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从何棠的的指示,何采莲又加了好几味的药进去,使劲的捣捣捣,合着灵力碾成了粉末。
这些东西可都是好东西,就是可惜了味道实在是………
第二天云凉看着桌子上多出来的那一大堆药,沉默了一瞬,转头看向一脸无辜站在她旁边的何采莲,“这药,苦不苦?”
何采莲笑的一脸人畜无害,殷勤的把她昨天最费力捣出来的那些药推到了云凉的面前,“没有很苦的,就是苦了一点点,来来来,干了它!”
云凉将信将疑的把药端到鼻子底下闻了闻,眉头一皱,“呕………”
她忙不迭的把那些药推的远远的,有些无奈的回头看来何采莲一眼,“不苦?”
何采莲一脸纯真的笑,看不出半点心虚,真诚的很,“也就是闻着苦而已啦,其实喝起来一点都不苦的,真的真的。”
云凉吞了口口水,深吸一口气,把那些药粉一块倒进了水里,然后仰头,一口闷了进去………
“呕………”云凉刚喝下去就要吐,被一边的顾漠塞了一块糖在嘴里,另一边的萧柳儿趁机拿着手帕替云凉捂住了嘴,“别吐别吐啊,要不然一会儿又得重新喝一遍了。”
帕子上带着清香,应该是可以安抚下她的恶心的,过了一会云凉就不觉得想吐了,只是嘴里那么一大块糖都压不住她嘴里的药味。
云凉咬着嘴里的糖块,转头怒吼,“何!采!莲!”
回头一看,哪里还有何采莲的踪影?
…
…
杨可怀里抱着一个酒坛,时不时的仰头喝一口,比之前几日,又消瘦了一些。
“往日你算计这个算计那个,也没见你犹豫过半分,怎么,这一次倒是心慈手软起来了?”
尖利刺耳的声音回荡在虚空之中,杨可睁开眼睛,眸底一片清明,并无半分醉意。
听见了天道说的话,他嗤笑了一声,有几分不屑,根本就懒得跟天道解释什么,自顾自的划开了一道水镜,找见了自己现在的样子。
人不人,鬼不鬼。哪里还有半分以前意气风发少年人的模样?
他一直以来的执念都是复活凤族,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不择手段,彻彻底底的毁了神族,现在还要毁了魔族。
于他而言,杀戮已成习惯,终日与血腥算计相伴,深陷泥潭。
有些时候,他甚至都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了。
这样昏天黑地,永无止境的日子,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过了多久了。
他仰头又饮了一口酒,冰凉的酒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淌,顺着衣领,滑过锁骨。
天道似乎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很是不屑的也冷笑了一声,“你以为你走到了今天,还能回头吗?”
杨可就当是没听见,继续喝他的酒,精致邪肆的脸上沉寂一片,不予理会。
天道也不管他听进去了没有,就是继续自顾自的往下说。心里面再怎么讨厌杨可,它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了。
就像是杨可再怎么讨厌它,杨可身边也就只剩下了天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