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公孙白手中的游龙枪如同毒龙一般如电刺出,那名刚才还满脸傲色的匈奴使者,便被刺中咽喉,然后被高高的挑起,再被狠狠的摔落在地,就此毙命。
嗬~
随着一阵撕裂天地般的怒吼声,早就憋着一股怒气,只差一线就要爆炸的白马义从将士们如同一群发狂的猛兽一般,跟随在公孙白的身后恶狠狠的朝匈奴人攻袭了过去。
公孙白更是一反常态,一马当先,挺起游龙枪,催动那匹高达一丈的纯种汗血宝马,如同离弦的箭一般,疾驰而去。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笑谈渴饮匈奴血,匈奴血……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必诛,必诛!
浓浓的战意和怒火,汇集在一起,在公孙白的眼中熊熊的燃烧着,这一刻,他已然发狂,只有杀戮才能止息他心中无边的狂躁。
呜呜呜~
号角声冲天而起,令天地变色。
赵云和文丑两人率着众白马义从,如同白色的洪流一般,向着匈奴人席卷而去,愤怒的吼声,如野兽般的咆哮,宣告了这些胡虏的死刑。
对面的匈奴骑兵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没想到这群汉军骑兵竟然一言不合就直接冲杀了过来,仓促之间急忙大声吆喝着列队迎战。
可惜,这一切都晚了,不是列队晚了,而是从他们见到白马义从的那一刻起,他们的末日就已经来临了。匈奴人莫说战斗力、士气、装备完全处于被碾压的劣势,连人数都不及对手的一半,这是一场完全没有悬念的战斗。
自当年蓟城之战后,公孙白已多年未亲自冲锋陷阵了,这一次却根本不等背后的将士跟上,率先催动汗血宝马奔近了匈奴骑兵。
呼~
游龙枪迎向两名匈奴悍将,在空中连连闪动,上下翻飞,转眼之间便挑飞了两名匈奴人手中的长刀。
枪势未歇,游龙枪如同闪电一般从左边那名匈奴百夫长的咽喉处划过,鲜血如同泉水一般喷涌了出来。
错马之间,公孙白已追上另外一名惊慌失措的匈奴百夫长,猿臂轻舒,一把将那人一百多斤的身躯轻轻的抓了起来,高高的举在空中,然后长臂一抖,那人庞大的身躯便如同腾云驾雾般飞了出去,将几名抢上前来的匈奴人砸落于马下。
汗血宝马速度奇快,比起照夜玉狮子这种神驹都快了许多,又率先启动,此时赵云和文丑及众白马义从尚在三四十步之外。
眼见公孙白单骑闯入敌阵,大肆砍杀,手中的长枪舞出一道又一道的狂霸气流漩涡,将面前的匈奴骑兵击得鬼哭狼嚎,中军中的匈奴大当户赫连勿祈急声吼道:“擒贼先擒王,先杀了他们的大将军!”
话音刚落,他麾下的第一悍将离石玉已然纵马而出,手提着一杆厚重的长刀,大喝一声,从骑阵之中从闯出,直奔公孙白而来。
一柄重达四五十斤的巨刀挟起一片巨大风声,如山崩地裂般轰然向公孙白劈来,强大的刀风令背后的匈奴骑兵都呼吸一窒。
公孙白喝了声:“来得好。”
长枪划出一道光芒,击中大刀的刀尖,砰的一声将大刀挡了回去,枪势未歇,顺势一转,又划出一道弧线,出其不意的攻向离石玉的肋下。
枪速又快又急,角度更是刁钻得无可抵挡,只听一声惊雷般的惨嚎,离石玉肋下鲜血喷涌,铁塔般的身躯轰然倒下,压倒了身边的一名骑兵。
公孙白气势如虹,大声喝道:“挡我者死!”
长枪如电,赤驹如龙,凌厉的杀气惊得四周的敌军魂飞魄散,纷纷避让。
这时赵云和文丑等人已然率着五千白马义从轰然而来,如同滔天巨浪一般,狂暴的卷向匈奴骑兵。
呀嘿~
赵云手中的龙胆亮银枪抖出漫天枪影,虚虚实实舞出十几个枪头,转眼之间已是数名匈奴人胸口中枪而倒。
身旁的文丑也不甘示弱,长枪如同如同狂涛一般激荡而出,一扫之下,便是三四名匈奴骑兵骨肉碎裂,如同稻草一般飞了出去。
除了两名超一流的猛将,身后的众白马义从也丝毫不甘示弱,一柄柄精钢铸造的缳首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恶狠狠的劈向了敌军。
当当当~
缳首刀劈在敌军的劣质铁刀之上,火星四溅,砍出一道道深深的印痕,甚至有的匈奴人手中的长刀直接被劈断了。
巨大的装备优势,再加上冲锋在最前的白马义从都是武力在70以上的精悍之卒,匈奴人如何抵挡?
五千精骑一冲之下,匈奴人手中的长刀尚未挨上白马义从的衣角,便被劈倒了一片,瞬间已是溃不成军,惨呼声、骨肉碎裂声、马嘶声和落地声不绝于耳。
对于匈奴人来说,这些人不是骑兵,简直就是一群魔鬼!匈奴人的战斗意志,转眼之间被那白马义从不可思议的狂暴冲击力所击碎,这个时候,面对这只天下最精锐的骑兵,他们哪里还有应敌之心。
“撤退,全军撤退~~”赫连勿祈从惊恐中清醒了过来,拨马惊叫着回逃。
那吓坏了的两千匈奴军,一个个也是望风而逃,根本没有抵抗之志。
只可惜,此刻他们突然之间瞬间转身,战马又焉能及时加起速来。就算速度提升起来了,胯下的战马虽然也极其雄骏,大都在七尺以上,但又怎比得上白马义从胯下的八尺战马的骑速。
白马义从的战马,可是从公孙白数年来缴获的数以十万计的鲜卑战马、乌桓战马、辽东战马,还有高句丽和夫余人的战马之中精选出来的,岂是这些匈奴人的战马可比?
就在赫连勿祈方才转身时,潮水般的白马义从,已是蜂拥而至。如暴风一般扫过了阵形破落的匈奴骑兵。
“杀光胡狗,一个不留!”
“杀光胡狗,一个不留!”
“杀光胡狗,一个不留!”
眼见了北地逃亡的汉人百姓那惨绝人寰的一幕,众白马义从个个义愤填膺。刀枪,挟着愤怒的火焰,无情的扎向惊恐的敌人,惨烈的叫声再度响彻了原野。
一声声的惨叫中,数不清的匈奴人,一个接一个的被刺成了肉串。有的甚至被十余柄刀枪,生生的举上了半空。
两千惊恐的匈奴骑兵,一多时间便被杀得鬼哭狼嚎,死伤大半,余众只拼命的策马奔逃,想要逃出白马义从人海攻势。
此刻的赫连勿祈,却已管不得部众的生死。只顾自己拨马狂逃,想要逃出重围。
“这个汉人简直就是疯子啊,汉人历来对我匈奴人以礼相待,就是当年的冠军侯也不至于一言不合就动手开打啊。就算他不同意将这些汉人百姓交给我们,完全可以说啊,我们也不是非得要这些汉人奴隶,他简直不是人,是魔鬼,是屠夫啊……”
赫连勿祈的心中,只余下对公孙白的畏惧,他不敢稍有回头,只拼命的策马而逃。
乱军中,一道火红的流光从阵中掠起,只见公孙白策马提枪,以迅雷之势,斜刺里向着赫连勿祈冲杀而来。
莫说乱军迟滞了前进的脚步,赫连勿祈纵使拼命的抽打战马在平原上奔驰,又岂能在纯种汗血宝马的马蹄下逃脱?
转眼间,公孙白已策马扬枪,斜向拦住了赫连勿祈,轻提一口气,手中的长枪挟着狂暴之力,向着赫连勿祈脖子横扫而来。
长枪未至,那凛烈之极的杀气,便是先袭而来,压得赫连勿祈喘不过气来。
赫连勿祈已知这名汉人疯子大将军武艺不弱,眼下无避无可避,他只能鼓起勇气,舞起狼牙棒,倾力相挡。
吭!
一声沉闷的金属交鸣之声,公孙白的枪刃狠狠的击在了狼牙棒上,那强大的劲力,震得赫连勿祈浑身一颤,双臂本能向下缩去。
“这个疯子大将军,年纪不过二十出头,不但枪法精妙,膂力也是这般大!”赫连勿祈心下骇然。
就在赫连勿祈心惊之际,公孙白奋发神威,精妙杀着连绵不绝而出,长枪如同蛟龙探水一般刺出,却又在半空之中突然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如同是神龙摆尾一般横扫向赫连勿祈的咽喉,最后眼看即将碰到赫连勿祈迎击的狼牙棒的时候,突然又硬生生的变了方向,斜斜往下刺去。
赫连勿祈哪里跟得上那诡异而变化莫测的枪法,双臂猛的下屈欲挡住公孙白的枪锋,只听“噗”的一声,公孙白的战枪,已是刺入了他胸口的甲胄,枪锋生生的刺入了他的肩胛骨中。
“啊~~”赫连勿祈痛入骨髓,放声嚎叫。
便在此时,公孙白猛然收了力,那长枪一撤,赫连勿祈双臂向前猛一去,一个挡空之下,身形向前一歪,立时失了身位。
公孙白手中的长枪,却已反手荡出,如电光一般,呼啸着削向赫连勿祈的手臂。
咔嚓!
枪刃过处,赫连勿祈的右臂,如豆腐般被齐齐的削下,大股的鲜血,如泉水般往外喷涌。
“啊——”断臂的赫连勿祈,手中狼牙棒脱落,脸形瞬间扭曲到不成人形,捂着断臂哇哇嚎叫起来。
而公孙白却枪锋再转,枪身“砰”的拍在了赫连勿祈的背上。
断臂的赫连勿祈,那诺大的身躯,却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马上飞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公孙白冷哼一声,喝道:“把这贼首绑了!”
三招之间,公孙白生擒匈奴右大当户赫连勿祈。
赫连勿祈的失陷,如最后一根稻草,顷刻间将匈奴残存的斗志压垮。
只有寥寥可数的几名跨骑八尺高的良驹的匈奴将领,才能幸运逃出生天,趁着众白马义从无暇顾及之时,拼命的抽打战马,奔命狂逃。而其余的匈奴人,则纷纷被众白马义从围住,完全失去了斗志,纷纷弃械而降。
对待匈奴人,公孙白早给诸将下达了死命令——杀!
统统杀光,一个不留!
“不纳胡虏之降,杀尽!”公孙白暴喝如雷,杀机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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