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对于礼堂里这些京城大学工学院的学子们来说,高义这场讲座的每一个字都是知识点,都是在学术上的财富!
老二这群人进来之后就吱吱喳喳的,之后老二说要去找表妹那番话,更是打扰到了周围学子的专心听讲了。
所以当老二离座的时候,周围好几个人都用仇恨的眼光狠狠地瞪了老二一眼。
老二自知理亏,一缩肩膀,满脸歉意地狼狈跑了出去,找他的表妹了。
“表妹,快去礼堂听讲座!”
“一个民科的讲座,有什么好听的?不去!”
“不是,你听我说,这个民科是真有水平!不去听你铁定后悔的!”
“切,一个民科水平能有多高呢。”
“三四层楼那么高!唉别废话啦,我还要赶紧回去继续听呢!来不来随你!”
“好吧,我姑且就去听一下看看吧……”
表妹跟着老二来到了礼堂。
听了十分钟之后,她也震惊了:“卧槽,这深入浅出的,可比我教授讲得还好!”
“不行,我得把我闺蜜小慧也叫来听!”
接着,表妹又跑了去找闺蜜小慧。
“真这么好?你先回去听着,我叫上我的室友回头就去!”
之后,小慧又叫上了她的室友,她的室友叫上了同班同学,同班同学又叫上了隔壁班的……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的,这个工学院,甚至连其他学员的学子,都收到了风声,纷纷赶往大礼堂去。
…………
教室里。
陈教授还在认真地讲着课。
只是他说着说着,就皱着眉头看向了窗开。
因为他发现,窗外不停有人经过,而且一个个都神色匆匆,很急忙的样子,向着同一个方向走去。
难道是有什么演习之类的?
“高气盛,你要去哪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人都往一个方向走去!?”
陈教授认出了其中一个学生,拦下来问道。
“陈教授,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要去大礼堂听讲座。”高气盛表情略带焦急地说道。
他很想赶紧去大礼堂,但又不敢不搭理陈教授。
“李伟宏,你呢?你又要去哪?”这时另一个学生李伟宏也从旁边经过,陈教授也给拦了下来。
“我要去大礼堂,听讲座!”
“又是去大礼堂听讲座?一个民科的讲座你们也抢着去听?”陈教授皱起了眉头。
“教授,你在上课不知道,现在都已经传开了,这个民科可不一般,正在讲着麦克斯韦方程组呢!”李宏伟跟高气盛的表情一样,都是想赶紧走人又不敢,只能满眼的焦躁。
嘶!麦克斯韦方程组?
这是一个民科配讲的吗?
这玩意儿自己研究了十年都没研究透呢!
民科讲这个,不是误人子弟吗?!
铃铃铃……
这时候,下课铃响了。
“走!我也跟你们去看看怎么回事!”
“丁老糊涂了,我可不糊涂!!我得到大礼堂现场去,拆穿那个民科,免得他误人子弟!”
陈教授义愤填膺,一挥手就要跟着李宏伟和高气盛,一起前往大礼堂。
“陈教授,今天你连课呢!咱们班下节课还是你上啊!”一个学生提醒道。
“没事!我去去就回!!拆穿一个骗子,用不了多少时间!”
陈教授一罢手道,大有当年关羽温酒斩华雄的气势。
说着,就跟着李宏伟和高气盛一起到大礼堂去了。
十五分钟后,上课铃响了。
学生们坐在教室里,看着空空如也的讲台,面面相觑。
陈教授一向很准时,教学态度非常的严谨严厉。平常每次上课都必然要点名,别说缺席了,连迟到都不允许。
对别人如此严格,自然对自己也会更加严格。
所以陈教授也从来没有出现上课迟到的现象。
但很显然,这个惯例今天要被打破了。
“糟了,陈教授刚刚不是说要去礼堂踢场子吗?该不会是出现什么意外吧?”
“说不定是那个民科被拆穿之后,恼羞成怒跟陈教授打起来!”
“有这个可能啊……咱们得招人去看看……”
“我去!你们在这里等我!”
“我也去!”
大家虽然很怕严厉的陈教授,但实际上也很敬爱陈教授。
一想到七老八十一把老骨头的陈教授,可能正在跟人干架,学生们都踊跃要赶去住助拳。
两个学生匆匆走出了教室,往大礼堂那边奔去。
又过了十分钟之后。
正当留在教室里的学生,关心着陈教授的安危时。
刚刚跑去礼堂的学生走了回来了。
不过只回来了一个。
“唐大龙,李想呢,怎么只有你一个回来?”
“嗨,别说了!李想那小子听讲座听得入迷,都迈不动脚舍不得走了!”
“啊?这是怎么回事,那陈教授呢?”
“妈蛋,他就更不用说了,他比李想听得更入迷,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都忘了还有课要上呢!不过他说了,今天剩下那节课先不上,让我回来叫你们都赶紧到大礼堂去,听讲座!!”
卧槽!
什么情况?!
教室里的学生们都懵逼了。
刚刚陈教授不也还雄赳赳气昂昂,准备“温酒斩华雄”吗?
怎么这转头就听起了民科的讲座来了?
这是装比不成反被秒了啊!
“走!咱们去见识一下这个民科的讲座到底有什么魅力!”
“走走,赶紧走!”
学生们也纷纷走出了教室,往大礼堂那边赶去。
…………
“根据交流电里电流量与电荷之间的变量关系,我们就可以计算出……”
大礼堂里,高义依然在滔滔不绝地讲着知识点。
同时暗暗留意着大礼堂观众席上的人数变化。
眼看着最初从两三百人,后来陆续增加,成了四五百人,五六百人,七八百人……
现在,观众席早已经座无虚席,没有半个空座了。
准确点来说,何止没有空座,后面来的人没有位置坐下,就在空地上蹲着,蹲累了就席地而坐。
后面随着人数的增加,连坐的空地都没有了,后来者把门口都给挤了个水泄不通。
更后来者,甚至连门都进不来,就挤到了礼堂的窗外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