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瑾起身把毛巾拿过来,但他没给沈年年,而是做起了服务员细心的帮她擦干脚,嘴里还不嫌的叨叨:
“真漂亮。”
话刚落,窗外就闪过一道惊雷,轰隆一声,沈年年被吓了一跳。
“没事没事,就一道雷,瞧把你吓的。”裴若瑾安抚好她,起身去把窗帘拉上。
沈年年惊吓过后,有点担心,打雷代表着要下雨,下雨裴若瑾的腿病就会犯,她不喜欢下雨天。
窗外狂风大作,这是要下雨的节奏,裴若瑾把窗帘拉上后就转回来把水抬去倒掉。
沈年年也没闲着,要下雨,她就去把裴若瑾的药准备一下,是中药,要泡来擦的,实在是太疼的时候擦上药要好上一点,也能缓解疼痛。
沈年年泡好中药,把药端到房间,她不是那种一味索取的人,裴若瑾对他好,她自然也要对裴若瑾好,人都是相互的。
一个小时后,大雨倾盆如约而下,噼里啪啦,电闪雷鸣。
雨声和雷声混合,更显震撼。
沈年年的心都跟着颤抖起来,她不停的催促裴若瑾赶快睡觉,裴若瑾躺在床上,腿已经隐隐约约感到疼了。
“是不是疼了?我帮你揉揉。”
每次下雨天裴若瑾都疼的睡不着,沈年年也好不到哪去,被他折腾的也没了睡意,虽然不能替他分担疼痛,但她还是尽量的帮忙减轻一些疼痛,揉一下可以活络一下血管。
沈年年捏着他的腿,嘴里埋怨着:
“这老天真不公平,坏人不惩罚,偏偏惩罚好人,明明你救下那么多人,本应该是大功臣,受伤也就算了,还得留下后遗症,它就是没长眼。”
那老头也是,救了裴若瑾以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也不把后遗症一块治好,坏死了。
裴若瑾却不这样想,他笑着安慰沈年年,“不,它很公平,别人它都是直接把命给带走了,而我是得到了上天的赏赐才捡回了一条命,老天爷对我是偏爱,让我捡回了一条命继续爱你,才没让你当寡妇。”
说完,他低下头在沈年年的唇上亲了一口,“谢谢老天爷对我的厚爱。”
沈年年没忍住,化不满为笑,的确,老天爷对她们是偏爱。
如果不是偏爱,那她现在就是个寡妇,也不知道生活轨迹变成了什么模样。
裴若瑾突然很想吃沈年年做的大螃蟹,每次他犯病,媳妇都会无条件满足他的要求。
“媳妇,我想吃大螃蟹。”
他已经很久没有吃到媳妇做的螃蟹了,格外的想念。
“大晚上的哪来的螃蟹啊,就你会发神经。”沈年年瞪了他一眼,起身去打电话让别人送一只螃蟹过来。
半个小时后螃蟹送到家,沈年年把螃蟹清洗干净,她洗的格外认真,洗干净后把配料准备好,起锅烧油,油烧热后把螃蟹放进去炸至金黄,捞出来放盘里 ,把配料炒香加点水进去熬汤,把握好时间出锅倒在螃蟹身上,这样美味的螃蟹就做好了。
沈年年把螃蟹端到房间,裴若瑾的额头冒着冷汗,看见他额头渗出的细密汗珠,沈年年赶忙去拿纸巾帮他擦掉。
“擦点药再吃螃蟹好不好?”她用哄孩子的语气对他说。
“好。”
沈年年用毛巾沾湿中药水,把湿透的毛巾在他腿上擦试,他的腿很粗,至少沈年年是这么认为的。
男人的腿都比较粗,而且毛还贼多,还特长,裴若瑾也跑不掉长毛的命运。
沈年年一边擦拭一边调侃,“怎么没发现你毛这么长了,跟个猴子似的,你是不是要成精了?不会变成孙悟空吧?”
“变成孙悟空那还得了,都成和尚了我还要不要开荤呐!”
他说的本来就是,孙悟空吃大鱼大肉,但可不沾女色。
话落他又说:“这腿上的还不算太长,还有更长的你要不要看?”
虽然腿很疼,但他还是喜欢调戏媳妇。
“去去去!没个正形!”沈年年推搡着他的胸膛,不想再理他,转而专心致志的给他擦拭大腿。
“媳妇,你的手艺又提升了不少啊。”裴若瑾赞叹着。
“”是不是夸奖我?”
“当然了,我媳妇就是优秀,人美心善,手巧又温柔体贴。”
“贫嘴!”沈年年笑骂,“赶紧的吃螃蟹,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她催促着裴若瑾吃螃蟹,只要吃能转移他的疼痛,让他不那么痛苦,让她做多少都乐意。
裴若瑾咬下一口,入口的滋味还挺不错,她笑着说道:“”我做的还凑合吧?”
“媳妇做的好吃,”从相见吃到现在,味道依然还是那么美味,他的手艺再怎么练都达不到沈年年的三分之。
裴若瑾笑容灿烂,眉目间流动着幸福的光芒。
一直到凌晨沈年年才睡下,但睡的不沉,时不时就醒来看一下裴若瑾,裴若瑾也睡不好,更确切的说是睡不着,疼的睡不着。
沈年年怕他太辛苦,这几天一直在给他补身体,每天都是大鱼大肉的炖汤,裴若瑾就算是喝不了也强撑着把它喝完。
搞的裴芝芝都不敢回家了,因为一回家就会被沈年年灌鸡汤鱼汤各种汤,虽然好喝,但她能灌到你吐。
每次下雨天沈年年都会这样做,一家人都不喜欢下雨天。
裴若瑾还没到时间退役,每天都要去部队上班,不过只是坐坐办公室,处理点文件,施发点号令。
几天后,市里举行一场军宴,来参加的都是有名的军官,有家属的都带着家属,没有的现场相亲。
沈年年自然也是跟着裴若瑾去的,宴会上灯火通明,觥筹交错,男人英俊潇洒,穿着军装英姿勃发,女的也是花枝招展,穿着高级定制的礼服,戴着奢华的首饰,一看就是出门赴宴的千金小姐或者豪门贵妇。
沈年年一入场,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她和裴若瑾身上,裴若瑾职位高,是个人都知道吹捧拍马屁。
“哎呀,老裴啊,咱们几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啊!”
搭话的是个中年男人,裴若瑾不记得在哪儿见过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