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怪他如此恼火,慕棠之被囚禁,大祭司更换,慕家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慕家有能跟踪慕棠之行踪的东西,因为慕棠之一直都在祭司殿中,加上几年前的事情过后,她也不怎么联系家里,慕家只当她是在闭关,并未多想。
哪成想,就在今日,那负责看管记录行踪玉简的护卫忽然来报,说慕棠之身上的标记消失了。
一般情况下,除非被标记之人死亡,就只有一种情况导致标记消失,那就是被人将其体内自小埋下的跟踪灵虫取出。
灵虫是被直接种进被标记者的脑袋里的,因此,如果不是疯癫了,并没有人敢自己去取,也不会放心让别人去取。
当得知慕棠之标记消失的时候,慕家三长老就立刻带着人过来了。
没想到,竟然得到这样的结果。
手下的人领命而去,三长老也连忙带着灵石重新回到了家族,请求家主定夺。
而这个时候的珑织染,却已经带着隐元会的长老令,寻到了隐元会的一处据点。
其实来这里,珑织染也是完全心血来潮,她只是忽然想起来,当初得到鬼王泪的时候,这个凌颂带来了许多人,那那些人,貌似和上界有着一些关系。
听玄墨渊的话,他已经离开上界许多时间了,知道的消息应该也是很久以前的,而现在上界是何等模样,其实他们都是两眼一抹黑。
而那个不久前才和上界的人接触过的凌颂,或许能给她提供一些消息。
珑织染看着手中死气萦绕长老令,她忽然忍不住再次想起随着冥兽一起失踪的鬼王藤。
没有它来吸收这死气,这长老令上的困灵术便无时无刻都在起作用。
可是因为珑织染现在的情况实在太特殊,这死气里面的困灵术反而没什么作用了,倒是那死气,隐隐约约的给她带来一些细微的变化。
可是这变化是什么,她却是不知道了。
站在那个看起来有些破旧的小院门前,珑织染取出隐元会的长老令,上前敲了敲门。
很快,院子里就出现了一个有些沉重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发胖的妇人将院门口打开了一道缝,探出个已经有了沟壑的脸,上上下下打量了珑织染一番,道:“,请问您找谁?”
珑织染脸上也适时地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来,将手中的长老令亮了出来,道:“大婶可识得这个?”
隐元会的长老令实在太特殊了,那上面浓厚的死气可不是什么人能模仿的,因此,在她刚一亮出来的时候,门后的那个中年妇人脸色顿时一变,再次打量了珑织染一眼,换了个语气,严肃地道:“姑娘请稍等。”
说完,她将头缩了回去,竟然将门“砰”的一声给关上了。
珑织染的神识悄无声息地透过墙跟着她一路进了里屋,亲自看到她打开了一个暗道。
随着她弯弯绕绕地走了许久,终于,她站在了一个低矮的房门前,用一种复杂且有规律的手势在房门上摸索了一圈,那房门便洞开了。
妇人一弯腰,钻了进去,消失不见。
珑织染神识继续跟上,却忽然发现那房门上有着禁忌,竟然将她的神识隔绝在了外面。
但是,这难不倒珑织染,只见她双眸中紫芒一闪,手中忽然握住了碎星刃,那神识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透了进去。
谁知道一进去,珑织染便感觉到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巨大的迷宫当中,兜兜转转了许久,她才终于察觉到了那妇人的气息,连忙追了上去。
然而,这毕竟耽搁了些许时间,等珑织染的神识追上去的时候,那妇人已经将该说的说完了,紧接着,她便跟着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男子一起往门口而来。
无奈,珑织染只能将神识慢慢收回,不远不近地吊着,一直等到他们来到了大门口,这才收回神识,然后假装一无所知的模样,不耐地站在外面。
很快,那门再次打开,右脸颊上长了个痦子的青色长袍男子爽朗地笑着走了出来,道:“原来是凌颂长老说过的客卿长老,珑姑娘。有失远迎,还忘莫怪,莫怪!”
珑织染适时地将脸上的不耐表情收起来,惊讶道:“原来凌颂长老提起过小女子?”
“那是自然!珑长老可是连凌颂长老也在赞颂的人,我们这些下面的人,自然也应该上心一点才对。”痦子男说道。
珑织染脸上不耐的表情彻底消失了,她笑了笑,道:“那还真的应该感谢凌颂长老的记挂之恩才行!”
只不过,这个凌颂记挂的可是另外一回事。
见这个珑织染似乎并没有任何的戒心,那痦子男的警惕心也放下了些,连忙笑着脸,将珑织染迎了进去,又殷勤地端茶倒水客套了一番,这才进入正题,道:“不知道珑长老这次前来,所谓何事?”
珑织染端起那茶,微微抿了一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道:“没想要隐元会的一个小据点,居然也有如此好茶!”
放下茶杯,珑织染看着那痦子男脸上的得意神色,道:“其实我此次前来,是来寻求凌颂长老帮助的。”
“哦?”那痦子男脸上的痦子抖了抖,疑惑地看着珑织染,“珑长老可是遇到了何难题?若是方便,不妨给属下说说,或许属下能为珑长老略尽绵力呢?”
珑织染脸上露出苦色,道:“这事情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是前几日,我在渡劫之时,n好像出了点问题,总会是不是的恍惚,可清醒之后,却又无法发现任何的异常。听说隐元会本身对这方面颇有研究,因此想来问问凌颂长老,可否知道是何问题。”
“没有根源的神情恍惚?”那痦子男倒吸了一口气,思索了半日,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属下也未曾听闻过这类的症状。看来确实应该替珑长老联系一下凌长老。只是”
痦子男面露难色,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