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好螃蟹差不多到点做晚饭了,把米饭下锅后让裴玮博看火,家里有油了,她准备用油炸螃蟹,这样的更好吃。
把清洗干净的螃蟹蟹钳,再配料,小葱切成段,葱头葱尾成熟度不同分开下锅,锅烧热后下油油,把螃蟹加进来煎香,用中火慢煎3分钟,下姜葱和小米椒爆香,把螃蟹加进来,沿着锅边淋入米酒将螃蟹翻炒均匀,加点水将螃蟹煮熟,再加上她的祖上秘方调料,加大火把汤汁收浓 ,装盘。
再炒个小菜就可以吃饭了。
饭桌上,裴玮博尝了一口,蟹肉鲜嫩,口感极佳。
米饭也很香,往年,能吃上米饭只能等除夕这天,因为有奶奶在。
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吃东西的速度快了不少。
沈年年看他的速度就知道喜欢,这小屁孩还是个小傲娇。
门突然嘭一声被撞开,裴袁身边站着一个丰乳肥臂的胖女人,眉毛粗厚,香肠嘴,一进来她就大着嗓子嚷嚷:
“裴玮博,你这个小杂碎,是不是你把我儿子的衣服偷了?我们老裴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小偷,劲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裴袁的父母排名老三,说话的是三婶。
好好的饭突然被打扰,沈年年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只许别人有脾气,她没有是吧?
“你谁啊?强盗都还大张旗鼓的呢,门都不敲一下,小心我告你私闯民宅。”
三婶一身彪肉,她上前两步身上的肉都抖了抖,手指着沈年年,“沈年年,你家小孩把我儿子的衣服偷了,快把衣服还给我,不然我跟你没完。”
沈年年掏了掏耳朵,不耐烦的看向三婶,“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家小孩偷你儿子衣服了?证据呢?拿出证据来,不然我上公安告你诽谤。”
是她们偷的又怎样?没有证据都是扯淡。
裴袁打了裴玮博,她都还没有上门闹事,她倒来先找上门来了。
三婶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指着裴玮博,“你问他,问问他,这杂碎从小手脚就不干净,沈年年,你可别被这小子的外表给欺骗了,他这个人劲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杂碎说谁呢?”
“杂碎说他。”三婶大喊。
说完她也没反应过来,沈年年噗嗤一声,“是呀,杂碎说他。三婶,当杂碎的感觉怎么样?”
三婶:“……”
好你个沈年年,竟然绕弯子骂她。
沈年年看着三婶,笑的一脸灿烂,\\\"三婶,你儿子丢了衣服,没有证据就来质问我家小孩,请问,裴袁是怎么知道衣服是裴玮博偷的?”
欺负她家小孩,问过她的意见了吗?
三婶愣了一下,转头看向裴袁,“小袁你说,是不是裴玮博偷了你的衣服?”
裴袁垂着头,看着脚指头,支支吾吾的开口:“是,是,是裴玮博在……河边……”
“要不要我帮你说?”沈年年打断裴袁的话,把在河边和朱家小子打人的事说一遍:“裴玮博在河边抓螃蟹,裴袁和朱皮踢翻了我家的桶,还把裴玮博打了一顿,要不是我及时赶到,这两个小恶魔还不知道要怎么打裴玮博,我还没找裴袁算账你们倒先过来找茬了。这就叫做恶有恶报。今天风这么大,没准被吹到河里冲走了呢?”
三婶瞪了一眼自家儿子,然后又质问沈年年:“你怎么知道被吹到河里冲走了?”
该不会是她偷的吧?
一想到裴袁光溜溜的围着个芭蕉叶回家她就气不打无处来。
“猜的啊!”沈年年说的一板一眼,格外认真,“这你都猜不到,真是蠢到姥姥家了。”
沈年年一副嫌弃的样让三婶怀疑自家儿子是不是撒谎了,而且,她们也没证据,只是凭儿子的一句话。
但三婶不想就此罢休,“你怎么就那么肯定衣服是被风刮走的?是不是在帮裴玮博开脱?”
沈年年咬着牙,她最烦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了,“把你眼屎擦了,看清楚再说话行不?再瞎逼逼我可就不客气了。”
虽然她体格没有三婶那么大,但她懂的技巧啊!
三婶用审视的眼神看着沈年年和裴玮博,难道真的是裴袁撒谎了?
算了,算她们倒霉。
“我们走。”三婶拉着裴袁作势要走,却被沈年年喊住。
“等等,你们的事解决了,可我们的还没解决。”
她是好欺负的吗?人家都上门找茬了她还要忍气吞声吗?就该活活被打吗?
裴玮博还坐在凳子上,他不知道沈年年喊住这两个人干什么?
“什么事?”
“什么事?你不知道?”沈年年慢悠悠的走到墙脚,挑起扁担,嘭的一声立在地上。
六只眼睛齐齐看着她,不明所以。
三婶拉着自己儿子腿后一步,把他护在后面,“沈年年,你干什么?想打人啊?”
沈年年撑着扁担,坏坏一笑,无辜的说:“打人?我就是站着累的慌,找个东西支撑一下身体,三婶有意见?”
三婶撇撇嘴,不耐烦道“叫我们什么事?”
沈年年开门见山:“你儿子打了裴玮博,这事怎么算?”
她这人,吃不了亏,哪怕是她身边的人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