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你出来应该不只是为了见我一面而已吧！你要走了？”陆司夜看着眼前的系统本体光团问道。
“是的，宿主你应该也已经发现了，系统强化功能上限并不高，如今系统功能已经跟不上宿主的实力境界。”
系统光团上下晃了晃，就像是一个人在点头一般。
“....”陆司夜沉默了一会。
自从晋升到武宗境界之后，他也确实感受到了系统的上限，于是他才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感悟天地之上，而不是选择去利用系统来融合武学。
“所以你是被制造出来培养新人的？”
“是，本系统存在的最初目标，就是为了培养能够走出自己道路的新人。
这也是为什么，在此之前系统从来不会主动去干预宿主所做出的任何选择的原因，也是系统没有展现出灵智的原因。
真正的强者靠的是自身，过多于依赖外力，只会限制宿主的成长。”
系统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真切。
“这也是你为什么只能强化武学秘籍，而不能直接挂机修炼、或者灌顶修为的原因？”
“是！他人给予的终究是他人的，只有自己一点一滴修炼而来的，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可我的天赋不是被你提升过的么！？”
陆司夜想起了自己刚激活系统的时候，吃下的那颗‘龙精虎胆丸’，当时那上面的标识，就写着可以提升服用之人的练武天赋。
“每个人的天赋都是与生俱来的，‘龙精虎胆丸’只能够提升宿主的身体精力和心神胆气，并没有提升天赋的能力。
之所以描述中提到可以提升个人天赋，纯粹是给宿主一个心理暗示。
而系统只会选择本世界中练武天赋最高的人进行绑定，所以也不存在会穿帮的可能性！”系统解释道。
得知真相后，陆司夜愣了一下。
好家伙！
四爷为你掏心窝子，你跟四爷耍心眼子！？
“如果我当初没有走出自己的道路，你会不会离开？”陆司夜想了想后问道。
“当系统判定宿主过于依赖外力之时，系统将会主动离开，继续寻找下一个可能走出自身道路的宿主。”
“还有一件事，是谁制造你出来的？”
“此事系统也不知道！”
是不知道？
还是不能说？
“宿主是否还有其他问题？如果没有的话，那么系统便离开了！”
“这个世界中有没有其他修仙或者练武的文明？”
“数量不少！”
“那....”
“其他文明的具体情况系统不能透露，只能告诉宿主，以你如今的实力，在此方世界中只能算是中等层次！”
系统知道他想要问什么，于是抢先说道。
“原来我只能算是中等么！”陆司夜摸了摸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系统透露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最后奉劝宿主一句话：修炼一途最重要的是坚定本心！”
话音落下，系统光团直接就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宇宙深处而去。
“等会....”陆司夜立马反应过来，连忙以最快的速度追了上去。
“难道系统还是看错人了？”
注意到身后追上来的人影，系统刚想加快速度离开，就听到陆司夜的怒吼。
“你丫的好歹让四爷把那几千万能量点花完再走啊！！！”
......
没过多久，陆司夜便从太空中回到了蓝星，再度来到了之前那个疑似灵气复苏源头的空间之中。
看着眼前通天彻地的‘世界树’，陆司夜注意到了一些之前没有注意到的东西。
他从那‘世界树’的树叶之上，感知到了部分神魂波动，应该是大宗师们寄托于天地之间的双魂。
这些烙印了大宗师神魂的树叶，就代表了他们所能够调动的天地之力。
不知道是不是陆司夜的错觉，眼前的‘世界树’没来由给了他一种残缺之感。
顺着宛若高山一般的树干，他来到了底下树根之处。
在这里，他看到了一块残缺的青铜巨碑，从巨碑的断裂之处，他能够感觉到一股惊人的剑气。
从巨碑的形状大小来看，眼前的残缺青铜碑，应该只是完整青铜碑的三分之一。
那青铜碑上记录着一段古老的文字，陆司夜不认识这种文字，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能够明白那段文字的意思。
“一念之差竟铸下如此大错，我等皆是千古...”陆司夜将其逐字念出，随后脸上带着疑惑。
后面的文字过于模糊，看不出写的是什么。
“阴阳轮转...兴衰交替...延续...寻找希望...”
随后他转而来到青铜碑另一面，在这里看到了另一段文字，只不过这段文字磨损过于严重，只剩下了其中几个字。
“有前人来过这里，还犯下了大错，然后离开了这个世界，希望能够寻找到弥补的办法？”
“不是你犯下什么大错倒是写清楚啊，四爷我讨厌谜语人！”陆司夜不由得吐槽了一句。
“记得镇邪司秘史记载，蓝星灵气复苏始于商周时期之后，在商周之前的时间里，灵气一直稳定存在于天地之间，并不会有衰落和复苏周期。
难不成这块青铜碑是那个时代所遗留下来的？
而那上面所记载的兴衰交替，或许指的就是一次次的灵气复苏！”
通过有限的信息，陆司夜不由得猜测到了一个可能性。
再度看向青铜碑将上面的信息记下后，他继续朝着另一边而去。
之前从树冠下来的时候，他也感知到了另一边好像有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绕着树根来到另一边，他看到了一套玄色甲胄巍然矗立，手中还拄着一把长约九十厘米的青铜长剑，腰间挂着一块巴掌大小的玉牌。
甲胄的下方空空荡荡，并没有任何东西存在，细微的能量波动从上面散发出来。
陆司夜来到其面前，注意到对方腰间的玉牌上刻有一段文字。
“这好像是小篆？”观察了一会后，陆司夜发现这种文字他在镇邪司资料库里看到过。
将玉牌从甲胄腰间取下，他掏出特制的手机，点开镇邪App内置的文字翻译程序，对着玉牌一扫。
不一会，玉牌上的信息便翻译了出来。
“区区残党亦敢称之为天，可笑至极！朕所到之处皆为秦土，天亦是如此！”
玉牌之上，只刻了这么两段文字。
“难不成当年祖龙伐天，伐的是某个残存在这片空间之中的残存势力？”
陆司夜将玉牌放了回去，心中不由得有了一个猜测。
也就在此时，他注意到了另一边产生了一道异常的能量波动。
“什么东西？”
陆司夜看向能量波动传来的方向，随后快速来到了那边。
产生异常能量波动的地方是在巨大的树根之上，几段散发着至阳至刚气息的文字正闪烁着微光。
陆司夜走上前去，看向那几段文字。
“贫僧伏魔，恭贺施主突破天地限制，晋升至漏尽之境！
想必施主已然知晓，此处空间为世界之源，且也已然发现了世界有缺。
贫僧惭愧，虽知世界残缺，却无救治之法，只得以接引太阳太阴之华抵消部分世界灵气消散，莫让修行界传承断绝。
施主若有他法补充世界灵气，可尽管寻找贫僧所留之佛珠、禅杖协助。
贫僧在此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