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我也不知道我在床上躺了多少天,反正每天无聊了,我就拿着雪姐买给我的几本书躺着在床上翻看。
《西游记》、《水浒传》、《三国演义》都让被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其中《三国演义》我翻看的最认真,很多情节我都会认真的多看几遍。其中关二哥的义气,更是让我佩服。
我觉得三国就像是我们这个县城的真实写照一般,也更像是我们学校一样。都是一样的乱,都是一样的势力纵横。
在学校,打来打去,为了什么?都是冲着统一整个学校的混子学生去的,打来打去没有理由,只是为了制霸,为了自己想法中所谓的风光。其实在学校牛逼又能怎么样,出来了,谁会把你当成个东西。
李伟原来在高三是扛旗的,牛逼不,牛逼!可是现在呢,还不是一样的流浪在外,不敢踏进这个小县城一步。
在社会上,很多人在吃着社会饭,就好比现在我们县城,最大的势力是孙志国,他就好像曹操一样,想着如何彻底的掌管整个县城的地下生意。雷老五是刘备,势力最弱,可惜他身边没有关二哥那样义薄云天的人物。而孙权就是步行街的太子了,自己在步行街混的风生水起,不越界,别人也不惹他。
太子真名叫做杨宁,我听雪姐说,他很坏很坏,但是也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坏的彻底但是却又有原则的人。杨宁有很多事情做的让人看不懂,他为了一个乞丐出头,把一个富二代打断了一只胳膊;他让手底下的人不动毒品,可是如果不动那害人的东西,他们哪里来的钱······
其实,混混也是这个社会局部的乱世,是非黑白,又有谁能够分得清楚。都是在混着生活,只是有的人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就像是李伟一样,有的人始终坚持着自己的本心,就像是杨宁一样。
出院的时候是在10月底,当医生宣布我们可以出院的时候,小白差点没把医院的病床给跳塌下来。
小白说,如果有下次,他再也不想进医院了,哪怕是死在马路上,他也不愿意天天闻着消毒水的味道。
曾红就骂他傻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别整天净特么把死字给挂在嘴边。我就是在旁边呵呵的笑着,看着他们吵架搞怪。
“妈的,在医院不能抽烟,真特么把老子憋坏了。”小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手里的香烟,“就这烟还是前几天雪姐送过来的,6天了也没给我烧完,在医院抽根烟都得偷偷摸摸。”
我笑着没说话,反倒是曾红使劲的踢了他的屁股一脚,骂他傻逼。小白当时夸张的一下子跳了起来,和曾红互掐,就像是两个活宝一样。
从这次一起被砍,我发现我们的关系近了很多,借用小白的一句话,那就是,都是过了命的交情,别特么给我装逼。原本觉得我和小白之间存在着的间隙,也慢慢的消失了。
我还记得,我跑去他病床上聊天打屁的时候,他对我说的,以前我一直不喜欢你,说真的,如果不是曾红,我们的关系也就这样断了。但是这次你肯为了我挡刀子,我就把你当作过了命的兄弟。
抽着烟,我们摇头晃脑的走在大街上,贪婪的呼吸着街上的新鲜空气,在医院呆着的这大半个月,让我们都觉得原本一直埋怨空气不好,现在吸一口,都觉得像是在抽大麻一样。
雪姐没来接我们,在我们出院的前一天她就过来了,说是今天有事,让我们自己出院了就给她报个到,她还有事,晚上再给我们接风洗尘。
道上的规矩很多,进了所里之后,要踏火盆,进了医院也一样,老一辈的人说,这是为了让我们洗去身上的晦气,也是代表着下次别进医院。
本来我们是不肯的,可是雪姐家的管家,杨朕峰,让我们老实点,别和他犯冲,不然他就再把我们打进医院。
软的不吃,被打着前进。在杨朕峰的威胁下,我们洗了个热水澡,又踏了火盆,杨朕峰才放了我们。他说,让我们在家里别出去,小姐等下晚上过来接我们。
杨朕峰的话我们都不敢反驳,雪姐说,杨朕峰是最早跟着他爸的一批人了,有一次仇家找上来,峰叔给他爸挡了刀,不过这也让他从此落下了病根,为了不让峰叔寒心,也为了报答峰叔,从那以后雪姐的老爸就让峰叔做了他的管家,也就是现在孙志国手下的二当家。
这样的一个义气人,我们三个都很尊敬,所以我们也没敢跟他顶嘴,再加上他又是二当家的,我们就更不敢忤逆他的意思了。
呆在家里,我们无聊的看着电视,就在我们快要睡着了的时候,雪姐走了进来,说是带我们出去吃饭,也顺便给我们一个惊喜。
我问雪姐惊喜是什么,雪姐死活都不肯说,她说,我们去了就知道了,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
吃饭的地方在我们这县城最大的酒店,金龙玉凤,这是县城里最早发展起来的一批酒店了。
“雪姐,这可是大手笔啊,吃顿饭就得大几千了吧?”小白砸吧砸吧嘴巴,一把丢掉嘴里的烟,带头就冲了进去。
“姐,真的麻烦你了。”曾红跟在雪姐的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反正落后雪姐小半步。
我走在旁边,雪姐是把我挽着的,本来我是不肯的,可是雪姐说,我是她弟,哪来的这么多讲究啊。雪姐这人说一不二,反正被雪姐这么漂亮的人挽着我也不吃亏,也就由得她了。
不但不吃亏,我还很享受,感觉着雪姐的一对凶器在我手臂上蹭来蹭去,我差点没流出鼻血来。
进去之后,雪姐开的是一个包厢,里面人早就坐好了,我有印象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第一次认识雪姐的时候,那个被李伟称作猴子的人。
猴子见到雪姐的时候,连忙起身把雪姐迎了过去,他看了我一眼,他说,你就是雪姐认了不久的弟弟吧,当时看你小子怪可怜的,就帮了你一把,想不到我还帮了个人物啊。
我说,哥,哪能啊,我哪里是什么贵人,不是雪姐,我都不能跟你说的上话。
坐上桌,雪姐把坐着的那些人一一给我们介绍,我们知道雪姐的意思,当然也是一个一个的敬酒。雪姐今天请了这么多人过来,也是为了我们,按照曾红后来的话说,雪姐这是在为我们铺路子。
酒过了三巡,我喝的有点差不多了,我结巴着问雪姐,给我们的惊喜是什么啊。问这话的时候,雪姐的脸就冷了下来,我还以为自己问了什么不该问的,刚想站起身来罚酒,雪姐就把我拉了下来。
雪姐说,你坐着就行,那两个敢碰我弟弟的人,今天我让人给你们带来了。
说完,包厢的门就直接被推开了,马孟起和王鑫被人绑着走了进来。他们的身上还带着不少的伤痕,看来今天绑他们过来,他们没少吃苦。
看着满眼怨恨的马孟起和王鑫,小白直接从桌子上跑了下去,揪着马孟起和王鑫的头发,一人就是一个酒瓶子,然后还踢了两脚。
小白还准备上手的,可是曾红拉住了他,我也下了桌,曾红可拉不住我,新仇加旧恨,我抄起桌子上的酒瓶,使劲的朝着他们就砸了下去。
“草泥马的,你们也有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