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横听到这番话,不由吃了一惊,急忙问道,“晁保正,此话怎讲?”
一旁的吴用叹了一口气,“雷都头你二人只带了三五百人就敢来梁山,这岂不就是取死之道?”
雷都头脸色一变,“吴学究,难道真会如此?”
吴用点了点头,“如果雷都头带来三五千人,也许有成功的可能,但只有三五百人,顷刻间就会葬身河底。”
朱仝拱了拱手,“晁保正,我二人前来,也是迫不得已,上锋有命,不得不来呀?”
晁盖笑着说道,“朱都头,你不必担心,我二人这次前来,正是为此事前来。”
雷横目光一亮,“晁保正,有话请讲?”
晁盖压低声音说道,“雷都头,王头领知道你们这次前来,如果不打一场,恐怕无法回去交差。
所以临行时,王头领决定和二位都头假打一场,然后你们二人假装不敌,然后退兵,到时你们也有个交代,不至于为难。”
听闻此言,雷横目光一亮,“晁保正,王头领真的这样说?”
晁盖点了点头,“实不相瞒,原本王头领已经在湖泊中设下埋伏,想要将二位都头的兵马消灭。
但在下念在和二位的交情上,实在不忍心如此,这才匆匆赶来,帮助二位度过此劫。”
雷横顿时大喜,“既然如此,那就多谢晁保正。”
吴用笑着说道,“既然二位答应了,那我们还是商量一下,这一场仗该怎么假打?”
雷横顿时精神一振,笑着说道,“朕该如此,请吴学究有话直说。”
吴用便将梁山商量的计划,详细的告诉二人,最后说道。
“你二人只要按着此法去做,必然可安然无碍。”
……
阳谷县。
武松在县中点卯,刚刚出来,迎面便看到大哥从对面走过来。
“大哥,你怎么来了?”
武大郎放下担子,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还不是你嫂子担心,怕你一个人在外面无人照顾,所以让我接你回家住。”
武松摆了摆手,“大哥,你也知道,我这人懒散惯了,回去以后,怕惹嫂子不高兴啊,这样岂不是让你在中间为难?”
武大郎摇了摇头,“你还是回去吧,如果你不回去,你嫂子说要亲自来请。
再说了,都是一家人,你却在县里居住,如果传扬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听闻此言,武松也只能苦笑答应了。
当天下午,武松便带着两名士兵,拿着自己的行李,搬回到了家中。
潘金莲顿时大喜,急忙为二兄弟准备酒菜,庆祝搬迁。
至此武松便在家中居住。
潘金莲虽然有诸多不好,但是是使女出身,照顾人来自然细心。
武松几次劝武大郎,让他不要出去卖炊饼了。
但武大郎是闲不住的人,执意如此,也只能听之任之。
这一天,武大郎卖炊饼未归,中午时分,武松回到家中吃饭。
刚一进门,便看到桌子上摆着七八个下酒的小菜,不由笑着问道。
“嫂嫂,难道中午哥哥要回来吃饭吗?”
潘金莲摇了摇头,“他来回不便,也只能在外面吃一口,这是专门为叔叔准备的酒菜。”
说话的功夫,潘金莲将一坛酒放在桌子上,“听说叔叔酒量过人,今天奴家特意准备了一坛酒,让叔叔喝个痛快。”
武松也不以为然,来到桌前坐下,刚要倒酒,潘金莲已经抢先拿过酒坛子,为他斟满了一杯酒。
随后,潘金莲又取出一个小杯放在自己面前,也一起倒满。
潘金莲端起酒杯,看着对面的武松,越看越顺眼,笑意嫣然,“叔叔,嫂嫂陪你喝一杯。”
武松忙端起酒杯,一口将杯中酒饮尽,“多谢嫂嫂。”
潘金莲笑盈盈的将杯中酒也喝下,娇面顿时俏红,一颗心也变得火热起来。
“叔叔,你看嫂嫂……”
潘金莲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这里是武二郎的家吗?”
听到外面的声音,潘金莲心中恼火,“是什么人,乱叫什么?”
武松忙站起身来,“嫂嫂,外面的人可能是找我的,我去看看?”
说罢,武松忙站起身来,快步来到门前,伸手把门打开,能看清外面的人后,不由一愣,疑惑的问道。
“你是什么人?”
来人一见武松,上下打量一番,眼神中满是赞许之色,“想必你就是打虎英雄武二郎,不怪王头领总是夸奖,果然名不虚传。”
“王头领?”
听到这三个字,武松脸色一变,眼神中满是警惕,“你是王头领的人?”
他现在是官府中人,而王头领却是山贼土匪。
来人拱了拱手,“在下名叫朱富,这次是奉命前来见武二郎,不过你不用担心,王头领并无恶意。”
武松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左右,这才压低声音说道,“外面都有不便,还是进来说话的好。”
如果是别的山贼土匪,武松恐怕已经拳头打过去了,直接拿下。
但是这个王头领,他是万万不能动武!
二人进了院子,武松小心地关好门,“不知王头领找在下,有什么事?”
朱富正要说话,潘金莲已经从屋里快步走出,“原来是叔叔的朋友,屋里有现成的洒菜,不如你们边喝边谈,省的被别人说你怠慢。”
武松点了点头,“也好,我们进去谈。”
朱富随着武松来到房里,分主次做好后,潘金莲又为二人倒酒。
“叔叔,你们先喝吧。”
说完话后,潘金莲转身离开了。
等到房内只剩下二人,武松这才压低声音说道,“到底是为什么事情?”
朱富摆了摆手,也不等武松相让,直接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饮尽,随后笑着说道。
“武二郎,这次在下前来,是想送给你一桩大富贵。”
武松想起对方的身份,脸色一变,“想要我做什么?”
朱富看着武松紧张的模样,不由笑了起来,“武二郎,你不用紧张,你还记不记得在沧州的时候,做什么买卖最赚钱?”
“做买卖?”
武松不由一愣,疑惑的看着朱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