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集市,已是午牌时分。
夏鸿飞道:“大家都饿了吧?我们吃些东西再走。”
三人走进了“相逢居客栈”。
伙计见三人进来,连忙过来招呼:“三位想吃点什么?”
夏鸿飞道:“小二哥,不认识我们了?”
伙计一见是夏鸿飞三人,吃了一惊,忙陪着笑脸道:“认识,当然认识,三位请坐。”
三人在一张空桌边坐了下来。
伙计从身上摸出一封信来,道:“这是高爷托我转交给公子的信。”
夏鸿飞“哦”一声,道:“高爷人呢?”
伙计道:“不知道,高爷说你们一定会来这里找他,如今看来果不其然。”
夏鸿飞接过信来,道:“谢谢你小二哥!”
伙计笑道:“公子客气了,三位想吃点什么呢?”
夏鸿飞道:“就照昨天的饭菜端上来吧!”
伙计道一声:“好嘞!”转身离开,很快将饭菜端了上来。
夏鸿飞拆开信看了起来,只见上面简单地写了一行字:“大哥有事先走了,来日再聚,兄弟勿念。”
小兰道:“夏公子,发生了什么事?”
夏鸿飞道:“没什么事,吃饭吧!”
吃过饭,夏鸿飞付了账,三人离开客栈。
小兰道:“夏公子,我们现在去哪里?”
夏鸿飞道:“去找韩少掌柜,前面带路吧!”
小兰面现难色,道:“我不知道路。”
夏鸿飞吃惊不小,道:“你不知道路?”
小兰道:“是的。我虽身为韩少掌柜的贴身丫鬟,却极少离开过盘龙山寨。”
江水流道:“我来带路吧。”
夏鸿飞吃惊地看着江水流,道:“江大哥知道路?”
江水流道:“是的,我之前曾听飞虎将军说过,蜀中的白莲教主要有黑风洞的无敌先锋;盘龙山的韩少掌柜;关木崖的疤脸祖师;以及千仞峰的佟老掌柜。”
夏鸿飞道:“那敢情好。”
江水流道:“夏公子,我们是走大道,还是走小路?”
夏鸿飞道:“是你在带路,你走大路,我们就走大路;你走小路,我们就走小路。”
小兰道:“我看我们还是走大路吧,大路宽阔易走些,路上人多也热闹些。”
夏鸿飞道:“就依小兰姑娘的吧?”
当下,三人便沿大路往千仞峰方向而去。
黄昏时分,三人来到一座大山脚下,突然,天绝魔刀忽然变得不安分起来。
夏鸿飞一惊,心想不知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找麻烦来了。
小兰吃惊地看着夏鸿飞手中频频震鞘的天绝魔刀,道:“夏公子,怎么回事?”
夏鸿飞不想解释那么多,便道:“没什么。”
小兰没有再问。三人沿着大路继续前行。
突然,从一块巨石后面闪出几条人影来,一字排开拦住去路。
夏鸿飞停住脚步,冷眼扫向拦路之人。只见这些人一身红衣,赫然是白莲教。
江水流和小兰跟着停下脚步。
“刷!”五个红衣人齐拔出兵器,明晃晃的兵器在落日凄艳的余晖映照下,一片森寒。
夏鸿飞道:“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为首的红衣人晃着手中的刀,道:“我们这一身打扮,你莫非看不出来?”
江水流在盘龙山寨见白莲教都是这身打扮,便道:“你们是白莲教的人?”
为首的红衣人道:“想不到你还有点眼光,不错,我们正是白莲教。”
小兰道:“你们是白莲教哪个山头的?”
为首的红衣人冷眼扫了小兰一眼,道:“你管我们哪个山头的。”
小兰道:“我们也是白莲教的。”
为首的红衣人冷冷地“哦”一声,道:“你们又是哪个山头的?”
小兰道:“大劫在遇,黄天将死!”
为首的红衣人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小兰冷笑一声,道:“你们根本就不是白莲教。”
为首的红衣人不由一怔,道:“你凭什么说我们不是白莲教?”
小兰道:“我说‘大劫在遇,黄天将死!’你们怎么对不上来?你们连白莲教的暗语都对不上来,却在这里冒充白莲教行凶,你以为穿上红衣裳就是白莲教了吗?真是好笑!”
夏鸿飞将目光移向小兰,道:“他们不是白莲教?”
小兰道:“不错。”
江水流大吃一惊,道:“他们不是白莲教,那是什么人?”
小兰道:“他们就是一群打着‘白莲教’胡作非为的歹人。”
为首的红衣人冷笑一声,道:“姑娘说得不错,我们就是一伙冒充白莲教胡作非为的歹人!识相的留下身上的所有东西,饶你们狗命!不然……”
夏鸿飞淡淡地道:“不然怎么样?”
为首的红衣人“嘿嘿”地冷笑出声。
其他几个红衣人跟着冷笑出声。
听着冷笑声,江水流和小兰只觉全身发冷。
夏鸿飞淡淡地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希望你们不要招惹我们。”
一个红衣人冷笑道:“是吗?”
另一个红衣人冷笑道:“我们偏要招惹呢?”
夏鸿飞冷厉的目光射向说话的红衣人。
那红衣人不曾见过如此可怕的目光,不禁打了个寒战,后退半步。
夏鸿飞将目光收回,道:“请你们让开路,我们要过去。”
为首的红衣人冷笑道:“不留下东西,就想从这里过去,你觉得可能吗?”
夏鸿飞道:“你想要我留下什么东西?”
为首的红衣人道:“身上的所有东西!我说的话聋子都听见了,你听不见?”
夏鸿飞冷笑一声,不再说话,突然掠了出去。
为首的红衣人狞声喝道:“找死!”手中大刀照定夏鸿飞倏然劈了出去。
人影一晃,已失去了夏鸿飞的身影。
为首的红衣人不由一怔。就在他一怔之际,只见眼前人影一晃,夏鸿飞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他眼前,大惊之下狠命劈出一刀,同时飞身暴退。
但慢了一些,为首的红衣人只觉耳朵上一凉,伸手摸时只觉黏糊糊的,看时满手是血。
夏鸿飞已回到原地,气定神闲的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但他已出过刀,还割下了为首的红衣人的一只耳朵。
夏鸿飞道:“这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
“你!”为首的红衣人怒视着夏鸿飞,说不出话来。
夏鸿飞冷厉的目光射向为首的红衣人,语冷如冰地地道:“如果不想另一只耳朵也被割下来,就给我滚!”
为首的红衣人看着手上的鲜血,又看看地上血淋淋的耳朵,又惊又怒又怕。看了几个同伴一眼,道:“我们走!”说完当先逃走了。
夏鸿飞道:“如果再让我见到你们胡作非为,就担心你们的脑袋了!”
几个红衣人跟了去,眨眼工夫失去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