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贵,有件事之前没问出口,你刚才的异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看着,有点像来异能大会的那个岛国大异能者,而且,你说你跟他战斗过的……”
孙海静在他们走了后,突然有些惊疑不定的凝视着田贵。
……
田贵摸了摸鼻子,做出一派悲天悯人状,昂首望天。
“不错,我这份能力,是得自那位大异能者的,这鸡鸣狗盗之辈能借予能力给我,也算其将功赎罪了,可见这天下大势,冥冥中自有定数。”
“什么定数不定数的,很就偷了别人能力嘛,你这端什么端!”
孙海静好悬没被田贵惹的哈哈大乐,恶狠狠剜了他一眼。
“叔叔端起来。”
孙夜歌面无表情的指着田贵说道。
“还是叫车送你们回去吧,省的夜长梦多。”田贵也不在意,拿出手机来,点出了打车软件。
孙海静欲言又止,最终目光灼灼的说道:“不……不用送我们回酒店了,你打车……我……我们跟你一起去你家住一晚好了,毕竟又有异能者盯上我们,分开不……安全。”
说到最后,孙海静的声音都一反常态的没了底气。
田贵手指头僵住,举目看了看孙海静,看的女孩忍不住恼羞成怒,又剜他两眼。
“好,那我打车回我那里了。”
说着,田贵尽量语气平静的打开了软件,但心情依旧不由自主的雀跃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雀跃些什么,分明是进行着先前好些天一直在进行的生活,但情绪比起首日与孙海静共处一室要激动很多。
大概这就是年轻男女吧。
在高楼大厦鳞次栉比的DG市中心移动着,路上孙海静似乎也没什么聊天的心情,倒是孙夜歌,本来不太爱说话的她,不时的问些什么。
“叔叔,坏阿姨好吗?”
“坏阿姨?房东阿姨吗?很好哦,好到还能狮子吼呢。”
“狮子吼是什么?”
“狮子吼就是很厉害很厉害的功夫,叫一声耳朵都会聋掉,小夜歌你怕不怕?”
“怕呀。”
孙夜歌那稚嫩的小脸蛋上,泛现出丝丝担惊受怕的表情。
看来哪怕面瘫女孩,也有畏惧的东西。
房东阿姨果然是可怕的。
田贵知道吾道不孤,忍不住揉了揉萝莉的脑袋,把她头发都揉乱。
“你们两什么鬼,房东阿姨那么好的人,你们还这样说她。”
孙海静快对田贵的逗逼无可奈何了,明知这小伙子就是这样的性格,还是忍不住想吐槽他。
“好人?”
田贵似乎被孙海静的认知震撼到,可仔细回味,房东阿姨好像除了嗓门大,做事还挺社会人,也就是相当狠辣以外,也没啥特别不好的地方。
甚至还时不时送点吃的给自己,虽然都是她自称不想吃的东西。
大概确实是很好的人吧,就是狠起来恐怕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田贵内心认同了孙海静的说法,但又不是太认同。
单纯憨憨的人,别看他们憨傻,但能够活到这个岁数都不是白活的,正因为田贵有些憨,所以在日常里相当敏锐,能够看出不少人的内心。
比如房东阿姨,他总觉得阿姨没那么简单。
确实,他不幸言中了。
咔嚓。
阴暗的房间里,略微有些臃肿的五六旬上下女子,心静如水的擦拭金属手臂。
“桀桀桀桀……好久没出山了,不知现在这个时代,有些什么有兴趣的对象呢?”
若隐若现的肥硕面庞在阴影之下状若鬼魅。
如果此番情形被田贵瞧见,他指不定得要连续做好几个夜晚的噩梦。
这一夜,又是多方惊疑不定的夜晚。
政府官方层面,因为大数据库里多了份‘超三异能以上’异能者的数据,而变得惊动了好几位异能部门高层人士,还有数名异能专家被从睡梦中吵醒,紧急针对这起特例进行了会议与解析。
而官方层面的坐实,也直接让田贵荣登上了整个国家对外渠道的正儿八经多异能者宝座,要知道,多异能者向来是各个政府与国际性异能组织研究的重中之重,很好理解,你只拥有一个异能,我拥有两种异能,只要两种都倾向于战斗方向,那么战斗力就注定会比你占便宜,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碾压。
所以针对此番绝无仅有的野生多能者,本国进行了最大化的‘广而告知’,说是拿来掩人耳目也好,说是推出来做烟雾弹的也罢,总之在田贵填写了数据不到一个小时后,他填写的数据就被传发到好几个国家异能相关部门的负责人手中。
这一夜,不知多少人因为他而睡不着觉。
始作俑者的田贵,却并没任何自知,他仍旧在思忖着与孙海静的那点小儿女情长。
他根本没想过,自己乱填的那份表单,此时都躺在了各国许多异能部门高层的办公室里。
如果知道,兴许就不会如此特立独行了。
没错,他是乱填的表单。
田贵只是憨,但不代表他真傻。
要是真傻,恐怕这几回与异能者的战斗始末过程中,他说不准就在哪个异能者手里嗝屁儿了。
“这么说,你先前填写的表单里,隐匿了好几种异能?而且还胡言乱语,说你每次都做了梦而得到的异能吗?”
在狭窄的房间里,三人就像从来没分开过,孙夜歌熟稔的爬上床铺,在床上滚来滚去,分明酒店的大床比这床要舒服多了她偏不觉得比这好。
而孙海静却坐在沙发上,与田贵保持了几十公分的距离边看电视节目,一边促膝长谈一边惊叹。
她还以为田贵会被人卖了呢,没想到这小子是表面憨,骨子里精明的很
“是啊,我的异能到底有几种我自己都不知道呢,跟他们更说不清楚了,何况小说里不都这么写嘛,留点底牌扮猪吃老虎才是王道。”田贵颇有些洋洋自得道。
孙海静撇撇嘴:“哼,你人看着挺老实的,骨子里居然是这种男人,说不定哪个姑娘就被你单纯的外表骗到了,渣男。”
“我才没有。”
田贵这哪能认:“这辈子,我只跟你一个姑娘共处一室过……我……”
“哇!呸!你说什么呢,谁跟你共处一室了,我们这哪叫共处一室,我的天你想到哪里去了,不理你了。”
面红耳赤的孙海静看似气呼呼,直奔卫生间冲凉洗漱。
“……”田贵在沙发上挠了挠头。
随后咧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