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哭我家东旭命苦哇!”
“他自己一个人上路,我这个当娘的什么都没做……”
贾张氏抹了把眼角边并不存在的眼泪,高声喊道。
街坊们一阵无语,心里吐槽着:难不成你还要跟他一起上路不成?那倒是不错。
当然,这话是谁也不敢说出口。
这四合院里,哪个不怕贾张氏这泼妇三分啊!
“人死不能复生,贾家嫂子你就节哀吧……”
李大妈说完,自己都感觉怪怪的。
贾东旭都凉了多久了?现在咋整得好像他刚嗝屁一样?
“我对不起我家东旭呐!”
“我可不能让他走得这么寒掺。”
“他走了,我得给他摆席!走得风风光光的!”
“大伙一定得来,别让他孤零零上路哇……”
贾张氏装模作样又嚎了几嗓子,然后终于图穷匕见,露出鸡脚来了。
此言一出,街坊们有一个算一个,通通都傻眼了。
摆席?
给贾东旭摆席?
照规矩摆白席应该是在死者头七那么开摆的。
可现在贾东旭都嗝屁多久了?
别说头七,连他妈尾七都过了很久了!
这时候贾张氏才说要摆丧席?
“这贾张氏搞什么鬼,平常她那抠门劲可是不下于三大爷啊,怎么突然要请吃席了?”
“是啊,要请吃席也是该在贾东旭头七的时候请,现在时间都过了多久了……”
街坊们纷纷表示不解。
一大爷易中海,也在人群之中。
看到了贾张氏突然闹这么一出,不由得皱起眉头来,劝说贾张氏:“老嫂子,你又是在搞哪一出?东旭都入土多久了,怎么突然要请吃席了?”
“入土怎么了?我之前没替东旭摆席,现在补办行不行?”贾张氏白了易中海一眼说道。
这也他妈能补办?
易中海一阵无语。
“妈,你别闹了。当初又是你说别瞎整些费钱又没用的东西,只要把东旭葬了就行了,其他的一律不搞。”
“现在咱们又哪有钱搞白事酒席啊?”
秦淮茹也在现场,皱着一双烟柳眉开口道。
经过高义这段日子的开发,秦淮茹那是越来越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媚态了,皱着眉头都好看得不行。
“没钱就想办法搞钱,总之我就是要给东旭摆席!”
贾张氏完全就油盐不进,也不管易中海跟秦淮茹了,挥舞着双手大声对街坊们宣布道:
“各位东旭生前的好邻里,好街坊!”
“看着东旭长大的叔父大妈们!”
“记得了,三天之后东旭的丧席就要开摆了!大家一定要来啊!不然东旭在下面可就不瞑目了啊啊!”
“最重要的是,份子钱要多给点,每家最少五块钱!”
“每家来一个代表吃席就好了,要是带着小孩或者整家人都来吃的话,得加钱!”
“每多一位就加五块!”
“当天大家一定要来昂!”
听了贾张氏的高声宣布。
街坊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甚至有不少人嘴巴都惊得合不拢了。
他们总算是回过味来,想明白为什么贾张氏忽然要摆席了。
这尼玛原来是要借这由头来挣钱啊!
每户五块?
还他妈只是最低消费,多个人去吃席就要再加钱?
尼玛,简直就是明目张胆来抢劫,搜刮大伙的钱呀!!!
无耻啊!!
街坊们一个个心里都在骂娘了!
“卧槽,还能这么操作?”
“都说我会算计,其实最会算计的还得是贾张氏啊……”
人群之中,三大爷阎埠贵一脸目瞪口呆,心里直叹息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种天马行空的算计手段。
宣布要为贾东旭摆丧席之后,面对一时间鸦雀无声的街坊们,贾张氏得意地转身回房间去了。
刚刚给了贾张氏启发的李大妈跟李家儿媳妇,呆呆地对视了一眼,心里都在想着:该不会是刚刚她们的对话,启发了贾张氏,她才会突然闹这么一出吧?
不能说,这事儿可不能说出去,要不然街坊们的唾沫子说不定会把她俩给淹死……
这对婆媳同时咽了口唾沫,打定主意绝对不提这一茬,否则自己怕是会成为四合院里的公敌。
在贾张氏回屋之后,街坊们也散去了,一边走着一边骂骂咧咧。
“不是,这尼玛不是摆明着要坑我们的钱吗?”
“啧,见过发死人财,但这发儿子的死人财,还是头一回见!”
“妈蛋,刚才贾张氏还说什么我们不去吃席,贾东旭就死不瞑目。意思是我们不去,贾东旭那死鬼就会找上我们是吧?”
“晦气,真他娘的晦气啊!”
“照老人们的说法,别人家搞白事请吃席不去的话,也确实不吉利啊……死者为大,去就去吧。”
“哎,挨坑就挨坑吧,这贾张氏也就一个儿子,也只能坑咱们一次,认栽吧!”
有的人大骂贾张氏不是人,也有的人无可奈何地认栽。
在这个年代,封建迷信的民俗影响还是很大的。
这贾张氏都把自己的死鬼儿子给抬出来了,街坊们为了不沾上晦气,也只能捏着鼻子认栽了。
在现场的高义,也把这一切给看在眼里了,心里对贾张氏的禽兽手段感到很是无语。
这贾张氏也是绝了,连自己儿子的丧事都能这么糟蹋!
贾东旭也是倒霉哇,入土这么久了都不能安生,还要被自家老娘抬出来,充当工具人帮她发死人财。
不过这一切都跟他无关,反正贾张氏给贾东旭摆丧席,自己是肯定不去的。
他谅贾张氏也不敢找自己麻烦,更不怕什晦气秽气煤气液化气!
他可是新时代的好青年,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哼,有本事就让死鬼贾东旭来找自己麻烦吧!
贾张氏要坑院子里的其他禽兽,就让她坑去。
等贾张氏把钱坑到手之后,自己再想办法又坑贾张氏一把,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把贾张氏辛辛苦苦坑来的钱给弄到自己手里……
嘿嘿,这事忒缺德,但也忒过瘾!
想到这里,高义就露出了阴恻恻的笑容,然后心情愉快地走出了院子,到招待所去开房去了。
房子重建这段时间里,他就得住在招待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