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了想要的证据后,王良便当即派出快马,向刘博源汇报皇甫川堡走私违禁物资之事。
随后,王良也没有逗留在此处,而是安排了一个甲的骑兵,负责清缴走私的违禁物资后,他便带着康利福与威武军骑兵,奔往了清水堡。
现在这个时候,要趁着事情还没有暴露的情况下,迅速的控制其余营堡的主官,让他们再无半点反抗的可能,也让兵备都任没有丝毫的防备。
当日傍晚时分,王良领着康利福及威武军骑兵,抵达了清水堡。
而后,在康利福的劝降与威武军骑兵的威逼下,清水堡防守官最后还是乖乖的打开了堡门,主动向王良投降。
事情如此顺利的解决,王良也是非常欣喜。
于是,王良决定连夜继续行动,带着康利福与投降的清水堡防守官,前往了下一个营堡——木瓜堡。
当王良等人抵达木瓜堡时,木瓜堡防守官还很硬气的叫嚣了一会儿,拒不向王良投降。
王良神色大怒,当即命威武军骑兵发起进攻。
还不到半刻钟的功夫,堡墙上的守军就在掣雷铳的弹雨下,大喊着投降。
木瓜堡防守官见势不对,连忙光着膀子,背着一根木棍出堡投降。
显然,这木瓜堡防守官还是读过一点书,知道负荆请罪这个典故。
王良也是乐的一笑,满脸的嘲讽之色。
解决完木瓜堡后,王良又继续前往了下一个营堡。
......
当日傍晚时分,参将府。
“大人,王参将送来急信!”
一名亲卫快步走进大堂,将书信递给正在等待消息的刘博源。
刘博源接过书信,打开后细看了起来。
下一刻,刘博源两眼睁圆,目光死死的盯着书信上的内容。
“好!真是好啊!没想到你都任不仅是走私卖国的幕后主使,而且还勾结外族,企图谋害本督!”
“真是好大胆子!好大胆子啊!”
“今日若是不将你都任铲除,怎么对得起本督的这身官衣,怎么对得起延绥镇的军民百姓!”
刘博源神色凌厉,眼眸中满是冷色。
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刘博源当即对着身边的亲卫道:“速去城外召集所有兵马,给本督控制整座神木城!”
“是,大人!”
亲卫大声领命,随即转身离开了大堂。
随后,刘博源又立即派出快马,将都任走私卖国、勾结外族的消息送往榆林城。
并且,刘博源还从榆林城抽调一个营的兵力,前来神木道支援。
......
就在都任等人期待着鄂尔多斯部落的兵马到来时,驻扎在城外的五千威武军已然开进了城内。
随后,威武军强制接管了神木城的防守,并控制了城内的各处要道,禁止任何人上街出现。
神木城守备吴池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后,脑海中的第一反应就是大事不妙,刘博源要对他们下手了。
正当吴池要走出守备府,前往都任的兵备府求援时,却被突然到来的威武军包围了守备府,并生擒了吴池。
此刻,吴池还不知道,他们走私卖国、谋害刘博源的事情,早已被刘博源知晓。
吴池还大声的叫嚷着,要向巡抚大人状告刘博源谋反,要上奏弹劾刘博源。
几名带队的威武军军官闻言,直接命手下士卒好生伺候了一番吴池,让吴池体会到了被人伺候的滋味。
兵备府,后院中。
兵备都任在用完晚饭后,便习惯性的走进书房,开始每天的读书。
他的手中,捧着一本朱子的《四书章句集注》,正津津有味的品读着。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慌张的大喊声。
“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房门推开,一名家丁神色惊慌的跑了进来。
都任眉头一皱,脸色也是沉了下来。
“混账东西,没见到本官正在看书吗?何事如此慌张,竟然如此没有规矩!”
家丁面色焦急,大喊道:“大人,府门外......府门外来了好多......好多官军!”
“官军?是哪一部的兵马,竟敢在本官的府前闹事!”都任神色愤怒的道。
“大人,瞧着这人马装备,好像是驻扎在城外的威武军!”家丁回道。
都任心中一惊,脑中立刻想到了一个念头,难道是他们走私卖国、勾结外族的事情泄露了?
可都任随即转念一想,如此隐秘的事情,也只有各营堡主官及神木、府谷两城守备知晓,而刘博源怎么会知道呢。
而且,都任等人还只是昨日才商议好的事情,哪里会泄露的这么快。更为重要的一点是,谁不怕死的敢将此事泄露出去。
要知道,一旦此事被泄露了出去,那就是抄家灭族的后果。
因此,都任在深思了一会后,觉得此事不大可能泄露出去,心中也略略安稳下来。
他沉着脸色,面色愤怒的道:“走,随本官一起出去看看,到底是谁敢如此大胆,竟敢在本官府前闹事!”
说完,都任放下手中书本,大步朝着府门走去。
府门外。
“快,把兵备府给我包围了,一只苍蝇也不能放过!”
刘博源大手一挥,命手下士卒包围兵备府。
“是,大人!”
士卒们大声领命,当即分散开来,将兵备府的所有门口全部包围了起来。
随后,刘博源又命亲卫上前叫门。
可刚等亲卫走到门前,兵备府的大门就被打开。
只见都任一脸怒色的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十多名手持兵器的家丁。
“刘博源,你到底是何意思,竟敢领兵包围我兵备府,难道你想造反吗?”都任快步走到刘博源的面前,大声的怒斥道。
看着都任怒气冲冲的神色,刘博源冷冷的笑了一声,面色平静的道:“都兵备,要说谁想造反,恐怕没有人比的上你吧!”
“你......你......什么意思?”
都任心中一惊,不清楚刘博源所指的是什么意思,但在面色上还是强装着镇定。
“呵呵!什么意思?”
刘博源静静的看了都任一眼,而后冷声道:“都任,还是赶紧束手就擒吧!你的事情已经发了!”
“事情发了?难道是......”
都任越发的心虚,神色也逐渐紧张起来。
“都任,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走私卖国,勾结外族谋害本督之事,早已被你的人透漏给本官了!”刘博源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
都任闻言一听,顿时面色惨白,双腿再也站立不住,随即瘫倒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