“若是暗夜绝不是幽冥宫的冥皇,或许这件事我就相信了。”凌晓晓冷淡的说道,“你们设计得很精妙,时机也抓得很准,但你们却忘记了,暗夜绝是幽冥宫的冥皇,他虽然是魔族的皇,但是也是一个磊落的人,他要杀我师父,绝不会偷偷摸摸,一定会光明正大,更何况,我师父早就知道他身份,对他诸多防备,纵然他想偷袭也不会成功。”
“那你凭什么认定是我?”
“师父看似吊儿郎当,实则再是心软不过,能偷袭他的人,必定是他熟知的人,整个九华山,能偷袭到他的人,大概除了我与几位师兄,没有其他人了,几位师兄虽然能偷袭师父,却用不了碎灵剑,也就是说,能用碎灵剑还能偷袭到我师父的人,整个九华山只有我一人。”凌晓晓慢条斯理的剖析给广元真君听。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毕竟你是我师父的亲哥哥。”凌晓晓冷声说道,“你这个亲哥哥突然出现在我师父面前,引起我师父失神,然后让另外一人伪装成暗夜绝的模样,偷袭我师父,所以偷袭我师父的人还有一人,那人是谁呢?”
“就是暗夜绝!”
“不,不是他,而是一个憎恨暗夜绝的人。”凌晓晓邪魅一笑,“一个憎恨暗夜绝,又恨不得我与他不死不休之人,我倒是想到一个,曾经降临到幻云大陆,跟暗夜绝有过一战的无邪。”
广元真君眼皮子一跳:“哼,你不过是在给你自己找借口,天下人都不会相信你说的话,他们都认为杀害泽芜的是暗夜绝,谁让暗夜绝是魔族的皇,纵然不是他做的,天下修仙者都会认定是他做的!”
凌晓晓没有反驳,暗夜绝之所以那么容易被人陷害,就是因为他是魔族的皇,光是这个身份,就是已经将他自己放在了众矢之的,所以纵然不是他杀的,九华山的人也会认定是他杀的,不为别的,只因为他就是邪魔外道的代表。
“别人怎么看他,无所谓,只要我知道他是无辜的就够了。”凌晓晓看向广元真君,“叙旧也说了,真相也剖析了,广元,随我去九华山吧。”
“你以为我会乖乖的跟你走吗?”广元冷静的说道,“去帮你解释真相,别做梦了,你想跟暗夜绝在一起,我永远都不会让你们如愿!”
凌晓晓叹息着摇摇头:“你我好歹也是多年的故人了,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会不清楚吧?”
“什么意思?”
“我凌晓晓若是想跟一个人在一起,纵然是天塌下来,也没法阻止我,我若是要跟暗夜绝在一起,别说中间横亘着我师父,纵然天下人挡在中间,我也不会在意。”凌晓晓拔剑,“本来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但是伤害我师父,十恶不赦,虽然师父明确说过,你来了这边,他要亲自了结你们之间的恩怨,不过由我这个他最喜欢的弟子来帮他完成,我想,师父也不会怪我的。”
“你要杀了我?”
“我不想杀你。”凌晓晓果断的说道,“只是这动起手来,控制不好,杀了你,我也没有办法,谁让你不肯束手就擒呢。”
凌晓晓话一落,人已经如离弦的箭,冲向广元真君,广元真君心下大惊,当即就要召唤此地的怨灵来助阵,然而,令他惊讶的是,从凌晓晓出现开始,他的周围竟然再也见不到一只怨灵。
“你做了什么?”
凌晓晓手中的剑带着凌冽的杀意,一招一式都是致命的杀招,当真是丝毫不留情,广元真君不想死,但是更不想落在凌晓晓的手中,若是落在泽芜的手中,泽芜会顾念亲情放他一马,但是凌晓晓不会,凌晓晓这人性格偏执,睚眦必报,他重伤泽芜,导致泽芜成了活死人,这人活剐了他的心都有了!
凌晓晓手中的剑,刺破了广元真君的斗篷,露出了广元真君藏在斗篷中的脸,那张脸,是一张怎样的脸,没有脸皮,只有皱巴巴的肉缩在一起,一双眼睛也没有眼皮,泛着诡异的光芒。
凌晓晓拉开两人的距离,俨然没有想到,广元真君变成了这样,仿佛整张脸被人给扒掉了:“你这是得罪谁了,竟然被人扒了脸皮?”
广元真君一直想挡住自己的脸,听到凌晓晓这么说,本就皱巴巴的脸,愈发的狰狞可怕:“你竟然还有脸问,若不是你,我何至于被人扒了脸皮?”
“跟我有关?”
“当然跟你有关!”广元真君怒不可遏,“若不是你将我弄去放逐之地,我何至于丢了自己的脸?”
凌晓晓听了这话,好笑的笑了:“广元,你这么不要脸,你爹妈知道吗?是我将你弄去放逐之地的吗?是你自己想暗算我,将我弄去放逐之地,结果把自己坑了进去,真是应了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哈哈哈,自作孽不可活。”广元真君冷笑,“凌晓晓,你以为你的情况就好了吗?你以为九华山的人就是真心待你了吗?你以为那些追随你的人就是真心的吗?你以为暗夜绝真的爱你吗?当你成为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的时候,你身边的人都会背弃你,踩踏你,他们之所以这般对你,不过是你天赋好,修为高,他们奈不何你而已,你敢保证你一直这么强吗?总有一日,他们中有人超过了你之后,就会想要你的位置,将你给踩下去。”
“愚蠢。”凌晓晓不屑道,“他们若是变得比我强,我只会高兴,不会生气,他们想要高位,可以啊,我省事了,还可以抱大腿求保护,出去惹祸,还有挡箭牌,我何乐而不为。”
广元真君被凌晓晓的话噎得无法反驳,不过他的目的是拖延时间,想办法逃走,只是他太小看凌晓晓了,凌晓晓灵力浑厚,长时间展开绝对空间,也是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