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秋錞检查周围,想找方法出去的时候,突然,窗户纸被戳出一个小洞,紧接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传来。
宋秋錞立刻意识到不对,连忙捂住口鼻,向后退了两步,等到迷香散干净才松手。
过了一会儿,屋外便嘀嘀咕咕的声音,是一男一女。宋秋錞屏住呼吸,蹑手蹑脚走到门边,听两人在说什么。
那女声道:“二小姐说了,事情你若是办好了,赏赐自然少不得你的。”
男人立刻猥琐的笑道:“云摘姑娘放心,笑得保管把事情做的让二小姐满意!”
云摘嗤笑道:“这回可真便宜你了!”
宋秋錞却听得神色一冷。
云摘,那不就是宋宛儿的大丫鬟?
而另一个人,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便是宋宛儿那个奶娘的儿子,前年才因调戏良家女子被报官的登徒子,杨维。
这两人虽未明说,但光听,宋秋錞便已然明白其中之意。
没想到这宋宛儿心思如此歹毒,竟然暗藏着这样的阴谋!
很好,既然你敢做,那咱们就看看,谁笑到最后!
门外两人嘀咕一阵,紧接着外面便响起门锁的声音,意识到两人要进来,宋秋錞顺势装晕,倒在地上。
推开门,云摘一脸得意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宋秋錞,直接将一颗催情药丸塞给杨维服下便要离开,就在这时,身后杨维突然发出一声惊叫。
云摘连忙回头,却不期然撞上宋秋錞冰冷的眼眸,她不知何时竟然已经站起来了!
那眼神太恐怖了,像是一头蛰伏在草丛中的恶狼,带着嗜血的杀意,她顿时骇然:“你怎么……”
然而话还没说完,宋秋錞直接抢上前,一个手刃便将她劈晕了过去。
还真是得益于前世沈权楠执意教她习武,方才有今日这般自保手段!
想到沈权楠,宋秋錞心底复仇的念头更坚定了,她目光阴冷地看向瑟缩在地上的男人:“给你的好东西千万不要浪费了,知道怎么做吗?”
杨维悻悻地点了下头,许是催情药的药效上来,连忙爬到云摘身旁。
接下来的事宋秋錞不想污了眼睛,直接走出祠堂,将门关紧。
哼,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下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看谁的笑话!
此时的前厅,热闹非凡。
就在这时,一袭墨蓝色长衫的男子缓缓走来,身上有着帝王家的倨傲,给人一种压迫感,正是夜王沈权楠!
男人径直走到宋老太君面前,自有随从奉上锦盒:“这是本王的寿礼,愿老太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那是一尊汉白玉观音,传言是不世出的高人所雕,用的是西域进贡的,难得的整块汉白玉石,价值连城,让在座的宾客羡慕不已。
“王爷如此厚礼,真是折煞老身了。”
老太君也吃了一惊,未料沈权楠能送这么大的礼,看来结亲这一步他们是走对了,錞儿在这位眼里,果然不一般。
沈权楠颔首:“老太君多虑了,本王身为晚辈,自该如此。”
宋远德也没想到,本就是试试看的态度,结下这门亲事,没想到沈权楠竟然这么重视。他连忙让人收下,又笑着引座:“王爷请上座。”
沈权楠扫视一圈,没看到宋秋錞人影,微微皱眉,今日这么重要的日子,她不该迟到,莫非——
正想着,宋宛儿进来,先给老太君磕了头:“祝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老太君叫她起身,询问:“怎么没瞧见你姐姐?”
宋宛儿装出一脸茫然的模样:“姐姐还没来吗?”
“不好了,出事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丫鬟突然惊慌失措地闯进来。
宋远德不悦地低斥:“成何体统,什么事这么慌张!”
小丫鬟正是宋宛儿的婢女,云露。
“启禀老爷,方才小姐让奴婢去找大小姐,可奴婢路过祠堂时却听见里面有,”云露像是难以启齿般,红着脸,憋了半天才道:“有奇怪的声音,好,好像两个人在……在……”
“你说什么!”宋远德愤然起身。
此话一出,在场的宾客皆是一片哗然,虽然小丫头没明说,可两个人,在干什么,可想而知。
林氏立刻出声训斥:“放肆,我看就是你这个婢子在胡说,祠堂里怎么会传出那种声音!”
面对林氏的厉声质问,云露连连摇头哭诉:“奴婢真的没有胡说!是奴婢亲耳听到的,如果夫人不信,可以随奴婢一起去看看……”
眼见着丫头说的如此肯定,众人心中已信了几分,唯有沈权楠神色淡然。
宋宛儿立刻呵斥道:“休得胡说八道!方才还有人向我禀报大姐姐往祠堂方向去了,怎么可能会传出那种声音!”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便是在说,宋家的大小姐品行不端,败坏名节?
宋远德黑脸:“宛儿,当真有人看见錞儿进了祠堂?”
宋宛儿目光坚定地点点头,随即帮宋秋錞开脱:“父亲,姐姐怎么可能做出如此败坏家风的事情,肯定是这丫鬟信口雌黄,污蔑姐姐!”
“胆敢有人污蔑大姐姐的名节,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宋宛儿一脸的愤慨,然而眼中那一抹算计得逞之色却没能逃过沈权楠的眼睛,他微微挑眉。
在祠堂做出如此苟且之事,传出去必定成了笑话。
若真的是宋秋錞,他又怎会娶一个残花败柳之身?
这些人打的便是这个主意吧。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好好的寿宴,怎么这样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