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是当我不存在了嘛?”
安晓身穿一套黑色皮衣皮裙,外搭一件厚厚的长款羽绒服,踩着一双黑色靴子,马尾高高竖起,那一张艳丽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的目光落在三个人身上,双手抱在胸前,冷漠得犹如千年寒冰。
性子跟他们老大一个德行!
“晓晓,你哥都走了,我们是真的累了,可不可以休息一会儿。”宋磊脸皮厚,倒是也不怕她。
“想的美,不想加训就好好坚持。”
安晓冷哼了一声,从一旁拿过暖手袋,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刚正不阿地盯着三人。
三个男人无奈的互相看了看,都从彼此的眼里读懂了对方的心思,然后继续去扎马步。
这冰天雪地的,实在太冷了。
……
另一边,席菟还在这偌大的基地里绕圈圈,找不到出口,完全不知道危险正在慢慢来临。
她转悠了大半个小时了,也没有看到一个人形,人都去哪里了?
好冷啊,好冷!
她呼了一口热气出来,瞬间成一阵雾气飘散在空气中。
“小熊,这也太冷了吧,这鬼天气怎么回事,我们还能逃出去吗?”
一没车,二也不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是哪里,不知道方向,也不能盲目逃跑。
小熊歪了歪脑袋:“宿主,这里是北部雪原呀,除了这一座基地,外面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要想靠双脚走出去,恐怕很难。
而且还很危险,要不,宿主先暂时不逃了吧,等看看有没有机会跟着别人的车子离开。”
席菟哆嗦着双腿,一步一步地寻找方向,坚决地回答道:“不行,我才不要当人家的宠物,必须逃出去!”
她可是要收集物资的,要不然兑换的那一千万人民币,就没有任何作用了。
这可关乎到她未来的生活和幸福。
“哦~那好吧。可是,宿主你好像很冷,要不先找个屋子暖和暖和吧。”
小熊拖长了尾音,看着冻的瑟瑟发抖的席菟,建议地说道。
“我不冷,维持人形的时间不多了。”
这化形丹,一天只能维持三个小时人形,虽然还有,但是不舍得用。
要知道,开拓其他世界领域,得花很多钱的。
呜呜呜,菟菟委屈~
当初为啥就不存些冬天的衣物在空间呢,那衣柜里,一系列都是夏天的衣物,现在,要用都没得用。
就这样,她又继续寻找着出口。
找啊找啊~
误打误撞的,还真的被她找到了通往基地外面的出口。
只不过,有一个坏消息。
出口处的大门,被一把结实的大锁给锁上了,根本出不去。
“我擦嘞,好不容易给找到了,居然被锁上了。”席菟气呼呼地说道。
眼看着顺利就在前方了,马上就能够逃出去了,结果……
“什么破门啊,居然敢拦着菟菟我!”
看着那高大的铁门,一时之间有些犯愁,她都被气的心塞塞了,往铁门踹上了两脚,却也只能干瞪眼。
这个铁门还好没有什么防御报警器,要不然她这两脚,可把所有人给招过来了。
这也只是她自以为而已,实际上,铁门外面的守卫听到了这里的动静,已经通报了上去了。
不过,好一会儿,也没有听到其他声音,守卫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有在意,继续往其他地方巡视。
席菟看着光脑上的倒计时,只有十分钟了,就得再次变成兔子了,到时候想出去都难了。
“小熊,咋办啊,时间来不及了,得想个办法逃出去。”她急着在雪地上来回踱步,一脸焦躁的模样。
小熊也没辙,它只是一个会飞的系统而已,能飞出去,但是宿主不行。
“要是宿主能够像小熊一样,会飞就好了。”它眨了眨眼睛,嘀咕了一句。
被它那么一提醒,席菟立马停了下来,站在原地。
“哇!小熊你实在太聪明了,我怎么没想到呢!”她一把抓住了小熊,吧唧的一下亲了一口它的机械脑袋。
小熊脸红,整个机器人都晕乎乎的。
虽然它只是一个系统,但是也被植入了人类的情感的。
席菟可没时间管得了它。
越是着急,越容易找不到北。
她看着这高高的围墙,目测也有个四五米高,一层楼的高度啊,谁家的围墙砌这么高啊?
菟菟迷惑。
这也太高了一点吧,就算她使劲浑身解数,也肯定翻不出去啊。
就算翻上去了,也不敢跳下来啊,肯定得把人给摔死了。
不过,老天爷对她不薄啊,在不远处发现了一架跟围墙差不多的梯子,可把她感动坏了。
“哈哈哈哈,有救了!”
席菟笑得十分的猖狂,看了一眼时间,立马跑了过去,把梯子给挪了过来,立在围墙边。
然后,她慢慢地爬上了梯子,一步一步稳稳地往上爬,心里止不住的开心。
“小熊,我们马上就能逃出去了。”
大概爬了一半,她往地上看了一眼,好高啊,菟菟会不会被摔死。
不行,冷静冷静,不能往下看。
恐高症什么的,暂时遗忘掉就好了。
很快,她就爬到了围墙顶端,跨坐在四五米高的围墙上。
这围墙,是由钢筋混凝土组合而成,厚达三十公分左右,十分结实,根本就不会掉下来。
席菟十分开心地拍了拍手掌,很快就能逃出去了。
不过,下一秒,她就高兴不出来了。
上来是上来了,要怎么下去呢?
她往围墙下面看了一眼,梯子拿不上来啊,怎么办啊?
“小熊,下不去了,我害怕!”
这这这……上去容易,下去难,不是没有道理的。
好高啊!
“啪嗒。”帽子掉下去了。
席菟脑袋上的两只兔耳朵冒了出去,聋拉着垂了下来。
这时候,一道冷冽富有磁性的声音从下面传了上来:“往哪跑呢,兔子?”
席菟一愣,呆呆往声音处看去。
只见围墙下面,正站着一位身材修长挺拔的年轻男子,一双幽深的黑眸死死地盯着她,嘴角扬起了一个戏谑的孤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