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正希望我不安好心吗?”
祁保茂:“……”
“您到底把棠蔓安排到哪去住了?”祁空问。
祁保茂暼过脸去,才不想告诉他。
祁空微叹了口气:“既然您身体没问题,我就回房休息去了。”
祁空出了房间,直接回了他常住的房间。
他一边打开房间门,一边给棠蔓发微信。
【空:你在哪个房间住?】
他刚点击“发送”,便在房间里听到了类似于震动的声音。
祁空奇怪的环视周围。
哪来的声音?
他的错觉吗?
他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寻找声音的来源。
他没找到声音源,倒是又发现了奇怪的声音。
这次声音来自浴室。
祁空转头看向浴室。
浴室里有人?
这样的念头刚在脑海里飘过,浴室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棠蔓穿着他的浅绿色衬衫,单手用干毛巾擦着湿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两人四目相撞,皆怔愣住了,有些意外,又有些在情理之中。
棠蔓在洗澡的时候就想起来了。她之前是魂魄的时候,跟祁空回来过几次,每次祁空都是住在这个房间。
祁空看到棠蔓,虽然觉得挺意外的,但一想到他爷爷整得这一出,他又毫不惊讶了。
他不露声色地打量刚出浴的棠蔓。
棠蔓的皮肤本就很好,如凝脂美玉。此时刚沐浴完,肌肤白里透红,带着阵阵朝气,仿佛在清晨的露珠下刚刚盛开的玫瑰。
祁空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身体也有些燥热了。
他盯着的时间过长,连棠蔓都察觉到了他视线下毫不掩饰的东西。
“谁给你的衣服?”祁空一开口,嗓音哑得厉害,目光点了点棠蔓身上的衬衫。
“我自己拿的,不然就只能穿浴袍了,但我不喜欢穿浴袍。”
她本来都拿浴袍进浴室了,后来还是出来把浴袍放了回去,挑了件衬衫。
祁空的衬衫穿在她身上,直接长到了膝盖,成了衬衫连衣裙,给她当睡裙刚刚好。
“我住这了,你住哪?”棠蔓问。
祁空凝着她泛着潮红的小脸:“我也住这。”
“啊?”
棠蔓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祁空已经伸手去解衬衫的扣子了。
“你等下!你要干嘛?难道我们俩住一间?”
“又不是没住过。”祁空慢条斯理地解着衬衫扣子:“以前你一直跟着我的时候,还有上次在副城山上的酒店。”
“那不一样!”棠蔓有些急了。
祁空眼带笑意地看着她,嗓音带着逗弄:“怎么不一样了?”
“这可是在你爷爷家!”
“不在我爷爷家,就可以住一间了?没想到你在长辈面前是乖宝宝的类型。”祁空唇角的笑意更甚了。
棠蔓气呼呼的,又急又燥。
“少歪曲我的意思!”
祁空轻笑出了声,嗓音低沉又磁性,很好听。
“这里这么多房间,你随便找一间去住。”
祁空不逗弄她了,把解开的两颗扣子又系回去:“好。”
棠蔓这才注意到,他的手只是一直放在扣子上而已,并没有解多少,才解了两颗,说明祁空一开始就没打算在这住,故意在逗弄她。
狗男人!
“快出去,别打扰我休息了,我要睡觉了。”棠蔓不耐烦地赶祁空。
“好好,你好梦。”祁空拖长了音调,出了房门。
他一出去,棠蔓就把房门锁上了。
祁空站在门外,听到房门锁上的声音,轻轻笑了笑。
在家也没见她锁房门锁得这么急。
祁空想随便找间客房住一晚,但是无论他开哪个客房的门,都拧不开。
祁空叫来宁真:“为什么所有客房的门都拧不开?”
“客房这几天都在重新装修,所以都锁上了。”
“重新装修?”祁空很怀疑宁真的话。
“是的。”宁真重重点头:“这么晚了,小少爷您不回房去睡觉,在这里做什么呢?”
祁空摆摆手:“你回去休息吧。”
宁真走后,祁空微叹了口气。
爷爷还真是狠。为了能让他和棠蔓同睡一间房,真是下了血本。
客房不能睡,他的房间里又没有沙发,看来他只能去睡客厅的沙发了……
……
祁老爷子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心情特别好。
他觉得他昨晚促成了一件大事。
宁真在服侍他穿衣时,祁保茂就兴冲冲地问他:“空儿和棠蔓还没起床吧?”
宁真欲言又止,打算还是让祁保茂自己去发现真相好了。
“还没有。”
祁保茂开心地笑了:“没有就好,没有就好。他们俩昨晚就算没发生什么,在同一个房间里待了一晚,感情肯定也升温了不少。”
宁真默不吭声的把祁保茂扶到轮椅上。
“现在的年轻人啊,有时候就是缺少了那股勇气,就需要有人在背后推一推。”
宁真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祁保茂,坐电梯下楼。
“你说我昨晚要是不来那一出,他们俩的感情什么时候才能升温?什么时候才能确定关系?俩人明明都两情相悦了,就大胆的在一起嘛。”
宁真:“……”
宁真推着祁保茂出电梯,祁保茂偏着头问他:“宁真,你怎么不说话?”
宁真还没回答,祁保茂余光就扫到了客厅沙发上的一个人影。
祁空盖着薄被睡在沙发上,还没起来。经过他附近的佣人都轻手轻脚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祁保茂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自己操纵轮椅快速过去。
他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拍在祁空的屁-股上:“臭小子!我让你回来是让你睡这的吗?你放着房间不睡,抽什么风要睡这!”
祁空被祁保茂那一巴掌拍醒了。
他惺忪地睁开眼,皱眉眯眼,才看清是谁。
“爷爷……”祁空修长的右手遮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你怎么睡在这?”祁保茂气得磨了磨牙,压低了声音吼。
他不想声音太大,吵到了楼上的棠蔓,免得尴尬。
“我不睡在这,我应该睡在哪?”祁空胳膊肘撑在膝盖上,单手支着脑袋,懒洋洋地问:“我的房间您不是让棠蔓在睡吗?”
祁老爷子气得要说不出话了:“我为什么让棠蔓睡你的房间,你还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