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凝和袁晓彤打赌的时候,张凌峰和徐鹤松在内堂里依次分主宾而坐,皆是沉默不语。
徐鹤松的耐心很好,他看穿了张凌峰的心思,是有事寻求帮忙,不过自打上次在凉亭中自己提出的拉拢,后者没有答应,他很是生气,故而此刻决定好好凉一凉此人。
张凌峰刚进门时还打量了一会这格局,暗叹四合院的布局实在是太简单了,回去后得吩咐猛子好好装修一翻,等了半响,问了一句,但徐鹤松都没有反应,因此他就暗自闭目在体内运转起九天神决修炼起第四次功法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徐鹤松感觉出不对劲,这才重新打量着张凌峰,顿时就无语了,好狂妄的小子,有这么上门求人的么,好话不讲几句,竟然修炼起来了!
张凌峰沉浸在修炼当中,浑然不觉徐鹤松的反应,突然的耳边传来一声刺耳的声音:“张!凌!峰!”
他这才悠悠睁开双眼,盯着徐鹤松,意味深长的笑道:“老爷子,请讲,我听着呢。”
“我这里不是避难所,也不是修炼场,今天你过来到底是什么事情,直接说吧。”徐鹤松沉声道。
至于,袁晓彤跟他告过的账,他暂时没有理会,当务之急是搞清楚张凌峰是想求自己什么事情,因为张凌峰个性张狂,他很是想借此机会好好打磨打磨对方。
“老爷子,其实今天过来,我是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张凌峰脸上闪过一丝狡黠之色。
徐鹤松身体不动不动,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
“不过再找你帮忙之前,我还有一个小问题想要问你。”张凌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道。
“呱噪,有话就说。”徐鹤松不悦道。
声音落下,张凌峰放下茶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道:“老爷子,不知你对国安内局了解多少?”
“比你了解的多。”徐鹤松的嘴角划过一丝玩味的笑容。
开玩笑,跟古武协会的高层人物问国安内局的情况,那还不简单么?
“噢?”张凌峰踱了几步,笑道:“从胖瘦二使的态度来看,貌似老爷子跟国安内局的关系也不是很好嘛。”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有必要要探听清楚徐鹤松内心的想法。
可是,徐鹤松明显不是菜鸟,他根本就没有回答张凌峰的问题,而是打趣道:“小子,这是第二个小问题了,之前的算是免费告诉你。”
我擦。
闻言,张凌峰暗骂一声,脸上却兀自挂着标准的笑容,“这么说来,老爷子的问题你要收费了?”
“没错,我便宜一点,一个问题,一百万华夏币,听说你在地下拳赛赚的不少,也不知道孝敬孝敬长辈。”徐鹤松说道。
一百万华夏币一个问题,简直是坑爹。
张凌峰心里一阵大骂后,当即竖起大拇指,道:“老爷子,你牛,你不去做生意真是可惜了。”
“其实你还可以多问几个问题,我会给你打折滴。”徐鹤松笑吟吟的道。
张凌峰大声道:“对不起,我没有问题了。”说完,转身欲走。
徐鹤松原本还想等着张凌峰吃瘪,说好话来求自己,顿时就拉下了脸,大喝一声,道:“等等……把话说清楚再走。”
“什么话?”张凌峰停住脚步,头也没有回,喃喃道。
“你是明知故问,我外孙女那边是怎么回事?”徐鹤松道。
“这也是一个问题了,想要知道答案,我就收你九十九万华夏币了,这个价格还算公道吧。”张凌峰扭头回去,盯着徐鹤松,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笑道。
“哈哈,张凌峰,你真是快要笑掉我的大牙了,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而且还要跟我谈条件,你有这个本钱吗?”闻言,徐鹤松猛然站起身,整个人身上一股凌厉的杀气蓄势待发。
“哈哈,老爷子你真是我心里的蛔虫,我要是有本钱早就给你当买问题的酬劳了,哪里还需要跟你说这么多呢。”张凌峰肆无忌惮的笑得更大声。
“我的孙女我了解,她从来不会跟我讲假话,肯定是你惹的不高兴了。”徐鹤松嘴里反击道,心内却对张凌峰的自信却暗暗点头,当真可谓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这个小伙子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很难驾驭!
“是嘛。”张凌峰心里一阵吃笑,胡编乱造道:“老爷子,那么我也免费回答你一个问题,其实是你的外孙女看上我了,要我给他当保镖,而且还要对我动手动脚来着呢。我是一个专情的男人,怎么可能跟她来往呢。”
“笑话,我的外孙女绝对不是那样的人,而且你专情,那么请问林如燕是怎么一回事?秦雯儿又是怎么一回事?还有……”徐鹤松滔滔不绝道。
这一下,张凌峰哭笑不得了,道:“老爷子,你有必要把我调查的这么清楚么?”
“哼!”徐鹤松冷哼一声,道:“男人本就该三妻四妾,才能繁衍子孙,振兴家族,要不是因为这点,我想你早就死了几百次了。”
“跟你聊了这么多句话,还是男人本该就三妻四妾这话最给力,我们真是英雄牺英雄呀。”张凌峰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少给我来这套。”徐鹤松心里很享受张凌峰的马屁,脸上却还是保持着威严,怒道:“说吧,你来这里到底是想求我帮什么忙?”
“如果要钱,我看还是算了,我是一个穷人。”张凌峰耸了耸肩,有些无奈的道。
“小财迷!”徐鹤松道:“算了,这些问题的酬劳就当作是我孙女的嫁妆,你现在可以问了。”
“之前已经问过了,国安内局的形势你怎么看?”张凌峰问道。
“国安内局目前分为两大派系,一是以化劲入门境的阎老,二是新突破的化劲入门境的天少,这一老一少,一个传统、一个创新把持着内局一切大小事务,有人的地方就要斗争,自然这里也是内斗不休。”徐鹤松缓缓说道。
“阎老?天少?”
张凌峰摸了摸鼻子,喃喃自语,这两人都是化劲高手,自己与他们虽然只相差了一个境界,但是实力比较还是相差一大截,沉吟片刻,问道:“赵无名他是属于哪一个派系的?”
“终于问出来了,臭小子,我看你还是念念不忘想找赵无名的麻烦,你听好了,赵无名是阎老的得意门生,如果这一次他能够突破化劲,那么无疑是对国安内局的形势将发生颠覆性的改变,有可能是新亡老胜,也有可能是新老对峙,还有可能是三足鼎立……”
张凌峰并不关系国安内局的形势,只是关注于赵无名此人,以他的歹毒,如果他突破化劲,那么恐怕自己就危险了,心中念头一转,当即道:“老爷子,我想请你帮我查一个地址。”
“查地址?用搜索地图啊,得紧跟时代的步伐。”徐鹤松打趣道。
“这个地址地图是查不到的,我问过了好些老京城人,他们也是不清楚。”张凌峰解释道。
“你直接说吧,虽然我在京城生活的时间也不长,但是我有些老朋友却是世代居住于此,想必应该会知道的。”徐鹤松说道。
“无名山庄,知道么?”张凌峰将从皇甫兴那里询问到的详细地址报出来了。
“让我想想……似乎还真有这么一个印象,就是记不起来了。”徐鹤松陷入了沉思当中。
张凌峰没有打扰他思考,这时他的手机铃声不适时的响起,他掏出一看,是一个陌生电话,手指一戳,接通了。
“张哥,消息打探到了,丹霸是戴氏会所的人。”电话中,传来了苏净光的声音。
“嗯。”张凌峰只说了一个字,便挂断了电话。
当扭头重新望向徐鹤松时,他脸上的沉思之色依然不减,于是出声打断道:“老爷子,你仔细想想,如果想到了就给我打一个电话,或者让徐凝转告我也行,我还有事先走了。”
“去吧,去吧。”
徐鹤松摆了摆手,没有挽留,无名山庄这四个字他确实有印象,但就是记不起来到底是哪一年去过。
当即他掏出手机,给云远舟打了一个电话过去,“通知古武协会所有人开会。”
“什么情况啊,老徐,兴师动众的。”电话中,云远舟爽朗的声音传来。
“我这古武协会的会长,开一个会还需要解释么?”徐鹤松没有好气的道。
“不用,当然不用,我们马上到,刚好快要到中午了,你还能包午饭了,我们何乐而不为呢。”云远舟打趣道。
“老云,你这个土财主,该你出一点血了。”徐鹤松戏谑道。
“别啊,我还是在家里吃完饭再去吧。”云远舟苦笑道:“对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啊?”
“开会再说。”徐鹤松道。
就在他挂掉的电话时,徐凝和袁晓彤联袂走进来,却没有发现张凌峰的身影,顿时齐声道:“人呢?”
“走了。”徐鹤松只说了两个字,便回卧室换衣服去了,他要准备出门去古武协会打探这无名山庄的详细位置。
徐凝和袁晓彤对视一眼,一个是欣喜,一个是愤怒。
三天时间其实很快,连张凌峰的人都找不到,就更别说要让他拜倒在石榴裙下,袁晓彤是必须无疑了。
但袁晓彤却并不这么认为,因为在京城还没有她找不到的人,只见她掏出手机一个个电话打了出去。
一个多小时后,她才收到了一条有用的照片,顿时对着徐凝就是一阵调侃道:“表妹,你看,好气派的戴氏会所,可惜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更关键的是这张照片里面男人的背影怎么这么像是张凌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