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棠将杨五妹接到何雨水屋,加上何雨水,三人一同聊着。
叶胜和傻柱在院子里听了一会儿墙根,就回去睡觉了。
不过,走之前他在想:如果杨五妹知道于海棠跟刘光远在搞对象,不知道她还住不住得下去。
她同时也佩服于海棠,竟能出头帮助自己对象的前对象,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也许是头脑一热,也许是看不过女的被欺负……
又或者,对刘光远已经失望,决定中止交往,毕竟他们才刚开始。
不管哪种原因,能做到这点的人不多。
可出乎叶胜意料的是,促使于海棠马上离开四合院的,不是刘光远,而是另有其人
……
第二天晚上,由于刘光远没脸跑来跟于海棠、何雨水、傻柱打牌了,他们仨就抓叶胜凑角。
打牌这东西,也是有一定的瘾的,这一段他们经常打,所以兴趣就很大。
也许,等哪一天冷了段时间,热乎劲一过,牌局又凑不起来了。
在边聊天边打牌过程中,加上叶胜的有意询问,杨五妹和刘光远的关系以及结果,叶胜终于了解了。
昨天晚上,刘光远真的来找杨五妹了,尽管那时时间不早快十一点了。
他俩在何雨水的房间里谈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把聚在傻柱房间里的三人困得直打哈欠。
刘光远走后,三人立即上炕睡觉。
还好何雨水这屋睡得是炕,够大,这才能睡三个人。
就像秦淮茹家,四五人睡在一张大炕,中间还可以摆茶几,你说这炕大不大?
刚才困得要死,一旦打听起杨五妹和刘光远的情事来,于海棠、何雨水又睡不着了。
……
原来,杨五妹是刘光远前年下乡支农时认识的。
这杨五妹虽说长得普通,文化水平却是初中毕业,在村里那是独一份,加上有那么一点泼辣,年纪轻轻就成了生产大队的妇女队长。
刘光远来支农,跟大队的大小领导接触较多,一来二去,就和杨五妹熟悉了。
杨五妹很快被谈吐不凡、白净斯文的刘光远吸引住了,竟然主动追求他来。
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在精神生活贫乏的乡村,刘光远挡不住杨五妹的攻势,败下阵来。
后来,也不知是谁主动,两人逾越了纯洁关系,发生了与精神相反的关系……
甚至是谁主动的,两人还真有不同的答案。
刘光远认为是他主动,因为亲吻是他主动的,脱衣服也是他先动手的……
而杨五妹,也认为是她主动的,因为贴近刘光远是她主动的,目的就是为了进一步拴住他。
可惜,一年的支农结束后,刘光远回城了,对她就若离若离。
这月的中秋节,杨五妹特意到城里找刘光远,想一起过节。
到了城里,宿舍和单位都找不到刘光远,这时她才知道,刘光远已经调走了!
她从刘光远原单位打听到,刘光远是调回老家了。
好不容易要来了一个联系电话,她第一时间就去邮局打电话给刘光远。
接电话的人是一位年轻声音,让她意外的是,对方竟然说不认识这个人!
她不死心,第二天又打了电话,这回接电话的是一年纪大的,倒是说认识刘光远,昨天那位接电话的年轻同志不住这一带,不认识很正常。
她要叫刘光远接电话,对方问是不是长途,她说是,对方建议留言,不然他去叫刘光远来接电话,这一来一去时间太长,电话费太贵。
她正要留言,没想到,电话断了!
没错,就是断了,那个年代的通信质量就是这么差。
既然知道了刘光远就在京城,她一咬牙,开了介绍信,买了火车票,直上京城。
在京城火车站下了车,她打了一个电话,留言刘光远来接他。
本来以为,要十二点下班后,刘光远才有空来接他。没想到,十一点多就有陌生人举着写着“刘光远”名字的纸牌,来接她了。
她一问才知道,接他的是刘光远的弟弟刘光齐。
刘光齐挺热情,先是一顿问,后面知道他是刘光远在外省工作地方的对象,就左一个嫂子,右一个嫂子的叫着。
哪知,到了刘家,见到了刘光远后,她看到的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一吃过饭,刘光远胡乱塞了几块钱给她,就把他往火车站送……
她到了火车站,却没有去买火车票,在站外广场徘徊了一下午。
她想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刘光远已经彻底抛弃她了!
本来只是怀疑,毕竟刘光远从来没跟她说过分手的话。
就算他支农回城后,虽然刘光远没主动联系过她,但只要她进城找他,他就会跟她见面,请她下馆子。
有时碰到他舍友不在的时候,也会偷偷带她到他宿舍,做那“见不得人”的事。
那时,她以为只要这样坚持下去,刘光远迟早娶她。
可这个月知道刘远竟然不辞而别,她的心就沉到了底。
她大哭一场后,才重振精神,回京城找刘光远。
虽然刘光远很客气,她也很客气,在他面前顺从了他的意思,没当面顶他、质问他。
可现在就这么回去,很明显,她和刘光远永远没机会在一起了。
她当然不甘心,她付出了那么多,连姑娘家最宝贵的都付出了……
所以,这才有了她后面大闹四合院的事……
闹完后,虽说心里好受了点,但她和刘光远的结局依然难以改变。
本来,她彻底死心了,准备就这样回去,就当她瞎了眼吧。
可在后面,她听到叶胜说了什么“补偿”,她才心中一动:我可不能便宜了那个负心汉!
……
“那刘光远给了多少钱,当作对杨五妹的补偿?”正在打牌的叶胜问道。
“听杨五妹讲,刚开始他只出一百,杨五妹不同意,说至少要二百,拿不到就要到他单位去闹,刘光远不得已,才同意的。”何雨水应道。
“两百块钱,要我说便宜他了,把他整乡下去,这才是组织该干的事!”傻柱打抱起不平来。
“杨五妹没有闹到刘光远单位去,哪来的组织处理!”
叶胜见顶傻柱的是于海棠,而且脸上很谈定,好奇道:“刘光远的事,你就不生气?”
“我庆幸还来不及了,还生气?”于海棠一副坚强的样子。
“你就别嘴硬了,今天上午送杨五妹的时候,你哭得稀里哗拉,你敢说,你是为杨五妹而哭的?”何雨水笑道。
“就算我上午有为刘光远哭过,那也是上午的事,现在,我已经不去想那个人了。”
“最好是这样,不然我又要骂你。”傻柱说道。
“你们今天没去上班?还有于海棠,你真的把这当作你家了?”叶胜问。
“就上午请了半天假,没什么的……至于第二个问题,我还没考虑好什么时候搬回家,毕竟因为杨为民的事,家里人到现在还对我有意见。”
傻柱有意见:“唉,于海棠,我发现你对叶胜是有问必答,对我可不这样的!”
“谁叫你长得那样!”于海棠白了傻柱一眼。
她的话刚落音,门帘一掀,走进来两个人,正是许父许母。
你还别说,这两人真会挑时候,都是他们打牌的时候来。
一进门,许母就骂开了:“好啊,你这不要脸的!是不是我儿子长得不怎么样,你就对他落井下石!”
“你怎么骂人呢!”
被人一见面,就是劈头盖脸的骂,于海棠当然生气。
“我骂你还是轻的了,我还要打你!”
许母说着,一巴掌就盖过来!
这说打就打,而且一见面就打,大家包括于海棠都猝不及防。
眼看于海棠脸上就要多了一个巴掌印,突然,旁边迅速伸过一只手,将许母的手抓住了。
不用说,这个人就是叶胜。
“一见面就骂人,打人,堪比旧社会的恶霸了!”
叶胜说着,手一使劲,许母就叫起来:“哎哟,好痛!你那么用力作什么!放手。”
叶胜本来想叫她给于海棠道歉的,想想没意思,这种事不是一个道歉能解决的,而且可能会激化矛盾。
他松开许母的手:“有事说事,别动不动就骂人打人!”
看到叶胜冷意中又带着狠厉的眼神,许母到嘴顶叶胜的话,就是讲不出来。
许父这时说道:“于海棠,这下你满意了?我儿子被判了四年,四年啊!”
这话一出,众人才知道,许大茂的案子,判了。
客观上,于海棠的不作证,还是影响了许大茂的量刑。
许父许母怀疑于海棠是故意不作证,来找她闹一闹,好像也是人之常情。
众人一怔之后,傻柱第一个开口:“那是他活该!我还嫌法官判得轻了!”
“你说什么傻柱!我儿子在这件事上没得罪你吧,至于这么说他?”许母叫道。
“这件事没有,其他地方多了去了。”
“好了好了,老婆子,傻柱一贯跟我们儿子不对付,别跟他扯了。”许父制止道。
“不跟我扯那就不要来我家啊,当我有多欢迎你似的。”傻柱说话可不留情面。
“你……”
许父忍着对傻柱的气,面向于海棠:“于海棠,我许家没有对不起你吧?许大茂也没有对不起吧?你为什么不对公安说实话?”
“对啊!听说你跟杨为民分了,那更没必要帮杨为民害我儿子了。”许母一旁帮腔。
“所以,今天我们来,还是想请你跟法院说说,说我儿子没有主动伤人。”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敢对天发誓!”于海棠应得快而坚决。
不过,叶胜还是发现她眼神,有那么一丝闪烁。
他理解于海棠的处境,都这时候了,再去改证言,不仅有可能做无用功,而且更让大家特别是组织,怀疑她的人品。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她不会主动去做的。
许母一听,马上又骂开了:“老天爷,你睁开眼瞧瞧,有人说假话还拿您发誓,你快开开眼,用雷劈了她!”
于海棠被许母咒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很是生气:“先前敬你是长辈,现在你要这么说的话,可一点长辈的样子都没有了!”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就会勾三搭四的,勾完我儿子,就勾傻柱,勾完傻柱就勾刘光远,还跟……”她正要说叶胜,却被叶胜瞪了一眼,把话缩回去了。
“你还有脸说我?!你那儿子是个什么货色,你不清楚吗?他就是一个流氓!”于海棠也不是个忍让的性格,和许母吵了起来。
“我儿子怎么了,他哪不对了?他都已经离婚了,再找对象怎么会是流氓?”
“就是流氓!他骗我说有一瓶红酒要和我共享,其实是想把我灌醉了,对我行流氓之事!”
“你不要胡说,我儿子不是这种人!”许爷也来帮腔了。
“许大茂就是流氓!有其母必有其子!”
许母一听,竟然说她也是流氓,当场炸了,冲上去就要打于海棠。
可结果跟刚才一样,手被叶胜抓得紧紧的,根本前进不得。
“叶胜,给我放开,关你什么事!”
“我不是说过了,不许动手……如果我的话不管用,我只好动手了!”
“对,要打架,算我傻柱一个!”傻柱说着,摩拳擦掌起来。
拳怕少壮,况且傻柱打架厉害是出了名的,所以很快,许母,怂了。
“赶紧走吧,两位,再把院里的人吵起来,大家都不好看!”叶胜把许母往门口一送,说道。
许母一个小踉跄,站稳后看了叶胜和傻柱一眼,指着于海棠:“你等着,我还会来找你的。”
说完,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许父阴着脸看了于海棠一眼,也跟着许母出去了。
叶胜手一摊:“得,没心思打牌了,正好海棠和雨水昨晚没睡好,早点睡吧。”
“那就这样吧,我回屋了。”傻柱也赞同,家里还有炸花生米和白酒在等着他呢。
傻柱不能说好酒吧,但这时回屋,他还真会整两口白酒,才会上床睡觉。
“等一下!”
“于海棠,你不会要跟我们告别吧?”叶胜笑着问道。
“就你精!”于海棠白了叶胜一眼,“刚才你们也听到了,那两老的还会再来,我还是回家住更好,他们找不到我家。”
何雨水握着于海棠的手:“这样也好,就是时常要来看我们。”
于海棠把手一甩:“搞什么呢,我明天才搬,今晚我们好好说说话。”
“那我赶紧走,好让你们好说悄悄话。”叶胜微笑着向门口走去。
“还是叶胜有眼力见。”
傻柱不服气:“我也有眼力见啊,刚才都说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