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瑾勾唇一笑,“我清楚你的一举一动,也了解你的喜好和脾性,自然而然找到你了。”
“哼!”沈年年不高兴的撇过脸,她才不听男人的甜言蜜语,还不是想哄她回家继续做那事,她才没那么傻。
“怎么了?我承认我错了,媳妇,原谅我吧!”
沈年年撇撇嘴,“你还知道你错了,那你说,你错哪了?”
这个男人还知道承认错误,还不算无药可医嘛!
裴若瑾握着她的小手,停住脚步,和她面对面的相望,“错在还能让你下床,我应该更加卖力才对。”
“裴若瑾!”
沈年年脑怒的吼了一声,这家伙,她还以为他已经知道错了,没想到他竟然更过分了?
沈年年还想对他言语上的攻击,突然间,裴若瑾那张脸就在她面前放大,唇瓣被人狠狠吻住,霸道而又充满侵略欲的吻。
沈年年突然感觉不适,挣扎着推开他,然后跑到路边呕吐。
“呕~”
恶心的感觉从胃里蔓延开来,但尽管她怎么恶心也吐不出来一直在干呕着。
这可把裴若瑾吓坏了,他拍着沈年年的背部,焦急的问着:“年年,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唔~~呕~~~”
沈年年还是没吐出来东西。
裴若瑾突然想到这不是怀孕的症状吗?他已经提前做好了功课,把怀孕症状问的一清二楚。
算一算,媳妇好像有两个月没来大姨妈了,真有可能是怀孕了。
这个消息让裴若瑾高兴极了,他激动的抱住沈年年。
沈年年推开她,“别闹我,想吐。”她还不知道怀孕的事,难受的要命。
“年年,你有可能是怀孕了!”
这个消息犹如惊雷炸响在她耳旁,震撼着她的耳膜,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有可能......怀孕了?
沈年年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她,“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有可能是怀孕了。”裴若瑾重复着刚才的话。
沈年年呆愣了片刻,然后一把搂住裴若瑾,直接把他扑倒在地上,既激动又兴奋。
裴若瑾这么努力就是想怀上孩子,没想到这么顺利就怀上了。
那她就不用在躲着裴若瑾了,怀孕好啊!
但也只是猜测,还不能确定,不行,明天得去医院看看,确定是不是真的怀孕。
“裴若瑾,我爱死你了!”
沈年年抱紧她,一连亲了几口,“我老公就是厉害,当兵厉害,床上功夫厉害,连精子也厉害!”
她激动的一通乱夸,裴若瑾却格外的小心起来,说:“动静小点,别摔了,明天我们就去检查,要是真的怀孕了我就不闹腾你了,没怀上也不用灰心,我们还年轻。”
他虽然这么说,其实他心里比谁都高兴,沈年年的月经来的比较准,都超那么多天了,一定是有了。
但他做为男人,总得矜持点。
“好。”
......
翌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裴若瑾和沈年年来到医院,开了单做检查,走廊外裴若瑾紧张的搓着手,一直在心里默念:“怀上,怀上……”
高度的紧张下,沈年年终于出来了,她憋着笑,手藏在后背,小步小步的超他走来。
裴若瑾连忙起身去扶着沈年年,询问:“做完检查了吗?”
按压下激动,裴若瑾的眼神中透露着期待。
“”嗯。”沈年年卖着关子,走路都轻快了许多。
“那……医生有说什么吗?结果没出来?”
现在的医院不像后世,检查完就可以拿单问医生了,她自然是问过医生才出来的。
“医生说,你要当爸爸。”
沈年年仰着头,眼里的星河灿烂夺目,笑容幸福满满。
裴若瑾激动的拉起沈年年,“真的?真的是真的?我真的要当爸爸啦!”
沈年年把裴若瑾的手放她肚子上摸了摸,“真的,我要做妈妈了。”
她第一次感觉到当妈妈的喜悦,尤其是有了一个跟裴若瑾爱情的结晶。
这个孩子对于他们来说不仅仅意味着香火的延续,更是他们爱的延续。
裴若瑾高兴的手都不知道哪里放了,他突然觉得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赚钱养孩子,比如给孩子取名字,比如给孩子买衣服,比如买个婴儿床……
裴若瑾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只能一个劲儿的傻乐,“哈哈,哈哈!”
沈年年:激动傻了!
这里气氛好到爆,可是另一边,却是阴天乌云密布,天空中下起了大雨把他浇的浑身冰冷。
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站在她们身后,程烁杨本来是来看朋友的,没想到在医院看见两个跟沈年年和裴若瑾很像的人,他打算过来瞧瞧。
从裴若瑾醒来后他就一直没来找过沈年年,想着只要远离她,他就可以慢慢忘记。
时间是最好的遗忘良药,但想忘记一个爱进骨髓的人没那么容易,每当深夜的时候,他会忍不住回忆起她的音容笑貌,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她那么爱钱,一直说话刺激自己坑自己的钱,而自己却傻乎乎的让她坑。
她连骂人都那么可爱,连生气都那么萌,连笑都那么迷人......
她是那么的美好!
可是,当他走近想叫住她们打招呼时,那句“医生说,你要当爸爸”犹如劈天盖地的闪电,将程烁杨劈成了一团碎肉!
这么快,她就怀孕了,虽然知道这是迟早的事,但他还是忍不住遗憾,心还是在隐隐作痛,遗憾孩子的爸不是他!
程烁杨站在原地愣了好久,直到一阵风吹来,将他的心都吹得凉飕飕的。
他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朝反方向走,一步一步,仿佛千斤重,背影那么孤独落寞。
他走到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来,一个人喝闷酒,喝了很多酒,他觉得头很疼,他想睡觉,可是却一闭上眼睛,全部都是沈年年的样子,她的脸,她的笑,她的哭,她的闹......
一切的一切都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烈酒入喉,灼热刺痛着他的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