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明白罢了。”他定定看她数久,清清淡淡地道出她的真心实意。
慕容楚轻笑:“玉先生说的话总能中的我的心意。”
既然那是一颗不愿的心,你玉飞花就请放手吧,再执着,到最后得到的也不过是一个‘错’字罢了。
太过执着,易入魔障,纵使一个人再如何清醒,再怎么绝顶聪明,一旦为情入魔。场面会很不好收拾,特别是像他们这样高身份的人,总能折腾出一些大错来。
慕容楚不想让两人真真正正的干上一场,那么牵累很多人,人一旦失理智,就容易做出些伤天害理的事。她不希望这个人入魔,因为那将会是一场非常可怕的景象醢。
眼前男子温秀如玉,清隽雅致,舅一幅极佳的画卷,又似远处山头的流云,温雅而斯文。
她难以想象出当这人露出狰狞之色时的模样,不喜欢应付那样的场面,所以,她在试图阻止他。
杀他,没法杀。
她也不可能让他杀。
他们之间真正成了孽缘,回也回不了头,或许在那很久以前,可以避免,现在嘛,难。
轻叹,“说吧,玉先生找我来,到底什么事。缇”
劝不了,只好归于正题,说完了她也赶紧走人,省得在这里看到他这张笑脸,堵心。
“百朝节那日你所杀的人,你必然也清楚是谁的人了,”玉飞花缓声道。
慕容楚点头,也怪他动了宝儿,否则,她也不会当场杀人。而且,她也没想到会是本家想要宝儿的性命。
奉禟,他为什么要那么做,想起那夜猎狼和本家的对决,那时她所看到的两人,必然就是猎狼公子与奉家家主奉二爷了。
他来这里做什么,或者说,他为什么要动宝儿。
“玉先生想说什么何不直言。”
“药会,他们的目的是药会。”玉飞花淡淡一笑。
“与我何关?”慕容楚对这药会不感兴趣。
玉飞花轻笑,“那天你所救的那一老一少,是飞雲国逼你出手的手段,楚楚,你的医术造诣威胁到了某个人……不,是威胁到了某个地方。”
慕容楚眉毛轻扬,“所以他们才当场杀我灭口?而你,当时在场。”
玉飞花摇头,“玉某并未在场,若在,岂容他们杀你。奉王永远比玉某早一步,所以,玉某才会输在他的手上。”
“感情这东西是不讲输赢的,”慕容楚无语道,“还有,你不用逼我做什么决定,我们所做的,都会和你邗国划清界线。”
想要惑她加入他的阵营?
“我不管你想要在药会上和奉二爷抢什么药,他们伤宝儿的事,我自己会解决。希望玉先生你不要插手,若让我知道,我想玉先生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晚了。”
玉飞花淡淡地笑了笑。
慕容楚看着他,轻道:“你整日算来算去,不累吗?”
“习惯了,”玉飞花幽微一笑,“如若楚楚跟在玉某身侧,或许能放下这些不好的习惯。”
那半年,他便是这样,放下所有的包袱,像平常男人那样陪着她,与她泛舟,下棋,耍剑……这样的生活,是他一生所求。
可惜,愿不从心。
“咯,”慕容楚不轻不重的放下酒杯,起身,走出两步背对他,“若他有事,我也不会放过你的,玉飞花。”
清雅的男子慢慢地拈起一杯清酒,轻轻啜饮,眉眼间全是温润如春的微笑,不知怎的,却有些淡淡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