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在这种建筑前缓缓停下,有同样穿着黑色制服的管理员上来接她。
褚亦安从车上下来,发现建筑前还挺好好多同样的车。
从这些车上下来的人有男有女。这些人或迷茫、或冷静、或害怕、或期待,反应不一。但他们身上都是白色制服的统一着装。
“编号,姓名。”
有人拿着表核对他们的身份,褚亦安老实回答了之后,便被人带进去。
进入大楼,第一件事居然是洗澡、换衣服。
在这时候,还有人在旁边给她讲规矩。
“不要质疑大人们的行为。”
“不要拒绝大人们的行为。”
“不要反抗大人们的行为。”
“能够进入血宴是你的荣幸,老实接受你将会获得普通幸存者永远不会有的优待,反抗你将会以最惨烈的方式死亡。”
褚亦安头发被挽起来,工作的衣服被换成了一条白裙子,紧接着被戴上一个黑色的眼罩。
没有了视觉,让人很不习惯。
她想将眼罩取下来,却被旁边的管理者一把抓住,“眼罩上有自爆装置,如果它落下了,你的眼睛会跟着一块炸掉。”
这么狠。
褚亦安瞬间老实了,任由旁边的人拉着她走。
褚亦安另一只手无意识地往周围摸索,然后摸到了冰凉的墙壁,突起的壁画,应该是一个狭长的走廊。
然后他们上电梯了。
她感受到电梯正在不断地向上,等再次打开,前方传来音乐的声音。
她被带入了大厅,坐到一个凳子上。
褚亦安蒙着眼睛不知道,此刻在巨大的宴会厅内,她和一群穿着白衣服白裙子的少男少女们坐在最中间的位置。
周围的音乐只是陪衬,身穿洁白服饰的血奴才是重头戏。
此刻已经有数十双猩红的眼眸盯着他们,盯着他们此刻正在流淌血液的纤细的大动脉。
有人此刻已经开始害怕了。
褚亦安在音乐声中听到了抽泣的声音,“他们把我们带到这里来是要做什么啊?”
“别怕,他们不会伤害我们的。”
有人安慰起那个抽泣的人,“他们只是会吸我们一点血而已,不痛还很舒服。一般人还不会被选中参加血宴呢,这是我们的幸运。等宴会结束后,我们还可以拥有寻常人没有的待遇。”
卧槽。
果然是吸血鬼。
褚亦安瞬间明白自己刚才第二项猜想被推翻了,工厂的管理者就是吸血鬼。整个工厂其实是吸血鬼的粮仓。
这些傻逼吸血鬼不仅学会了可持续发展,而且血袋的血喝腻了,还搞这出整点新鲜的。
就在她想清楚这件事时,突然感觉到自己面前好像站了一个人。
褚亦安完全地看不见,她只能试着将手往前面挥了一下。
下一秒,她的手被抓住了。
面前的人力气极大,将她整个人从凳子上提起来。
褚亦安挣扎反抗,结果被这个血族抱起来。
他身体冰冷,带着一股冷冽的气息。
这闻起来有些相似的气息,让她有种回到上一轮游戏的感觉。她身体控制不住地一颤,“陆卿渊”这三个字脱口而出。
“陆卿渊是不是你?”
“陆老师?”
褚亦安喊了他好几声,然而对方却毫无回应。
她忍不住上手去摸他的脸,然而手掌却在碰到他的脸颊时被狠狠压下去。
摸到脸也不知道他长啥样。
褚亦安只能跟着自己的感觉又喊了两声,见这人依旧没有反应,她一时间有些拿不准这血族是不是陆卿渊了。
而此刻大厅内
其他的血族看着他们的理事长选好血奴,盯着剩下的人类眼露精光。
血族内部有着极为严格的等级制度。
只有地位高的人选择了之后,才会轮到地位一般的人。很快宴会中间的血奴被挑选一空,宴会里音乐的声音变大,试图遮掩尖叫、喘息、呻吟各类杂乱的声音。
事情早就超出了褚亦安的控制,这让她很不安。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罩,心中估计自己取下眼罩,然后扔到抱自己的这个血族身上。炸血族不炸自己的概率有多少。
砰——
音乐声中响起爆炸的声音。
不是她做的,是其他人做的。
爆炸之后,尖叫传来。
“啊,我的眼睛!”
“救救我,带我去医院!”
即使这声音叫得再凄厉,周围的音乐也没有停下来。
很快这个声音消失了,也让褚亦安冒险拆眼罩的冲动消散。如果真被炸瞎,这轮游戏就别想玩了。
就在她注意那个惨叫的人时,抱着她的血族突然将什么东西凑到了她的嘴边。
她闭着嘴巴将头转到一边,这人又将东西放到她的嘴边。然后一双有力的大手捏住她的脸蛋,强迫性地让她张开嘴巴,然后将东西塞进她口中。
是一块虾肉。
还是生的!
感受到那冰冷柔软的触感,她整张脸都皱起来。她张嘴想要吐出来,却被逼着吞进去。不难吃,回甜的,但一想到生肉她就不喜欢,有点恶心。
“有熟的吗?”
褚亦安忍不住问。
下一刻她嘴边又递来一个东西,触碰到嘴唇时,还是温热的。
褚亦安识时务地张嘴,嚼两下,是寿司。
她刚咽进去,另一个东西又递到嘴边。
褚亦安适应性良好,既然这个血族给她喂东西,她就张嘴吃呗。反正血族还没有开动,血奴都已经吃饱了。
蒙着眼睛的血奴不知道此刻周围的环境多么的糜烂。
此刻其他的血族正抱着血奴疯狂地汲取他们温热的血液,在食欲和涩欲的双重有诱惑下,正激烈地做着详细描写就会被屏蔽的事情。
而此刻的理事长大人手上投喂着怀中血奴食物,已经变得猩红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她裸露出现的大动脉。
锋利的獠牙已经完全露出,然后在血奴缺乏防备的时刻俯下身——
尖厉的獠牙穿透纤细的脖颈,鲜甜的血液涌入他的口中。
理事长大人强硬地控制住怀中激烈挣扎的血奴,因为激烈的吞咽,喉结不断地上下移动。
这是其他所有血液都比不了的美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