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胜刚才看见刘光天跑了的时候,就进了屋。
这时,他正准备洗澡睡觉,忽然听到有人敲门。
“谁啊?大晚上的。”
没人应。他皱了一下眉,还是把门开了。
见门口站着的是何雨水,还有于海棠。
忽然想到,刚才隐约听到她们说什么厕所啊,憋死啊之类的话,于是问道:“你们不会是来……”他指了指卫生间。
“就是!”何雨水微笑着,将于海棠往面身前一拉,“赶紧去,甭跟他客气。”
“谢了。”于海棠说完,赶紧朝卫生间跑去。
叶胜和何雨水在凳子上坐下,叶胜笑道:“你真把我这当公共厕所了!”
“诶,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我记得我只用过一趟,而且是在大下雨的时候。”
“这于海棠要在你那住多久?”叶胜转移话题。
“不知道,只知道这次,她跟他对象杨为民吵得挺厉害的。”
叶胜小声道:“她这么一来,我们院的几个单身汉都蠢蠢欲动了。”
“也包括你吧。”何雨水促狭地笑道。
“你要这样想也可以……不过,别光说我,说说你哥吧。”
“我哥咋了?”
“我说,你哥是不是有毛病,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又美又飒的姑娘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就不心动?”
“我哥的事,你难道不清楚?”何雨水低声道。
“我清楚什么?”叶胜在那装傻。
“喂,你这样就没意思了!”何雨水白了叶胜一眼,“我就不相信,我哥的心思,你看不出来。”
“正因为看出来了,我才好心提醒你,赶紧叫你哥醒醒,不要再做梦了!”
何雨水一听,霍地站起来,满脸怒色:“你竟敢说我哥是在做梦!”
“话虽难听,但事实就是如此,我这是好意,不想你哥耽误一辈子。”叶胜说着,脸上波澜不惊。
何雨水坐了下来:“其实,我挺喜欢秦姐的……不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会劝我哥的。”
“这才对嘛。”
叶胜之所以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由最初怂恿秦淮茹吸傻柱的血,吊着傻柱,到现在让傻柱赶紧去找别人,是有原因的。
一是跟傻柱接触了一段时间,觉得傻柱这人马马虎虎,不好也不坏。
二是最主要的,先前不想招惹秦淮茹,她爱跟谁就跟谁;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把秦淮茹再一次“招惹”了,理所当然的就不容别人招惹秦淮茹了,傻柱也不行。
他正想着这些,忽听卫生间门开了,于海棠走了出来。
“再一次谢谢你,叶胜。”说完,于海棠向外走去,到门口的时候,她又转头道:“叶胜,你总是让人感到意外。”
叶胜一怔,不知道于海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却见门帘一掀,她已经走出了门外。
叶胜走到门口,目送何雨水和于海棠穿过庭院,进入房间,这才关门锁门。
对于于海棠最后所说的那句话,叶胜也很快明白了它的意思。
不过,他不能告诉于海棠,他是两世为人,才有这些眼光和本事的……
第二天晚上,叶胜正在听收音机,忽然听到院中一户人家有人敲门。
立刻,门吱呀一声开了,何雨水的声音传了过来:“是你,你又憋着什么坏?”
“雨水,瞧你这话说的,我对你可是一惯客客气气的。”
听声音,明显就是许大茂。
这许大茂,昨晚刚歇了一个晚上,今晚难道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有了这想法,叶胜不由得把耳朵拔长了点。
“别套近乎,说吧,什么事?”何雨水受她哥影响,对许大茂可没什么好印象。
“我不找你,我找海棠。”
“海棠,找你的。”何雨水冲屋里喊了声,就进屋了。
“许大茂,你要是让我听你嚼舌根,那就免了。”于海棠也是个快人快语的主。
“哪能呢,今晚,我找你真有事。”
“什么事不能在这说?”
“真不能,你到我那,就谈一会儿。”
“好吧。”
……
许于两人走后,叶胜耳朵也就从院外收回来,专心看书。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叶胜听到后院传来一声惨叫声,听声音,正是许大茂。
这声音一出,叶胜就听到一大爷易中海和傻柱几乎同时出门。
傻柱还在念念叨叨:“这许大茂,刚老实了一天,又出什么幺蛾子。”
叶胜开门的时候,看见何雨水也出来了:“海棠跟许大茂在一起,不会出什么事吧?”
“难说。”傻柱半是认真半玩笑道。
一大爷易中海没空跟他们聊天,急急往后院赶。
就在此时,于海棠的声音从后院传来:“杀人了!杀人了!”
听到这呼叫,连傻柱脸色都变了,更不用说何雨水了。
三人赶紧往后院跑。期间,何雨水还被门坎拌了一下,要不是叶胜眼明手快,把她扶住,她非摔了个大跟头不可。
三人来到后院许大茂住处,后院的一些邻居已经围在那了。
三个不管他们,连忙挤进去看。
只见屋子餐桌边,有一陌生男子坐在那。
引人注意的不是他的身份,而是他胸口,正插着一把刀!
于海棠在旁边手足无措地流着泪,许大茂则是单手作前伸状,嘴里一直重复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而且,他头上有血迹,衣服上湿了一大块,不像是血像是葡萄酒。
餐桌上,有半瓶葡萄酒,一个高脚杯,另一个高脚杯看样子在地上,只是碎了。
此时,叶胜见那名陌生男子像是要拔掉胸前的水果刀,赶紧制止:“千万不要拔刀!”
被他一喊,男子动作一滞,向叶胜望过来。
三大爷此时也来了,他赶紧附和叶胜:“不能拔刀,不然血流得更厉害。”
“大家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帮忙送医院啊!”叶胜叫道。
“没车没担架,怎么送啊?”易中海急道。
“总不能走着去吧!”插话的是刘海中。
“有门板没有?没有就用床板。”叶胜赶紧提建议。
“大家都没有剩下的,我看就近取材,就用许大茂家的吧。”三大爷阎埠贵说着,往许大茂床上一指。
其实,他家就有床板,只是他不爱贡献出来,如果床板被人血浸泡过,谁还爱用啊。
此话正中傻柱、易中海他们下怀,他们也不管许大茂同意不同意,跑到里屋,将床褥等物品往矮柜上面一放,将床板拆了抬出来。
在他们拆床板的时候,叶胜也没闲着。
他翻许大茂衣柜,找能绑伤口的布。
还真被他找着一条,看样子,像是裹胸布。
他将裹胸布压住伤口靠近心脏那侧止血,然后绑好。
待傻柱他们把拆下的床板放地上,叶胜这边也处理好了。
待陌生男子小心躺上去后,易中海叫道:“几个年轻的,赶紧搭把手!”
叶胜,傻柱就不用说了,一个出主意的,一个拆床板的,自然各自负责床板一角。
还有其它两个角,最先站出来的,是刘光天和阎解成。
阎解成好说,是他小姨子有关的事,他不出力于莉都饶不了他。
可刘光天怎么这么积极?叶胜是不相信他有着自觉做好事精神的。
待看到他眼睛总是有意地无意地往于海棠身上看,叶胜终于明白了。
“老阎,你再叫两年轻人,一起帮着将受伤的人送医院;老刘,你看着凶手,不要让他跑了。”易中海在那指挥起来。
刘海中一听,有些发愣:“凶手?什么凶手,哪来的凶手?”
“老刘,你想想,如果伤者好好的,一切都好说,如果……那许大茂就是杀人犯!”易中海喝道。
刘海中这才明白过来:“放心,我明白了……不过,我和老阎都有事做,那你干什么?”
“我去派出所报案!”易中海有些气恼地扔下一句话,然后对抬伤者的人说道:“赶紧抬起来,送医院!”
众人抬起伤者往外走去,一大爷易中海、三大爷阎埠贵和于海棠跟在后面。
出了四合院的门,大家赶紧往不远处的中医医院赶去。
易中海到有电话的地方就不跟了,他要打电话向派出所报案。
一行人小跑着继续往医院赶。
由于医院近,大家走路也快,十几分钟就赶到了医院。
即使如此,到半路的时候,陌生男子还是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当时,可把于海棠吓得够呛,连路都不会走了,恰好叶胜此时有人替他抬,他便扶着于海棠走。
只是,他这么一扶于海棠,却引来了刘光天妒意的目光。
叶胜心里直吐槽:这也酸,要不你来?
忽然,他心中一动:这陌生男子,不会是于海棠的对象杨为民吧?
如果是的话,他今晚忽然出现在许大茂家,没有院里人通风报信,叶胜是死都不会相信的。
刚好刘海中家就住许大茂家对门,那么这个通风报信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刘光天了。
“能问一下,受伤的人是不是你对象?”他问于海棠。
果然,于海棠点点头。
叶胜也不敢问太多,因为此时于海棠情绪很不稳定。
到了医院,医生马上将杨为民送抢救室。
在抢救室外面等待抢救结果的时候,三大爷阎埠贵问道:“海棠,现在你可以说说,怎么回事了。”
听到阎埠贵如此说,这也是叶胜他们想知道的,大家都把目光向于海棠望了过来。
于海棠一脸的忧容,但还是述说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于海棠到了许大茂家后,他是有跟于海棠聊了几句工作上的事。
“海棠,我们厂没有了我这个放映员,领导和工友们想看个电影,都不方便,这么明显的事,领导都没发现?”
“你别拐弯抹角了,无非是想说,厂里没你不可。”
“你要这么说也可以……那你听到什么风声没有。”
“还真有。”
“快跟我说说!”许大茂明显着急和兴奋起来。
“你别高兴太早,我这是有关于放映员方面的消息,但跟你无关。”
“怎么可能!”许大茂不相信,“你今天非给我说出个所以然出来。”
“反正也不违反纪律,跟你说说也无妨……我听说,领导已经物色了一位放映员,正送他到外面培训呢。”
“是谁,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抢我的岗位!”许大茂在那虚张声势。
“是从农村招工来的,听说他在农村就干过放映员工作,就是技术不行,所以要培训一下,听说很快就上岗了。”
许大茂一听,整个人颓然坐在椅子上。
他还不死心,继续问道:“我这现成的技术高超的放映员不用,还要花钱送人去培训?领导怎么考虑的?”
“这是领导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特么的!”许大成拍了一下椅子扶手,骂了一句粗话。
不过,许大茂这人,心里素质还真是强大,他很快从挫折中解脱出来,或者,这个结果早就在他预料之中。
他脸上堆上微笑:“海棠,我有一瓶好的葡萄酒,要不要一起喝几杯?”
“……嗯,好吧,不过不能太晚。”
“这才八点多,晚什么!”
许大茂马上准备起来。
很快,一盘切苹果,一盘炸花生米,一小碟酱牛肉就摆上了餐桌。
当然,还有葡萄酒和高脚杯。
“你这喝葡萄酒的用具倒是很齐。”
“那是,我家可是这院里过得最好的。”
“跟娄姐离婚后,我看悬。”
“别提她。”许大茂一脸的不屑,“就是靠我自己,我也能过得好。”
“拭目以待!”
“别说她了,干一杯。”
两人碰了一杯后,许大茂继续吹嘘:“别看我现在在咱们厂不得志,我这是蛰伏,龙潜于渊,总有一天,我会出人头地的。”
“喝了你的酒,我只能信了。”
“你别露出那样的笑容,不出一年,不,两年,我就让你刮目相看。”
“那可有点久。”
“怎么会久?!我才几岁,你才几岁?到时我们就是天生的一对!”
“许大茂,你在说醉话呢?我于海棠可是有对象的人。”
“我敢说,你们俩长不了!”
许大茂话刚落音,门就被人撞开了,杨为民闯了进来。
“为民?你怎么来了?!”于海棠又是惊又是意外。
“我不来,你们俩就要喝到床上去了!”杨为民冷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