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以往见到武大郎,心里总是带着几分轻视,可是今天一见,却莫名的感觉有些畏惧。
“大郎,老婆子听到你这边有人,所以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武大郎摇了摇头,“多谢了,暂时还没有。”
王婆子有些失望,正要转身离开,旁边传来脚步声。
她转头看去,等看清后,急忙说道,“原来是大官人来了。”
王伦见是王婆子,摆了摆手,“原来是你,怎么茶馆不开了吗?”
王婆子有些尴尬,“老婆子怕这边有事,所以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王伦走上前来,意味深长的说道,“帮忙很好,但是可不要帮的太过分,否则对大家都不好。”
王婆子心中一凛,忙说道,“大官人说笑了,老婆子知道分寸。”
武大郎忙上前拱手,“王老板,大家都回来了,快请进来说话。”
王婆子虽然很想进去听他们说什么,但眼看没有人理会她,也只能讪笑着离开。
王伦走进院子,众人急忙上前见礼。
“见过王老板。”
王伦摆了摆手,“大家不用多礼,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都准备一下,我们去醉仙楼庆祝一番,也算是给大家压惊。”
众人闻言,顿时大喜。
“多谢王老板。”
一行人准备妥当后,便浩浩荡荡朝着醉仙楼走去。
……
西门庆站在衙门前面的小巷子里,看着从远处走过来的张都头,急忙迎上前去,“张都头,武大郎怎么放出来了?”
张都头摇了摇头,“大官人,这是县令的命令,在下只是奉命行事。”
西门庆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问道,“为什么会这样,张都头可否方便说一说?”
张都头依然摇头,“大官人,在下也不清楚,如果想知道,恐怕只能去问县令老爷。”
听闻此言,西门庆不由皱了皱眉头。
以往的县令,都和他称兄道弟,可是现在的县令李达天,却和他走的并不近。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这次的事情,他才会去找花太监帮忙。
可是没想到,竟然又出了差错?
西门庆想了想,决定还是去拜会花太监,请他给县令施加压力,看看还有没有挽回的机会。
……
西门庆辞别张都头,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再见花太监。
“西门大官人,我家老爷身体不适,正在卧床休息。”
西门庆听了花太监家里的家丁的话,不由皱眉说道,“你去通报一声,就说我有急事求见?”
家丁摇了摇头,“真对不起了,老爷病的不轻,吩咐任何人都不见。”
西门庆有些失望,正要离开,却看到花子虚从门内走出来,急忙迎上前去。
“花公子,听说令叔生病了,所以过来看看。”
花子虚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后急忙点头,“是啊,病的不轻。”
西门庆上前一步,“不知在下去看望,是否方便?”
花子虚急忙摇头,“叔叔病的不轻,不方便见客。”
西门庆眯起眼睛看着花子虚,忽然冷笑一声,“花公子,听说你在醉香楼欠了不少钱啊,雷老大那人心狠手辣,你可要小心点。”
花子虚急忙摆手,“大官人不用担心,欠他们的钱,我已经还上了。”
听闻此言,西门庆目光一凝,紧紧的盯着花子虚,缓缓说道。
“据我所知,花公子欠雷老大的银子可不少。
花公子花钱一向爽快,手头也时常紧凑,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赚了这么多钱呢?”
说到这里,西门庆上前一步,冷冷的问道,“有如此赚钱的门道,不如说出来,让大家一起赚钱,你看可好?”
听闻此言,花子虚脸色一变,急忙摆手,“西门大官人说笑了,在下怎么会有赚钱的门道,如果有早就告诉大官人了。”
西门庆冷笑一声,“既然没有赚钱的门道,花公子又是如何还上雷老大的钱呢?”
花子虚更加慌乱,连连摆手,“这……”
西门庆突然冷哼一声,“花公子,这些钱,是那些外地人给你的,对不对?”
听闻此言,冷汗刷的从花子虚额头上冒了出来。
“这……”
西门庆冷冷的看着花子虚,“花公子,我一直拿你当兄弟,你却竟然如此,从今天开始,你我恩断义绝,各走各路。”
说完这句话,西门庆转身就走,没有半分犹豫。
他对付不了那些外地人,但是对付一个花子虚,简直是易如反掌。
花子虚脸色一变,急忙上前拉住西门庆,“大官人莫走,我……”
西门庆转头看着花子虚,冷冷的说道,“如果没话说,那就放手。”
花子虚额头上的冷汗已经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大官人,我……”
得罪了西门庆,会有什么后果,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曾经有一个家境富裕的朋友,就是因为得罪了西门庆,结果出了大事,就连家产都没有保住,无奈之下,只能搬出阳谷县。
“大官人,你不是想见我叔叔吗,我带你去见。”
听闻此言,西门庆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上前拍了拍花子虚的肩膀。
“花公子,大家都是兄弟,就算你赚点外快,哥哥我也不会说什么,但你不该瞒着哥哥,明白吗?”
花子虚急忙点头,“小弟明白,大官人,我这就带你去见叔叔。”
二人回到花家大门前,家丁看到西门庆,急忙上前阻拦。
“大官人,老爷不见客。”
花子虚上前一步,“这里的事情你不用管了,叔叔让我带他进去。”
家丁见花子虚说话了,无奈之下,也只能退到一边。
花子虚带着西门庆来到后院,在一间雅阁前面停下。
“大官人,我叔叔就在里面。”
说到这里,花子虚犹豫了一下,“大官人,你还是自己进去吧,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说完这句话,他也不等西门庆回答,转身便急匆匆的走了。
西门庆看着花子虚离开的背影皱了皱眉头,随后点了点头,来到门前轻轻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