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义正要说话,就看到旁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了个人影。
扭头看去,就看到了一大爷易中海正皱着眉头看着自己。
“是啊,高义。你可得说清楚,这自行车怎么来的。”
“咱们院子可是连续几年被评委模范院子,可不能搞出什么偷偷摸摸的东西,连累了大家的名声。”
易中海阴着张国字脸,语气有些不善地说道。
本来贾东旭嗝屁后骗赔偿金那事,他可是办得漂漂亮亮的,谁知道高义多事,拆穿了他干的好事,连累他被保卫科关了一晚上,又挨了杨厂长一顿训不说,还赔上了一个月的工资,甚至还他娘的被贾张氏坑了三百块钱。
这一次他可是被高义坑惨了,怎么着也得把场子找回来呀!
道德天尊只是他的人设,不是他这个人真的多有道德!
“嗐,一大爷,二大爷,瞧你们说的!”
“其实说起来呀,我能买这永久牌的自行车,还得多谢一大爷您呐!”
高义瞥了易中海一眼,慢悠悠地说道。
“多谢我?这怎么说?”
易中海皱眉。
“这之前你不是跟贾张氏合起来造假,骗轧钢厂里的赔偿金吗!”
“我拆穿了您的好事,帮工厂追回了赔偿金,杨厂长一高兴,就把我调进了保卫科当副科长,还给了我一百块钱的奖金,我就拿来买了这车了!”
“对了,杨厂长好像还罚了你一个月的工资对吧?说起来,我这买自行车的钱还是您被罚的工资呢!”
“你说,我该不该谢谢你啊!”
高义故意大声的说道。
他这下可是用上了八极拳的内功,音波如涟漪般一圈圈荡开,响遍了整个院子,清晰地落到了周围住户的耳朵中。
此言一出。
周围的住户们都惊了!
“什么?!一大爷跟贾张氏那泼妇一起,骗了轧钢厂的赔偿金?”
“啧!这一大爷平常不是满嘴道德,总把道德挂在嘴边吗?还真是缺什么就总把什么挂嘴边……”
“高义升做保卫科的副科长了?!”
“我的妈!是中院里的高义?平常那个对谁都唯唯诺诺的高义?”
“这不能啊!他居然被杨厂长提携了,当上了副科长?”
“啧啧,看来这高义是要飞黄腾达了啊!”
住户们顿时议论纷纷,不少路过的邻里们,还低声对着易中海跟高义那边,指指点点。
“还有这样的事?!”
三大爷阎埠贵也是惊了。
这一大爷好算计呀!居然算计到了轧钢厂头上来了?
啧啧,这心计可比我强多了,我可不敢打自家单位的主意……
还有,这高义也是不简单啊,自己得重新估计一下他才行……
阎埠贵眼神闪烁,心里面的算盘噼里啪啦地飞快盘算了起来。
至于当事人易中海,则是涨红了脸,粗着脖子,一脸便秘的样子。
他可是一直小心维持着道德天尊的人设,这下可算是被高义这一嗓子给打脸了。
偏偏对方说的还是事实,自己没法反驳!
最让易中海想要吐血的是,自己被罚的工资,还特么到了高义手上了?
算一算,加上被贾张氏坑掉的三百块,自己前后可是丢了四百块钱,还白被折腾了一番!
一整个大无语了啊!!
“高义,你可别瞎说!我也是为了帮一把贾东旭留下的孤儿寡母!”
“大家都是左邻右里的,你弄得老嫂子连赔偿金都没了,贾家一群孤儿寡母要吃西北风了!”
“你说你这过意的去吗?”
易中海梗着脖子辩解道。
他这话看似是对高义说,实际上还是对周围的住户们说的,要维持一下自己的厚道人的人设。
要不然一个骗子的罪名栽到他头上,那多难听啊!
“嗐,你可怜贾张氏的孤儿寡母,谁可怜咱们这些工厂里兢兢业业工作的工人们呐!”
“咱们都是在给轧钢厂工作的,轧钢厂的盈利少了,咱们的奖金和待遇不也少了吗?”
“实际上你给骗的每一分一毛,都是从咱们工人们的血汗钱里扣下来的!”
高义撇了撇嘴说道。
不就是搞道德绑架么,谁不会呀!
四合院里大部分的住户都是轧钢厂里的工人。在听到高义这么说之后,果然又窃窃私语起来。
“高义说得也没错呀,工厂的盈利都是咱们早出晚归,辛辛苦苦挣出来的,凭什么白白给贾张氏他们家呀……”
“就是……我都听说了,这贾东旭呀,就是在修自己家房子的时候摔死的!一大爷跟贾张氏合起来伪造现场,骗了轧钢厂的赔偿金!这事都在轧钢厂里传开了!”
“他易中海凭什么慷大伙慨呀……他真要可怜贾家的孤儿寡母,那就自己掏钱送贾家呗……”
易中海被挤兑得哑口无言,只能气得伸着一根手指,巍巍颤颤地指着高义,又说不出话来。
妈蛋,这小子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一张嘴这么能说了?!
高义见易中海哑口无言,也懒得继续跟他扯皮了,推着手上的永久牌自行车,继续往中院去回自己的家了。
在他经过贾家的时候。
一双眼睛透过窗户的缝隙,盯着他的身影。
眼神里充满了怨毒的味道。
“这该死的小畜生,居然买了新自行车,还是永久牌的!”
“这些可都是咱家的赔偿金呀!”
“要不是这小畜生坏了咱家的好事,到手的钱哪用得着又吐出来呀!”
贾张氏盯着窗外的高义,嘴里骂骂咧咧。
“妈……咱们还是别惹高义了……”
屋里正坐在炕上,缝补着衣服的秦淮茹,忍不住开口说道。
她也算是知道高义的手段了,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再说,现在她都被高义要了自己的身子,也算是有了把柄在高义手上。
贾张氏要是再跟高义闹起来,说不定会连累自己呢!
“怎么!东旭一死了,这贾家就是你做主了?”
“这么快就向着外人了,难道你跟高义那小子有什么吗?”
贾张氏“啪”的一声,把窗户给重重关上,恶狠狠地对秦淮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