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我们走。”
席菟拉住了安晓的手,转过身来,装作要离开的模样。
见她们转过身,裴枭松了一口气。
他捂住了手腕上的伤口,发出了轻微的吸气声,“嘶……”
两人突然回过头来。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安晓走了过去,开始逼近,直接堵住了对方的退路。
裴枭心虚,连忙往后一退:“我哪有瞒你们,再说了,我就算是有事情瞒着你们,那跟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理直气壮的模样,真的让人觉得特别的欠揍。
“说!”安晓拎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抵到墙上,眼睛盯着他的眼眸,恶狠狠的威胁道。
“呸!你以为你谁啊你,你只是我哥一个部下而已,敢这么跟我说话。”裴枭也怒了,双手环抱在胸前。
他不跟女人动手,冷着声说道:“松手!”
可安晓是谁啊,她可不怕对方什么身份。
除了老大之外,她谁也不服。
“松手是不可能的,我问你,我们老大到底去哪里了?”安晓的目光紧锁在他的脸上。
两人的姿势像极了壁咚,十分的暧昧,看在旁人的眼里,却成为了另外的一层含义,让人浮想联翩。
“……”
裴枭被她看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红晕,他用力地挣扎了一下。
“说话!哑了吗?”
安晓最看不惯他这种人了,“嘭”的一声响,一拳头砸在了白洁无瑕的墙壁上,墙上立刻出现了一小块凹陷的痕迹。
这……
也太夸张了吧?
裴枭微微张开嘴巴,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暴力女。”他不屑地白了她一眼。
粗鲁,到时候怕是嫁不出去了。
“晓晓,不用离他那么近的,有你在,反正他也跑不了出去。”席菟连忙出声提醒了一句。
她这话一出,两人都有些愣住了,随即又同时反应过来,安晓立马后退了几步,离他远一点。
她嫌弃地冷哼了一声,双手抱在胸前,傲娇地抬起了下巴。
“……”
同样,裴枭也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眉毛皱了皱,脸上也是嫌弃的表情。
这就互相杠上了。
“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了,若是你不把老大的行踪说出来,你就别想出这个门口了!”
安晓冷冷的扫了裴枭一眼,语气强硬的开口说道。
“你们两个……”裴枭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哥去哪儿了我咋知道啊,我又不是他的跟屁虫。”
他才不会认怂呢!
“嘭!”
安晓不想跟他继续瞎扯下来,对着一旁的桌子就砸了下去,顿时整张桌子断了一只脚,发出了一阵巨响。
跟屁虫?呵!
谁不知道,他们也算是一块长大的,这家伙小时候就跟个小女生似的,哥哥前哥哥后,跟在老大的身后。
他倒是好意思说出来,她都不好意思把这八卦暴露出去呢。
裴枭:“你疯了吗,这可是实验室里的东西,砸坏了你赔得起吗,外面的环境这么恶劣,你还能找到这样的物件?”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暴力了!
“老娘不想跟你废话。”安晓双手抱拳,手指捏的咯吱响。
“行,我可以告诉你们,不过……我不跟你说,我要跟兔子说。”
他抿了抿唇,一字一顿的开口说道。
裴枭真的是怕了这个疯女人了,打小就是这副臭屁脸,还暴力,一言不合就要干架。
“可以啊!你跟我说吧。”
席菟的目光落到了他的手腕上,那里缠着的白色绑带上,心里总觉得不太对劲。
白色绑带上面是血迹,可是都这么久了,好像也没有把血止住,再看看裴枭的那一张脸,有一点苍白。
“你跟我过来。”
裴枭怯怯地扫了一眼那个疯女人,慢慢挪了几步,往席菟那边招呼着。
他像是害怕被谁发现一样,特地避开了实验室里面的微型监控摄像头,找了一处偏僻的角落停下,东张西望着。
这是在提防着什么东西吗?
“别看了,晓晓没有跟过来。”席菟皱起了眉头。
见状,裴枭才松了一口气。
他小声地嘀咕着:“那个……”
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了,男人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犹豫。
“放心,我不会透露出去的。”
见他吞吐的模样,席菟也明白了几分,连忙出声保证。
有了她的保证,裴枭确实是心安了不少,他深吸了一口气:“我哥他……把我给咬了。”
什么?
她没听错吧,裴枭被咬了?
“咬了哪里?”席菟问了一个无脑的问题。
“还能是哪里啊,就是这里啊,我哥好像疯了一样,把我吓了一大跳!”裴枭指着自己的手腕。
闻言,席菟点了点头。
果然,她的心慌不安都是有理由的,第六感很准,裴御应该是出事了。
“你慢慢说我听!”
接下来,裴枭开始把发生的事情一一道了出来。
一切从这场诡异的暴风雨开始。
回忆:
实验室的办公室。
“哥,爷爷那边让你过去一趟,你怎么又一天到晚窝在实验室啊!”
裴枭敲了敲门走了进来,入目便是裴御把头埋在桌子上,看上去似乎是累的睡了过去。
“哥?”他加大音量喊了一声,可桌上的人没有反应。
该不会是操劳过度,晕了过去吧?
裴枭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连忙冲了过去,伸手推了推趴在桌上的男人,可是依旧没有反应。
他又推了推,男人似乎是醒了。
“哥,你没事吧?”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去,趴在桌子的裴御突然猛地抬起头来,脸上出现了诡异青色纹路,看起来特别可怕。
“嗷呜~”一口咬了下去。
“啊!”
裴枭吃痛地尖叫了一声,只感觉手腕出被人生生地扯下了一小块血肉,痛的他直抽凉气。
男人很快地松开了口,瞳孔微缩了一下,捂住自己的嘴脸跑了出去,只不过动作十分的机械,好像不受不控制一般。
“哥你要去哪?”
手腕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