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很现实的,和这社会一样的现实,要想不被欺负,你就得自己对自己狠。以暴制暴,这个道理谁都懂,但是在我看来却很难踏出这一步。真的,想到我妈的告诫,我甚至提不起一点去和别人打架的心思。
我没有再躺着,而是默默的拿着扫帚,把床头的垃圾扫干净,然后倒进了垃圾桶,在我倒垃圾的时候,我竟然看到了孙品艺。
到现在她还没回去?现在离放学都快3个钟头了,我看过去的时候,孙品艺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人,是个男的,长得很帅气,他们在一起好像在说着什么。
不过我看到了,孙品艺在哭,看到孙品艺在哭,我就觉得自己心里特别的难受,难受的不要不要的。我躲在不远处的大树旁,孙品艺和那个男的也看到了我,但是他们没理我,而是继续在那说着什么。
后来那个男的,大骂了一句,就朝着不远处走了,把孙品艺丢在了原地。
到了这个时候,我才敢慢慢的走上前,看到孙品艺梨花带雨,我掏出身上带着的卫生纸,这是我蹲大号用的,每次我都会随身带着一点,也不管孙品艺嫌弃不嫌弃,我就这样给递了上去。
看到我走过来,孙品艺一把打开我递过去的卫生纸,她冲着我大吼道,你都看到了吧,你开心了吧,你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
我眼眶红红的,嘴巴动了动到嘴的话却没说出口,而是默默的向旁边走远了几步,看着孙品艺在那。其实我想说,看到你被人欺负,我一点都不开心,我心疼。
孙品艺终于伤心完了,她看到我仍然没有走开,而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她的火气突然就上来了,她再次冲着我大吼道,你滚啊,我让你滚你没听见啊!
我死死的捏紧拳头,指甲嵌进了肉里,默不作声。
等到她骂累了,离开了,看着孙品艺离开的背影,我真的觉得自己很没用,是个废物,连一个女孩子都保护不了。
孙品艺把我骂的很不堪,我不怪她,我就是恨自己。
魂不守舍的回到宿舍的时候,李疯他们已经离开了,大概又拿着家里的钱出去喝酒了。我暗骂了一句,草泥马,就把我床上被李疯他们丢在地上,还踩了几脚的被子给捡了起来。
被子被丢在地上,桶子被戳破几个洞,这种事情我已经习以为常了,甚至在我看来,这都是小儿科,他们不打我就算是万幸了。后来我把桶子直接换成了铁桶,他们就专门动我被子。看到被子上破开的几个大洞,我又是一阵苦笑。
开学来的这两个多月,我都是这么过来的。我习惯了逆来顺受,可能这也是我以后在猴子他们的圈子吃的开的原因了吧。当然了,这只是后话,楼主慢慢为大家扒。
本以为李疯的事情就这样解决了,就算他们想动我也只是动点小手段,不敢明目张胆的来,这种日子也仅仅只是维持了半个月。在一天放学后,我还没走出班级,突然有五个人冲进班级,来势汹汹。
当时班上大部分的学生都还没走,那五个人中有一个人对着班上大喊,问谁是王子轩。
我们班当然只有一个叫王子轩的,当时班上同学都看着我,我则是一脸茫然之色。也不用我承认了,所有人的目光就已经出卖了我。
那五个人面色不善的朝着我这个方向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光头,长得又高又大,脸上还带着一副我就是个坏人的表情,配上光头,整个就像是一个刚出狱的犯人。
我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种阵仗,以前遇到这种事情我都是远远的躲开,看都不敢看一眼,现在想不到这种事情就发生在我的身上。
脸色苍白,我发现自己嘴唇都在抖,我不安的看着周围,希望这个时候能有人过来帮帮我,可是在我眼里的满满的都是同班同学眼里的幸灾乐祸,他们反而乐得见我被打。
那个光头一把耗住我的衣领,提着我瘦小的身子,就朝着一边的桌子角撞了过去。
我惨叫连连,旁边的人叫声连连,不过他们的叫声反而更像是喝彩声。
我绝望了,就在我以为自己没有一点希望的时候,这时候进来的一个人却让我眼前一亮。
李伟来了,我以为他就是我的救星,但是我错了。
进来的时候,李伟虽然没有动手,但是看到光头的时候他反而一脸谄媚的走了上去,派出几根烟给他们五个人一人发了一根,问,就是这个小子惹到你们了?打,给我狠狠的打。
李伟没有帮我,反而在落井下石。我的心瞬间就掉进了冰窟窿里面,冰凉冰凉的。他甚至从光头的手中接过我,一脚把我踹翻在地,不止踹了一脚,连踹了不知道多少。我也不记得当时自己被打的有多惨了,我只知道他们走的时候,我那时候已经脑子一片空白,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本能的想要去医务室,但是眼皮就好像有千斤重,没等到我从地上站起来,就再次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后来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医院的,医院的那位爷爷告诉我说,是一个女生送我过来的,还把医药费都垫上了。我当时就以为是孙品艺,但是我错了,错的很离谱,是班上的一个一只默默无闻,被人称作丑逼的女孩。
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那是因为后来那个女生过来看了我,她说,那些人下手也太狠了,如果再晚来一会儿,爷爷说,你非得送进大医院抢救不可。
我连忙对她说谢谢,看到她手中带着的饭食,我感动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吃不了饭,因为当时倒在地上的时候,我是正面着地的,上下嘴唇都破了好大几块皮。只要一动,就连说句话我都能感到疼痛。
说不出来的讽刺,在我最落魄的时候,竟然是班里的这个丑逼救了我,为什么我也要说她是丑逼,因为当时班上的人都在说她的时候,我也说了,可能是发泄,也可能是一直的压抑让我心灵扭曲,在当时我竟然是说的最重的,下嘴最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