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结束,陆娇娇朝底下的人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下巴微扬,一切尽在不言中,骄傲的像孔雀。
所有人都为她鼓掌,陆娇娇看向裴若瑾,却发现他还在看着沈年年,还贴心的帮她整理头发,温柔体贴到了骨子里。
陆娇娇心底腾地升起一股无名火,在主持人上台上的时候,陆娇娇虚伪的端着笑,抽走主持人的带线话筒。
让她不好过,那她就在沈年年身上全部找回来。
“大家好,我是陆娇娇,很高兴能来参加这次庆功宴,是你们,献身于风雪种下了春天,让我们的祖国更加繁荣昌盛,居民安康,让我们共勉。”
陆娇娇的话说的冠冕堂皇,台下的人听的热血沸腾,热烈鼓掌。
“我觉得,不应该是我们文艺兵才有上台表演的资格,军嫂守家操劳,功不可没,今天是庆功宴,不如让裴军长的妻子沈年年上台为大家表演一场,为战士们庆祝庆祝。”
这话一出,裴若瑾眉头一皱,凌厉的眼神射向陆娇娇。
沈年年冷笑,她就知道陆娇娇没安好心,果然,在这等着呢!
不过,就这?
也太小看她沈年年了。
陆娇娇毫不退缩与之对望,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沈年年,“年年,裴大哥险中求生,你作为军嫂,上台表演一首歌,助助兴,大家说好不好?”
底下立刻有人附和:
“好好好,支持嫂子上台表演。”
“就是,让嫂子给大伙儿表演一段呗。”
“嫂子唱歌肯定好听,赶紧上台啊。”
“哎,能不能别为难嫂子,她一个农村来的,不会表演节目吧?”
“就是,这不是为难人吗?”
“陆娇娇什么意思?有必要为难嫂子吗?”
“谁不知道她喜欢裴军长,她就是在为难嫂子。”
“……”
听着底下的议论声,沈年年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这就是她想要的,既然陆娇娇给她机会,她就接着了。
裴若瑾沉着脸,有些不快,“不用管她,不想去就不去。”
其实他并不打算让沈年年去,他怕,怕沈年年又多出个绝技出来,到时候他不好收场。
“还是去吧,这么多人想看呢!”
不仅仅是别人,她要打陆娇娇的脸,打的响亮,打的她永远记住这次教训。
想让她出丑,陆娇娇这是把她想的有多简单?
她不介意,教她一个道理:人不可貌相。
觉得她从农村来,就一无是处,不学无术吗?呵,那就让他们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她是如何把她们踩在脚下的。
“既然陆同志都盛情邀请了,我不上台表演岂不是辜负陆同志的一片好心?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刘贵芬和梅媛媛对视一眼,沈年年真的要上台?她会表演吗?
在众目睽睽之下,沈年年走向舞台,她妙步轻移,身穿黑色的旗袍,肩上披着裴若瑾给的丝巾,腰背笔挺,双眸似水含威,举止投足间皆是尊贵优雅。
她站在台上,缓缓展颜,露出一抹迷死人的浅笑,让全场寂静,仿佛时光倒流般回到几百年前。
陆娇娇暗骂:装模作样,狐狸精。
“我的天,嫂子就算什么都不做,站在那也足够优秀。”
“女人能美到嫂子那样的,不是人,不是仙,是妖,会勾人的妖精。”
“嫂子最漂亮,吼……”
“……”
裴若瑾脸色黑如锅底,恨不得把陆娇娇扔出去,这女人抽什么风,故意针对自己媳妇。
台上,沈年年站定后,先冲底下的人鞠躬行礼,微笑着开口:
“各位首长、同志们好,我叫沈年年,裴若瑾的妻子,刚才陆同志说的话我很感激,谢谢她对我的厚爱,但是我只是一个农村来的,没有受过专业训练,也没有上台表演的经验,所以表演的不好还请大家见谅。”
“听说陆同志除了舞蹈还懂乐器,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吉他?是否能借我一用?”
陆娇娇一时心里没底,这个沈年年不是个村姑吗?要什么吉他?难道她会弹?
不可能,她一个农村人,会弹什么吉他,肯定在故弄玄虚。
“有,我去拿给你。”陆娇娇脸上扯着笑,去后台拿来吉他。
交给沈年年的时候还特意交代:“我的这个吉他很贵,别弄坏了。”
沈年年接过去,说了一句违心的谢谢。
随即她坐在凳子上,把吉他放在腿上。
她抬手,拨弄琴弦,优美的琴音倾泻而出,曲调婉约,节奏舒缓,韵味深长,令人沉醉。
歌声传入耳朵,仿佛是天籁之音,令人沉醉,让人着迷,仿佛进入另一个世界。
“可能我总不会忘,爱来爱去哭一场,失去原本模样
可是我总不会忘,爱来爱去空一场,消失人海茫茫
疯狂的发挥想象,书写着我的过往,伤痕被当作勋章
疯狂的奔向夕阳,乌云会消散离场,枯萎的花又绽放”
裴若瑾再次被她惊艳,他怎么也没有料到,沈年年竟然会弹吉他,看样子很是熟练。
唱歌也很好听,还非常大胆。
裴若瑾只感觉,心里的小青蛙不受控制的要崩出来,一丝丝抽动。
此时的她,比平日更耀眼动人,明媚张扬,怎能让他不心动。
陆娇娇嫉妒的红了眼,沈年年怎么会弹吉他?为什么?她不是在农村长大的吗?
为什么她唱歌这么好听?凭什么?
她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台下掌声如雷,不停歇。
沈年年站起来,朝下面欠欠身,鞠躬致谢:“谢谢大家。”
她侧身朝陆娇娇看去,挑衅的扬起唇角,走过去把吉他还给她。
“谢谢你的吉他,我用着很顺手,不知道你用顺不顺。”
沈年年落落大方的微笑,一如她的男人用的顺手,就是不知道陆娇娇用着会怎样?
或者,她连这个资格都没有。
陆娇娇气炸了肺,她这哪是在炫耀吉他?分明是在打她脸。
她背对着观众,咬牙切齿瞪着沈年年,却不敢吭声,怕影响到自己好不容易营造出的形象,不由自主握拳,指甲刺破皮肉都不自知。
“呵,顺手又怎样?迟早都要还回去,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