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林晔顾着和凌渊打,弄丢了红狱,导致任务失败的这口锅落在了他的身上。
刚才帛曳远远瞥了眼,可怜见的,被骂得好惨。
耷拉着脑袋,垂着眼尾,小心翼翼地拉着木槿的衣角说自己错了,求她别生气。
这哪能看出来是那位凶残的杀神NS啊,分明就是一只小奶狗嘛。
突然,一道哭声插入帛曳的思绪,她和纪雨淮转头看去,发现是钟袅袅靠在钟晓的怀里痛哭流涕。
她过去询问才知道,原来是肖亭太监了。
宋左说已经碎了,救不了,让家属接受这个噩耗。
家属唐介还没来得及伤心,钟袅袅率先鬼哭狼嚎起来。
“哥~我以后的性福没有了……”
钟晓:“……”
钟晓突然觉得怀里的钟袅袅好丢人,把她推开。
大庭广众之下,什么虎狼之词都敢说。
羞不羞人?
“都怪我,是我没有保护好小亭。”没人抱的钟袅袅转头抱住帛曳,“帛曳,我该怎么办啊?”
帛曳拍着她的背安慰,“多大点事,男人有那东西也就几分钟的事,区别不大。”
钟袅袅抽抽搭搭地说:“可是我还没用过呢……”
旁边唐介的眼神已经可以杀人了,“你有意见以后就离我弟弟远点。”
钟袅袅抬头瞪向唐介,“不管小亭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他的。”
下一秒垂眼,“我就是怕他接受不了。”
这也是唐介担心的事,他面色凝重,沉眉思索,想到了林晔。
他知道老板的血液有特殊的治疗作用,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治那里,治好了影不影响繁育功能。
先去问问吧。
刚准备出去找,就看到木槿和林晔走了进来。
钟袅袅哭得太凄惨了,木槿进来看看什么情况。
“怎么了?”
“老大~”
钟袅袅抬起梨花带雨的脸,松开帛曳伸手去抱木槿,想要求安慰。
木槿现在心情差得一米,伸手推开她的脸,“到底怎么了?”
她目光一转看向宋左,宋左说了肖亭的情况。
木槿微撇嘴角,“别哭了,肖亭那能治好。”
钟袅袅一秒止住哭,“老大,你说真的?”
唐介跟着激动问:“治好后,会影响那方面功能吗?”
“不会。”
唐介和钟袅袅闻言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太好了。”钟袅袅拍拍胸口,转哭为笑,“我的性福又回来了。”
钟晓闭了闭眼,好想捂住她的嘴。
一个小时后,林晔派去那个爆炸码头打捞的人传回消息,发现了潜艇碎片和一些人体组织,怀疑是红狱的。
另外,他们在附近码头监控发现了受伤的禾坊,去向不得而知。
帛曳听到这个消息没心情抽烟了,将雪茄碾灭,“t国那边会不会已经得到了红心基地的地址了?”
“不像。”林晔摇头,“爆炸碎片来自红心的潜艇,禾坊得到信息灭红狱口有一百种轻松方法。”
杀鸡焉用牛刀。
再者那种程度的炸弹禾坊可无法随身携带。
“所以也就是说杀红狱的另有其人。”纪雨淮带着热敷眼罩,抱臂靠在旁边,“禾坊可能被爆炸牵连了?”
“也有可能是红狱试图拉着禾坊同归于尽。”木槿沉声:“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禾坊,帛曳你让如来那边盯着t国的动静。”
如果禾坊得到了红心基地地址,t国一定会派大批人进攻。
结合前世红心落入玉京子手里,木槿想到了一件事,她扭头看向纪雨淮。
“你眼睛怎么了。”
纪雨淮:“长针眼了。”
“针眼?”
“别提了。”纪雨淮说:“我和禾幸交了手,那女人打不过就露胸。”
帛曳“噗嗤”一声笑了,“这么劲爆的吗?”
“正常。”木槿见怪不怪,“那女人就是个疯子。”
是那种打起架来能剖开自己的肚子拿肠子勒你的脖子的疯。
她掀了一下纪雨淮的眼罩,“过来一下,我有话要和你说。”
“好。”
林晔想跟去。
木槿给了他一个冰冷的眼神,“离我远点,敢跟过来你死定了。”
纪雨淮幸灾乐祸笑出声,这次任务他也是带着目标的,结果没杀成玉京子。
先前还在担心木槿会责怪他。
但好在有林晔替他吸引了全部火力。
挺好的。
旁边帛曳看着林晔无措的样子,心底发笑,忍不住调侃。
调侃林晔耙耳朵,调侃林晔在床上是被压的那个。
林晔只是在木槿面前小奶狗,外人面前依然是杀神。
帛曳此行此举属实是在找死。
然后她就被林晔一手掐住脖子,暂停了整整两分钟呼吸。
外面,木槿问纪雨淮还记不记得最后一战那个军工岛的地址。
纪雨淮摇头不知。
木槿有些失望。
纪雨淮低头看了眼她缺失的手,“你下一步计划打算怎么做?要不要先对付花姨?”
木槿思忖许久,“先从好对付的开始,禾坷和禾坊……”
此时此刻,不仅木槿她们在找禾坊,就连凌渊、玉京子他们也在找禾坊。
爆炸后,重伤的禾坊并没有回到t国组织亦或是玉京子那里。
她在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地方。
“知夏,你终于醒了?”
白与看着苏醒的禾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怎么样你还好吗?有哪里不舒服吗?要喝水吗?肚子饿了没?”
禾坊起身打量了一眼房间,“这是哪里?”
白与倒了杯温水递给她,“我家。”
昨晚,白与去外省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回来的很晚,在路过空荡荡的码头公路时他看到了跌跌撞撞的禾坊。
于是,他立马下车上前查看,看到了禾坊满身鲜血,刚要问,禾坊便晕倒在他怀里。
他本想打急救电话,可却在禾坊摇间摸到了一柄手枪。
犹豫之际,他又注意到对方背部的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缓慢速度愈合。
思来想后他把禾坊带回了家。
经过一夜的休息,禾坊身上的伤口已经痊愈了,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当得知是白与救了自己后,她第一时间担心地问:“你有没有告诉其他人我在这里?”
“没有。”白与知道他问的是谁,“我没和小晔说。”
就连他弟弟也不知道。
昨晚他照顾了禾坊整整后半夜,今早没给白知准备早饭,小胖墩疯狂敲门。
哥哥,饿饿,饭饭。
白与给了他十块钱买肯基基早餐,刚走没十分钟。
禾坊闻言放下心来。
“饿了没?”白与说:“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禾坊扫了眼床边自己的手枪,她看向白与,“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白与无所谓笑说:“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不管发生什么事,眼前的女生在他眼底永远都是那个睿智温柔的安知夏。
但他想知道一件事,“你现在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他想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