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看出来了,这小妮子心眼多。
不过她刚才那两句祝福说到他心坎儿上了。
“这交易市场是水源公司开设的,那里是最正规的交易区。”
“都现在这种情况了,还有公司啊?”
猪神的关注点莫名有些歪,但褚亦安又觉得好像很有道理。对啊,都干旱两年多,国家都没了,还有公司?
“没听清楚前面两个字吗?水源公司。”
商人摆摆手道,“现在咱们喝的水,全部都来自水源公司用特殊仪器从地下抽上来的。水源公司掌握了所有人生存的命脉,还有专门的武装部队。看过电影生化危机吧,就和里面的保护伞公司差不多。”
还挺会比喻的。
褚亦安和猪神两人对视了一眼。
“交易市场要比周围这些小集市大很多,东西也更全,但是相应的他们更贵。从这里再往前走二里地,就能够找到了。”
商人给两人指了前方的道路,让他们顺利找到交易市场。
用铁皮围起来的市场将其他地方分割开,出入口还有人守着。
守着出入口的几个男人五大三粗,他们身旁还放着大型的黑色水箱,“进入交易市场,每人需要交100ml水作为门票。”
进去就得花钱,难怪在有交易市场的情况下,外面的小集市那么多。
褚亦安和猪神两人上一次换的水已经喝完了,不过刚才在商人那儿换到了5500ml。手中的水还算充足,两人花了200ml水进去。
里面是各种小摊,卖的东西比外面的小集市要多很多。
同样也比外面贵上一些。
褚亦安看到有卖盐的地方,摆出来的价格是2g盐150ml水,但是询问回收的价格,依旧是2g盐100ml水。
这差价赚得就很明明白白。
他们两人找了一个专门收购的店铺,然后将出去找到的东西依次拿出来,
1包巧克力换了1100ml水,
半包压扁的香烟4000ml水,
打火机1500ml水,
两人剩下的面包换了3000ml水,
大西瓜这里居然也有人收,2个大西瓜,ml水,这是她卖得最贵的东西了。
至于盐巴她没有拿出去换,因为这里消炎药一枚就可以卖出1000ml水的天价,而盐的话可以勉强代替这种用法。
而此时他们俩攒下的水已经有ml了。
按照每个人每天1500ml的饮水量计算,这大概够他们俩16天的用水。
如今是游戏第四天,也就是说他们在剩下的12天里,还得再弄到10天的饮用水。褚亦安没急着走,她在市场上逛逛,准备买点工具。
城市的地下太黑了,照明工具必须要准备。
褚亦安首先是想买电筒的,没想到的是电筒2000ml水一支。这还不算贵的,因为电池需要5000ml水一对。
根本用不起。
权衡之下,他们选择了相对比较便宜的原始工具——火把。
根据老板的介绍,这种火把一支大约可燃烧两个小时,500ml水一支。贫穷让他们没有其他选择,褚亦安一番讨价还价,950ml水买了两个火把。
就在她还想再看看其他东西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视线。
她下意识地转头往后面看去,在密集的人流里,她看到站在路边熟悉的面孔——陆卿渊。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里面的黑衬衫让胸肌若隐若现,让人毫不怀疑衣服下隐藏的力量感。而出众的外貌和清冷矜贵的气质在一众普通人里格外出尘。
她看到自己了。
陆卿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然后像重复过很多次一般等待着。等待着前方那个从未见过的女孩跑到他面前,用笨拙老土的话和他搭讪。
两人视线交汇,褚亦安连忙收回目光。
“猪神,走。”
朱天广正逛得起劲,没想到褚亦安突然就让走了。
他神还没回来,人已经被带走。这感觉就好像后面有东西追他们一般,猪神刚买到的鞋子差点跑掉。
而街对面,一个助手打扮的青年匆匆跑回来。
“老板,关于水源限购的消息已经通知负责人了。”
青年向自己上司报告情况,却发现对方此刻北方魂不守舍。他也朝着那个方向瞅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东西,“老板,老板?”
“嗯,知道了。”
陆卿渊冷淡地回应,转身离开。
青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但他明显感觉到上司心情不太好。
另一边,已经冲出交易市场的朱天广喘了两下,“褚大,咱们出来这么快干嘛?”
他们两人可是缴了200ml水才进去的,不在里面逛四个小时,都回不了本。
“人要懂得拒绝诱惑。”
褚亦安大义凌然地说道,“我们现在虽然已经有够十几天的水了,但还是不够的。要开源节流,其他东西在小集市里买就好了。”
朱天广不疑有他,还觉得褚大果然是会过日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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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花销:
火把2个950ml水;
鞋2双1200ml水;
黑砖饼干26块1300ml水;
铲子1把400ml水。
今日两人喝水3000ml
当前总花销6850ml水,剩余ml水。
为了继续到城市地下探宝,他们在前期投入了不少。两人为此更加没有耽搁时间,趁着天还没黑,朝着城市遗迹狂奔。
“褚大!”
猪神在他们即将走到断桥的时候叫住她,“如果咱们又遇上那群人怎么办?”
现在的抢匪,那可是连一双鞋都要抢。
而且他们还用宝箱戏弄了那些抢匪。
朱天广觉得如果再遇上他们的话,这些人不会简单地放过。
“如果又遇上了,那你到时候跑快点,我去黑吃黑。”
褚亦安压低声音说道,“自信一点,咱们有枪的才是爷。”
简简单单的话,却给足了他安全感。猪神几乎每轮游戏都弱小且卑微,很少有如此豪横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