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虚离开后,吴用对着身旁的一名士兵挥了挥手,“你去跟上他,看他去哪里?”
士兵急忙应了一声,快步走出门外。
武松对着正在发呆的潘金莲拱了拱手,“嫂嫂,可否为大家准备一些酒菜,我要和王老板共饮一杯?”
潘金莲一双美眸始终盯着花子虚手里的银票,一直等他消失不见了,这才收回目光。
“叔叔先坐下,我这就为你们准备酒菜。”
今天是开业时间,家里原本就准备了一些好食物,就是想晚上庆贺一份。
潘金莲到厨房里收拾了一圈,很快便端出来早已准备好的饭食,放在桌子上。
“王老板,你们先慢用,奴家去为你们拿酒。”
王伦点了点头,“多谢嫂嫂。”
一行人分主次做好,潘金莲拿来酒坛,为众人倒酒。
王伦看着潘金莲一双纤细白嫩的手伸在面前,只感觉如同做梦一般。
这千古人物,如今就在自己身边,而且还在为自己倒酒……
就在王伦心中感慨之时,潘金莲已经倒完酒,一只纤手抱着酒坛子收回的时候,恰好从王伦脸颊边划过。
王伦只感觉脸上柔软嫩滑,其中尽是温柔,同时,他仿佛也感觉到这只手好像在颤抖。
“王老板,真对不起?”
潘金莲忙不迭的道歉,一双如水美眸却紧紧的盯着王伦。
王伦被潘金莲看的心里有些发慌,忙摆了摆手,“只是小事,嫂嫂不必挂在心上。”
说完话后,王伦端起面前酒杯,笑着说道,“大家相聚在此,共度难关。”
众人闻言,纷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武松关心哥哥,放下酒杯后,急忙问道,“王老板,万一那花太监不肯帮我们,这该怎么办?”
王伦摆了摆手,“二郎你只管放心,只要花太监肯见我们,我就有办法说服他。”
朱富皱眉说道,“花子虚为人狡猾,就怕他不肯替我们引荐,那可就糟了。”
听闻此言,武松冷哼一声,“如果他敢,那就让他尝尝我拳头的厉害。”
吴用摆了摆手,“大家放心吧,我观花子虚此人,必是贪财之人,这次肯收下我们的银票,无论如何也会让我们见花太监一面。”
王伦点了点头,“其实也不用担心,就算花子虚不肯替我们引荐,难道我们自己就不能去见吗?”
听闻此言,朱富脸色一变,“王老板,难道你想?”
王伦摆了摆手,“如果花子虚肯替我们引荐,自然最好,但如果不肯,也只能出此下策。”
就在众人说话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很快,派出去跟踪花子虚的士兵匆匆赶回。
吴用急忙问道,“事情怎么样,花子虚有没有去找西门庆?”
士兵摇了摇头,“没有,他出了门以后,便去了酒楼,又要了一些酒菜,现在还在那里喝酒。”
武松猛地一拍桌子,咬牙说道,“看来他是不想为我们办事啊!”
吴用却显得有些淡然,“二郎,你先不必急躁。”
说到这里,吴用的语气顿了顿,但紧接着,他也不等武松回答自己的话,便继续说道。
“西门庆在阳谷县势力颇大,如果是平时,花子虚绝对不敢招惹西门庆。
但是,王老板的银票却把他砸晕了,让他有些犹豫。
如果他真的不想替我们办事,大可以直接去西门庆那里,只要将此事说出来,必然还能获得一些好处。
但是,现在花子虚却没有去西门庆那里,而是去酒楼那里喝酒,这就说明银票和西门庆的情谊相等。
如果我猜的没错,花子虚去酒楼喝酒,就是想要借机仔细思考此事的得失。”
听闻此言,王伦点了点头,“吴学究说得对,那就让花子虚好好考虑一下,如果他考虑清楚之后,依然为我们办事,也就是说,以后我们就可以信任他多一点,这也算是一桩好事。”
朱富听到这番话,笑着点了点头,“花子虚一次拿了这么多银票,我想他就算是铁石心肠,恐怕也会心动。”
王伦摆了摆手,端起酒杯,“先不用理会他了,我们继续喝酒。”
接下来,众人放开心思,开怀痛饮。
朱富讲着这段时间阳谷县发生的事情,随后众人又询问武松去京师路上所见。
就在众人喝的尽兴的时候,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
众人转头看去,等看清来人之后,不由一愣。
王伦一愣过后,摆了摆手,“刘唐,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难道那边的事情都办完了?”
刘唐走进屋内,对着王伦拱了拱手,还没说话,先叹了一口气。
“王头领,那边的事情不用办了?”
王伦放下酒杯,皱了皱眉头,“怎么回事?”
刘唐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黯然,“王头领,我们去了那个村落以后,那里的房子大部分已经被烧塌,几乎被夷为平地。
我们在那个村庄里仔细寻找,想要找到幸存者,但可惜的是,搜遍之后,这才发现无一人生还。”
“什么?”
王伦一拳拍在桌子上,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吴用见状,不由一愣,试探着问道,“王老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王伦不愿意再提起此事,对着刘唐挥了挥手,“你把这件事情告诉吴学究吧!”
刘唐点了点头,将这件事情的经过仔细说了一遍,最后叹息着说道。
“只是可惜了那些百姓。”
话音刚落,坐在一旁的武松忽然冷笑一声,“真是好计策!”
朱富见状,急忙起身搀扶刘唐入座,“你远来辛苦,快坐下来喝杯酒。”
吴用点了点头,又转头看着王伦,想要说话,但看他脸色难看,又将想说的话收回去了。
“来,喝酒,我们为刘唐接风。”
大家重新端起酒杯,开始痛演一番。
酒桌上虽然依然气氛融洽,但是,却有一种莫名气氛,始终压抑在众人的心头。
众人一直喝到半夜,监视花子虚的人,终于返回来汇报情况。
“花子虚离开酒楼,并没有去西门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