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兰一下子买了十三个奴才丫鬟,这个像是一夜之间突然成为爆发户,让人既羡慕嫉恨又让人耻不屑爆发户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十里八村的。
他们已经知道林月兰有钱了,因为,她已然是林德山的孙女,而林德山在镇上的林记药铺已经全部归于林月兰的名下,一天之间成为了有钱了。
但是,他们却完全不知,林月兰竟然是这样的有钱。
买了村民的一百多亩地,花了不少钱,再这百亩地上建设一栋大房子,更是让人诧异及震撼,这得花多少钱啊,少说也得四五千两吧。
一个农村人,有四五千两积蓄,那是已经很了不得,可以成为村里的首富了。
可偏偏花了四五千两的人,竟然还能再花一大笔钱,买这么多奴才丫鬟回来伺候。这可是真正富贵人家的享受啊。
林月兰这丫头,一个出生贫民,被亲生父母抛弃,被亲族断绝关系的农家女克星,到底有何福气却享受奴才丫鬟的伺候,这简直是让人嫉妒恨的节奏啊。
要哪天,林德山突然之间想通,不想要她这个孙女,然后收回他的一切,那么很有可能她会再次一贫如洗,真要是那样,那就太好了。
这本人就是农家村里面小人心思,他们可以可怜同情一个比他们更贫苦的人家,却不愿意任何一人比他们过得更好,说得难听点,就是嫉妒之心。
此刻,招人嫉妒的林月兰,与蒋振南,正在木工坊,继续研究稻谷风车。
“你看是不是这个样子?”蒋振南情绪有些激动的拿着一个模板,对着林月兰说道。
林月兰拿过模型一看,从谷子进口,到手柄转轮,发生嘎啦声音之后,风车的屁股后面就出那些没有米粒的谷糠及那些干稻草,再手轮前面,有一个出口斗,专门出的是饱满的谷粒。
林月兰总算满意的点头道,“不错,就是这个样子了。”她把小风车翻来覆去的查看,继续说道,“可以制造成型的在稻谷风车了。”
心里却在不住的嘀咕道,“看来这个面具大叔,的确有做木匠的天赋啊。就这么些功夫,就把风车模型给制造出来了。”
嘴里却在继续说道,“等把稻谷风画制造出来了之后,我们就可以把四十多石的稻谷给先车出来,再借与里正爷爷,相信,这种东西会与打谷机一样的欢迎。”
蒋振南听到林月兰的表扬,俊俏的脸上,不知是害羞还是兴奋的表情,总之,脸色是红红的,他接过风车模型,点头道,“不错。这种稻谷风车,把所有的坏掉的谷糠,及那些干枯的茎叶给过滤出来,比那些用人工,一次一次用簸箕给瓢出来方便太多了。
它这样的功效就与打谷机一样的省时省力又省心,肯定大受农民的欢迎。不过,”
说到这,蒋振南有些红晕羞涩的表情一下子又变得严肃起来,他说道,“不管是打谷机,还是这种风车,恐怕会引起官府高度重视,更有可能会引那些贪婪官吏者的野心与膨胀的*,这可能之后会有一些麻烦。”
其实他更恐怕的是,即使以后他公布镇国将军的身份,及坦诚与林月兰之间的关系,可能不但没有保护好她,更有可能引起那些党派之人利用。
蒋振南深深的皱着眉头,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让林月兰继续卖这两种东西,还是停止这两种买卖。
不管如何,他最不希望林月兰出事的。
林月兰却轻云风淡的说道,“将来兵挡,水来土掩,他们敢来,我就敢接。我林月兰就是个不怕事的。”她是怕麻烦,但是当麻烦来临时,却从来不会选择退缩。
蒋振南听罢,神情微微动容。
瞧着林月兰那秀丽的小脸上,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心底不知为何涌出镇定和平静。
是啊,这月儿姑娘从就不是个怕事的主儿。
几个月前,她从深山野林间,把他和一众属下救下起,就代表了她以后必定会有很多麻烦,可她明知道,她还是救了。
现在,她未雨绸缪,做着最好也是最坏的打算时,又何尝不知道她做出这些惊骇世俗的东西时,肯定会引起很多权势者的关注。
蒋振南说道,“月儿姑娘,你放心,我和兄弟们一定尽快返回京城,有我们的保护,谅谁也不敢来找你麻烦。”蒋振南没来由的把藏在心底的话给说了出来。
林月兰却笑着摇了摇头道,“面具大叔,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现在,我们赶紧把这风车给制造出来吧,尽快把那些晒干的谷粒给车出来,放好才行。”
蒋振南回到京城之后,最好还是与她切断联系吧。
朝廷之中,太子党和三皇子党为那位置争和头破血流,你死我活的,两派之争的人员,更是把明争暗斗炙热化了。
不过,不知是当今圣上有意还是无意,太子党和三皇子党,明争暗斗了多年,双方的势力已然不见高低,今天你参我一本,明天我参你一本,今天你杀我一人,明天我害你一人等等,总之,太子党和三皇子势力就是此起彼伏,此伏彼起,总之,在朝廷势力上总能达到一种平衡,谁也赢不了谁,谁了不输谁。
蒋振南是当今圣上一手提拔,他除了圣上,谁的话都不听,也不站任何队形,就是在旁边旁观持中立状态。
因此,拉拢蒋振南,就等于已经把皇帝位置给霸稳了。
只是很是遗憾,蒋振南油烟不尽,无论是收买利诱,还是逼迫威胁,蒋振南却从没有退却过,更是不曾妥协过。
所以,三皇子一党的人,对着蒋振南恨得牙痒痒的,却又不能奈他如何。
不过,既然收拢不过来,为以防万一被对手收拢过去,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毁掉。
既然得不到,宁可毁掉!
这是三皇子向来恪守自已的一种手段。
他已经派人暗杀过蒋振南,也差点成功了,只是功亏一篑的是,他却被林月兰所救下。
之后,因为疑心,不曾大张旗鼓的追查蒋振南的下落。
但很肯定的是,一旦他发现,蒋振南就是被人所救,才活了下来,他不抓住救蒋振南之人狠狠报复才怪。
所以,蒋振南心里一直认为公开救命恩人恩情,是对她的保护,实质上,要隐瞒他们之间的关系,才是最大的保护。
两人就此话题打住,林月兰离开了木工坊,留下蒋振南一个人在里面锤锤削削,相信用不了两天时间,这稻谷风车肯定能做好,她只要等着看现成的就行。
一出木工坊,郭兵就跑了过来,对着林月兰神色很激动,同时有些急切的说道,“林姑娘,好了,好了,已经好了!”
林月兰莫名其妙。
这没头没尾的,什么东西好了啊。
瞧着林月兰没有明白过来,郭兵随即顺了顺气,然后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林姑娘,我是说房子已经建好了啊。你看……”郭兵用手指着前方那两层高的三进三出院子。
本以为林月兰会如他一样激动的,结果,看到的却是她很是平静无波的表情,她点头应道,“哦,知道了。”
郭兵傻眼了。
就这样?
不该是高兴兴奋的跳起来的吗?
毕竟,这房子从起地基到盖好,已经花去了两三个月的时间。
这两三个月的时间里,他可是亲自查看监督这房子一瓦一砖给堆砌起来的。
这就如养孩子一样,孩子慢慢长大了,那种充满欣慰又骄傲的感觉。
郭兵愣愣的问道,“就这样?没说的吗?”
林月兰白了他一眼,就像看白痴一样,语气很是平静的说道,“当然就这样了,还有什么要说的。这些天,本来就估摸着这几天能完工的,所以,能预料到的完工,有什么好说的。”
郭兵根本就跟不上林月兰的脑路,只得说道,“难道你就不该表现一点激动和喜悦之情吗?怎么看着这么平静啊?”
林月兰听罢,却很是淡淡的应了一句,“哦。”
然后,就径直离开,朝着现居住地小茅草屋子方向走去,随后,一句话,轻飘飘的落在郭兵的耳边。
她说道,“既然一切完工,那打造一些生活家具,准备入住吧!”
这古代用得涂料可都是纯天然的,根本就用不着如现代一样,刷漆装修好之后,要通风多月半年的,否则,这油漆里甲醛的味道没有散去,容易诱发病魔,尤其是最容易诱发白血病。
可这里根本就没有这一些,弄好之后,只要透透风,透透气,就直接入住了。
郭兵再次愣了愣,随即他就激动的跳起来,惊喜的大叫道,“终于有新房子住了,终于不用再住那狭窄又喂蚊子的帐篷里睡去了。”
这几个月,真是累死他了。
他从小衣食无优,在军队里,虽也是帐篷,可却是宽大通风的,睡起来,也算是舒服。
可这里,唉,不说也罢。
一切一言能尽啊!
好在,终于迎来舒服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