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何涛眼见火势扑面而来,惊呼一声,忙不迭的跳进了河水中。
却不曾想,刚刚跳到水中,就感觉双腿被人一扯,直接朝水底沉了下去,几口水下肚,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就在官兵惊慌时,四面八方又冲来了无数条小船,船上之人齐声大喊。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想者不杀,否则格杀勿论。”
随着船只过来,不肯投降的官兵,直接被船上的长枪捅到水里去了。
其余的人眼见不好,为了活命,只能纷纷举手投降。
……
巡检丁楷带领一队官兵,留在岸边看守马匹等物。
就在众人躲在树林里乘凉的时候,猛然间,一名官兵指着湖水中,大声说道。
“丁巡检,你快看,有船只过来了。”
丁楷刚站起身来,转头朝着湖面上看去,果然,从远处华来了一些船只。
“丁巡检,肯定是何观察他们回来了。”
丁楷点了点头,正要说个话,突然间,从树林深处,杀出来一队兵马。
领头之人生的虎背熊腰,威风凛凛,手持一杆长枪,怒声大喝。
“尔等狗官,还不投降,等待何时。”
丁楷大怒,“小的们,抓住这些贼寇。”
官兵齐声大喊,手持武器,冲将上来。
从树林中杀出来的人,正是林冲率领的战兵组。
林冲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迎面撞见了丁楷。
“贼寇,今天碰到爷爷算你倒霉,赶快束手就擒。”
丁楷挥刀朝着林冲砍去,他也是有些本事的人,一口刀使得花团锦簇。
却不曾想,林冲更胜一筹,手中长枪如毒蛇吐信,刺中了丁楷的手臂。
丁楷吃了一惊,知道不好,想要后退。
林冲冷笑一声,手中长枪猛然轮起,直接砸在了丁楷肩膀上。
“哎呀!”
丁楷惨叫一声,被林冲的长枪砸倒在地上。
林冲上前用长枪抵住丁楷的咽喉,大喝一声,“来人,捆了。”
岸上的官兵还想要抵抗,可是当他们看到湖面上的船只,竟然也是贼寇,不由吓了一跳,战斗力顿时打了几折。
只是片刻的功夫,就被打的节节败退。
“降者不杀。”
“有敢抵抗者,杀无赦。”
看一片片的怒吼声中,除了几个机灵的官兵逃走,其余的人尽数投降。
……
梁山聚义厅。
王伦端坐高位,正在听着众人回来禀报,突然间,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阮小二和阮小五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脸喜色的拱手说道。
“王头领,幸不辱命,官兵全军覆没。”
王伦目光一亮,“太好了。”
“王头领,看这是何人?”
随着话音落下,阮小七冲门外快步走了进来,一脸得意的将提着的一个人扔在厅中。
何涛被摔的五荤八素,但也知道此时性命攸关,忙不迭的大声说道。
“饶命啊,我是何涛,你们不能杀我。”
阮小七上前一脚,冷笑一声,“你这个狗官,我本想把你直接沉到河底,奈何要给王头领一个交代,你才能活到现在。”
何涛吓得浑身发抖,口中苦苦哀求,“我只是奉命行事,不关我的事啊。”
阮小七拔出佩刀,冷笑一声,“留你不得。”
就在这时,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
林冲从门外走了进来,拱手说道,“王头领,岸边官兵已经杀散。”
说到这里,林冲对着门外高喝一声,“把人带上来。”
王伦听到林冲的话,不由一愣,抬头看去,便看到两名战兵组的士兵押着一人进来。
“林头领,这人是谁?”
他记得只拿出何观察一个人啊?
林冲拱手说道,“王头领这人是济州巡检丁楷。”
王伦没想到多拿了一个丁楷,忍不住大笑起来。
“林头领,出手果然不凡。”
何涛和丁楷面面相觑,早已经吓得魂飞天外。
阮小七笑着说道,“王头领,这两个天杀的自投罗网,俺这就去剁了他们的狗头,给头领出气。”
王伦摆了摆手,“来人,快给二位松绑。”
众人听到这句话,顿时一愣,纷纷转头去看王伦。
就连何涛和丁楷也愣在当场,一直等到松开绳索,这才反应过来,不知道活命有望,心中狂喜。
“多谢王头领。”
“王头领不杀之恩,小人感激不尽。”
王伦摇了摇头,“二位来到梁山,认为此处如何?”
何涛只想活命,急忙说道,“梁山甚好。”
王伦再次摇头,“何观察,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济州再次派兵来攻,你认为结果如何?”
何涛想起这一路上所见到的情景,微微皱眉,“梁山水泊复杂,岸上防御森严,想要攻打,恐怕要重兵才行。”
王伦点了点头,“梁山易守难攻,就算济州府派大队兵马前来,也难以奏效。”
何涛闻言,默然不语。
王伦叹了一口气,“这次何观察失利,回去以后必然会受到重罚。”
如果他没记错,何观察为了追查生辰纲,脸上可是被刻上了犯人的印记。
“不止如此,也许下回前来征讨的人,还是何观察。
到时候两军作战,何观察能保证全身而退吗?”
一旁的宋万冷笑一声,“王头领,既然知道他还会来,不如现在就剁了他,一了百了。”
何涛吓得脸色一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王头领,小人万万不敢再来了。”
王伦摆了摆手,“何观察,你是愿意带兵讨伐梁山,还是愿意被刻字发配京门岛?”
“这?”
何涛一呆,竟然说不出话来。
丁楷机灵一些,急忙拱手,“王头领,难道有办法?”
王伦点了点头,“何观察,其实我们双方打起来,对谁都没有好处,不如罢兵,你看如何?”
“这?”
何涛当然不想打,留在城里享福多好?
“王头领,回去以后,小人一定劝说府尹大人,绝对不会再来梁山。”
他虽然这样说,但是心中却很明白。
何涛不过是一个三都缉捕,哪有权利做如此大的决定,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
而他之所以这样说,当然是想要急于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