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柳儿很是无辜的睁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哎?二哥哥你怎么了?”
“唔咳咳咳.......”
雨下的又急又猛,萧鸿被浇的说不出话来,萧柳儿像是才发现一般,慌忙把结界又放了回去,“哎呀,二哥哥真对不起了,我忘了你还没走呢,抱歉啊。”
她很是歉意的笑了笑,“二哥哥不要生我气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是成心的呢。
萧鸿气的要命,还想再骂两句什么,被旁边的人拉了一把,按了下来。
他倒是有心想让他们去把那几扇门打开,看看里面究竟有没有人,可是那其中两个是姑娘的闺房,还有两个虽不是姑娘,但都卧病在床,就这么强行破开别人的门着实失礼,他狠狠的一磨牙,脸涨的通红,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还要脸呢!
虽然闹到现在也差不多没脸了。
其他人都排成一排,从院门出去了,萧鸿站在原地没走。
他站在雨里,眼神仿佛淬了毒,死死的盯着萧柳儿,雨水狼狈的从他的鬓角滴了下来。
萧柳儿站在屋檐下,回望着他,收起了那份楚楚可怜,眼神平静,古井无波。
两个人之间隔着一道雨幕,一声惊雷炸响在天边,打破了这份沉寂。
“轰隆------”
萧鸿深吸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说,转身跟在人群后面走了。
萧柳儿等着萧鸿踏出了房门,这才松了一口气,从屋檐下走出来,上前将院门关紧。外面的雨下的很大,她也没打伞,任雨冲刷在身上,也不知是想洗净什么。
披风的带子松了,一阵风就把它吹到了地上,萧柳儿下意识的去抓,结果没抓住。
披风兜兜转转的落到了一个水坑里,地上尽是污泥,大红的颜色瞬间就沾染上了肮脏,污浊的雨水很快就将她浸透了。
她怔怔的看着那件大红色的披风,任它躺在脏水里,半晌没动。
屋里,薛福年将屋门打开一条小缝,探出来一个小脑袋,轻声问萧柳儿,“柳儿,柳儿,他们都走了吗?”
圆溜溜的脑袋,黑白分明的眼睛眨呀眨,脑袋上的头发都湿了,湿哒哒的往下滴水,他还笑着,嘿嘿嘿的咧着嘴,像只奶狗。
这个傻子。
萧柳儿笑了,上前几步把披风捡起来,施去尘诀把它弄干净,扔到储物袋里面。
薛福年还扒着门看她,眼睛眨巴眨巴,萧柳儿按着他的脑袋把他按回去,“都走了,把身上的水弄干了,省的染上风寒。”
他松了口气,摸了两把头上的雨水,绕过萧柳儿,把屋门关的紧了一点,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茶喝。
连着灌下了好几杯茶,他才缓过来,大喘一口气,“可吓死我了,差一点儿就没糊弄过去。”
他托着腮冲萧柳儿笑,很是得意的邀功,“怎么样,刚才我装得像吧?”刚才顾漠跟萧霄房里面的动静都是薛福年搞出来的,别说,学的还真挺像,真把人家糊弄过去了。
薛家可是连千水丸都有的,不过是一个变声的药丸罢了,也就萧鸿那个大笨蛋才一直被当猴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