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猫着腰,鬼鬼祟祟的准备开溜,没料到被人逮了个正着,有些尴尬地回过头来。
“晓晓,好巧啊!”
“嫂子你可算是回来了,我好想你啊!”安晓没顾地上的另外一个女人,扑了过来,把她搂进了怀中。
快要窒息了,软乎乎的感觉。
以席菟身高,刚好撞进安晓胸部的位置,挤压得她差点岔气。
怪羞涩的!
“晓晓,你能不能松开我,我快透不过气了。”她小声抗议着。
“哦哦哦,对不起嫂子!”
安晓急忙松开了手,一张脸红得滴血。
不过她看起来特别的开心,眉眼间都是笑意:“你回来了,老大肯定很高兴,我这就去告诉他。”
说着,她就要往里跑。
“等等!”席菟叫住了她。
“我自己去找他,人在哪?”她想,两个人之间的问题,应该他们自己解决。
安晓点了点头:“老大在地下酒窑。”
酒窑?
席菟一愣,立马冲了进去,却被人绊了一脚,眼见着就要脸贴地了。
“嫂子!”安晓一惊,立马伸手拉住了她,随后便火冒三丈了,一脚往地上的女人踹了过去。
“你这女人有什么毛病?想找死是吧?”
她真的是忍不了,到底哪里来的不要脸的东西,敢当着她的面欺负她嫂子,也不打听打听她安晓的大名。
不作死就不会死。
对于林梦娅,席菟一点也不可怜。
她白了一眼,往别墅里面跑了进去,直奔地下酒窖。
裴御该不会是借酒消愁吧,他一丧尸能喝出什么味道吗?
“裴御。”
席菟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趴在地上的男人。
酒窑里的酒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并没有动过,跟她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样。
他坐在角落里,低垂着脑袋,看不见脸色,双手双脚被锁链困住了,嘴巴里还塞着布条。
但是她知道,这些东西对他没有任何作用,根本困不住人。
她慢慢地走了过去,蹲下身来,推了推他,唤道:“裴御?”
男人闻声抬起头来,发出了丧尸化才具有的嘶吼声,那一张俊脸布满了青灰色的纹路,眼神猩红,长长的獠牙露了出来。
这是完全丧尸化了的模样。
“吓死人了你!”席菟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
他想都不想地扑了过来,力气极大,直接将她摁倒在地,就要往她的脖子咬了过去。
这一口下去,肯定会很疼的!
“裴御你冷静一点,看清楚我是谁。”
席菟没有犹豫,一巴掌挥了过去,打在了他那一张脸上。
裴御有些错愕,机械般地扭动了一下脖子,停顿了半秒钟之后,又凶巴巴地扑了过来。
好香,吃了她。
“给你脸了,我让你冷静一点。”
席菟又对着他的左脸甩了一巴掌,裴御整只丧尸都被她打懵圈了,呆滞的盯着她看。
这个美味的食物,居然敢对他动手。
他直接抓住了两只作乱的小手,举到头顶上,低下头,埋在脖子上,长长的獠牙触碰到她的肌肤。
“裴御,你混蛋,若是你敢咬下去,我就再也不回来了!”席菟真被吓到了,语气中带着哭腔威胁他。
裴御停下了攻击,眼神渐渐恢复清明。
他低头望着身下那个瑟瑟发抖的娇躯,眼底有迷茫,像是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似的。
席菟一怔,推了推身上的男人,试探性地唤道:“裴御,你认识我吗?”
他的眼神极为空洞无神,像是没有了灵魂。
男人歪了歪脑袋,盯着身下的她看,一脸疑惑表情,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这……
席菟彻底凌乱了。
“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我!”她焦急地问道。
“……”
裴御还是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像是在端详什么东西一般。
“裴御,看着我回答,我是谁?”
她伸手摆正了男人的俊美的脸蛋,强行让他与自己对视,企图唤醒他,可惜一点效果都没有。
他还是不理她,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
“我是席菟。”
“席菟?”他呢喃着重复了一遍。
席菟点了点头。
“席、菟菟,你好香啊!好饿~”裴御再次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小獠牙露了出来,就要往她的脖子咬去。
这家伙到底怎么了?
“别,不能咬!”席菟立马阻止了他。
“为什么?”
“不能咬就是不能咬,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你这个傻冒!”她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
别以为失忆了,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了。
“可是我饿。”
某个男人不要脸地蹭了蹭她的脖子,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眼巴巴地盯着她看。
“饿了就吃饭,反正不能咬。”
“可是我想吃你!”裴御一本正经地说着虎狼之词。
席菟的小脸涨的通红:“什么都可以,除了这个。”
“那……亲亲?”
“好……”
不对,什么鬼?
她定眼一看,只见身上的男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坏笑,像是偷腥成功的狐狸,狡黠的目光闪烁着精光,正紧紧地盯着她。
合着来,就是欺骗她的感情。
这臭丧尸,又逗她玩。
席菟气结,立马伸手推开了他,坐了起身,吼了一嗓子:“你是不是有病?很好玩吗?”
她的眼泪瞬间滚落了下来,身体微微颤抖,咬紧了唇瓣,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白担心了,都是装出来的。
裴御见状,立刻慌了神,连忙伸手把她搂进了怀中,满脸的懊恼。
“兔子,不哭不哭,是我不好,我不该拿这个逗你。”他慌乱无比地替她擦拭脸上的泪水,一边哄着她。
“你别碰我。”
席菟真的要被气死了,用力地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怀里爬出来。
这个该死的男人,都什么时候了还跟她闹。
男人不顾她的抗拒,紧紧地把她扣住,任由她怎么使劲儿都不松手。
“我错了!”
裴御低声下气地承认错误。
“哼,我不接受!”她吸了吸鼻子,扭过头去。
“我记得……某人好像打了我两个耳光。”男人眯了眯眸子。
她刚刚那两个耳光,可不轻。
席菟被他看得心虚,缩了缩脑袋,他又没有证据证明是她打的,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