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忽然皱了皱眉头,“现在官府正在找我们,如果我们前去见花太监,万一有事,那可就不妙了。”
说到这里,吴用语气顿了顿,“还有,花太监会不会见我们?”
听闻此言,朱富也不由皱起了眉头。
“如果他不肯见我们,这件事情还真的不好办了。”
吴用点了点头,“必须要找一个认识花太监的人,由他来牵线,事情办妥之后,我们才能去见他?”
朱富苦笑着说道,“如果武大郎没有被官府抓走,我们都可以去找他帮忙,可是现在,他也不在这里,又能去找什么人?”
听到二人说话,王伦心中忽然一动,摆了摆手,“我倒知道一个人,只要找到他,应该就能见到花太监。”
吴用一愣,疑惑的问道,“是什么人?”
“花子虚!”
王伦缓缓说道,“此人是花太监的侄子,如果他同意,应该就可以见到花太监。”
朱富顿时大喜,“既然这样,那我就去找他?”
王伦摆了摆手,“花子虚是花太监的侄子,同时,也是西门庆的兄弟。”
朱富吃了一惊,“他是西门庆的人那他怎么可能会带我们去见花太监?”
王伦摇了摇头,“花子虚虽然是西门庆的兄弟,但是,他每天游手好闲,花钱如流水……”
听到这里,朱富一拍手,笑着说道,“既然有这个缺点,那就好办了。”
王伦点了点头,“想要找他也容易,哪里花钱快,就去哪里找他,肯定能找到。”
朱富拱了拱手,转身快步离开了。
王伦看着朱富离开的背影,忽然开口说道,“吴学究,武大郎被官府抓走,想必他家中人肯定会很着急,不如你我前去,安抚她几句,让她放心?”
听闻此言,吴用不由一愣,有些诧异的看着王伦,但随即点了点头。“也好,不如我们现在就去?”
王伦看着吴用眼中闪过的莫名眼神,摆了摆手,“吴学究,如果武大郎家中出了事,等到二郎回来,恐怕我们也没办法交代呀。”
吴用立刻点头,“是啊,我们确实应该过去看看,否则太失礼了。”
王伦见吴用没有再追问下去,心中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其实像这样的事情,只要派一名手下前去通知,便已经够用了。
可是,王伦确实想见一见这个千古名人,便决定自己去告诉她。
……
二人动身前,先派出探子在沿途打探,毕竟现在官府还在追究,万一被遇到了,那可就不妙了。
等到探子打探清楚沿途无事,二人这才离开房间,出了院子,朝着武大郎家走去。
这间住宅距离武大郎家并不远,吴用在前面带路,出了巷子,转了一个弯,便停在一个院门前。
“王老板,这里就是武大郎的家。”
听闻此言,王伦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等看清后,心中不由叹了一口气我。
“茶坊!”
武大郎家的隔壁,真的有一家茶坊。
王伦试探着问道,“吴学究,这家茶坊的主人是谁?”
吴用有些疑惑王伦为什么老关心这些无用的事情,但既然问了,也只能回答。
“隔壁茶坊的主人曾来这边帮过忙,我见过他,据说姓王,大家都管他叫王婆子。”
“王婆子!”
王伦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再度叹了一口气。
潘金莲摊上这一个王婆子,也算是倒大霉了。
如果没有王婆子的热心肠,说不定,也就没有那档子事儿了。
看来这人啊,有时候热心肠并不是好事!
就在王伦心中吐槽的时候,吴用已经上前敲门。
啪啪啪!
敲门过后,没多久的功夫,院子里便传来了脚步声,但是门并没有打开,而是从里面传出一个颤抖的声音。
“你们是什么人?”
吴用听到里面的声音,压低声音说道,“是我呀!”
潘金莲听出吴用的声音,急忙上前打开门,“你们……,大郎怎么样了?”
吴用摆了摆手,“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进去说话。”
潘金莲见吴用如此小心,知道事情闹大了,顿时吓得浑身一颤,慌忙闪过一条通道。
等到二人走进院子,潘金莲哟飞快的关上门,这才转头看过来,正要说话,却猛然看到吴用旁边站着的一个白衣书生,不由一呆。
好俊俏的书生!
吴用轻咳了一声,压低声音说道,“这位是王老板,就是为大郎的事情而来。”
“王老板?”
这段时间,潘金莲总能从众人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通过大家的话,她知道所有人花的钱,还有租的店铺,都是这个王老板的钱。
也就是说,所有的人都是王老板的手下,为王老板办事!
这些王老板的手下花钱都如流水,那王老板该多么富有呀?
这个曾经让潘金莲琢磨许久的人物,想不到今天就站在眼前,而且还是这样一个俊俏的书生。
潘金莲只感觉一颗心砰砰乱跳,紧张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王伦点了点头,“大嫂,我们来此,就是告诉你一声,不要担心大郎的事情,只要有我们在,大郎就会安然无事。”
潘金莲心慌意乱的点了点头,正要说话,门外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很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随之响起。
潘金莲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去看王伦。
王伦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外面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粗犷的声音。
“嫂嫂,武松回来了。”
潘金莲顿时大喜,急忙上前开门,看到外面的武松,“叔叔,你可算是回来了。”
武松走进院子,抬头一看,等到看清院子里的人后,不由吃了一惊,光芒对着身后的两名士兵挥了挥手。
“把行李放在这里,你们赶快回去休息吧。”
两名士兵将行李等物放在一旁,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
等到士兵离开后,武松这才快步上前,深深拱手,“武松见过哥哥。”
王伦上前搀扶起武松,“二郎,大家都是兄弟,不必客气,倒是你远道辛苦,我们进屋坐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