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鸭就这样被那维莱特打晕,并且抓进了梅洛彼得堡踩缝纫机去了。
派蒙急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公子他究竟犯了什么罪?”
荧和林墨白心有灵犀的凝望着他,这时那维莱特不紧不慢回答道:“抱歉,这种情况我也是头一回遇见,对此,我无法做出任何解释,但根据枫丹法庭最初制定的规则,判决应以「谕示裁定枢机」给出的结果为准。”
他将目光转至高座上的芙宁娜:“眼下我也只是秉公办事,至于「谕示裁定枢机」得出这样结论的理由,我想你们有更应该询问的对象。”
“水神芙宁娜?”荧像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她。
而芙宁娜则是一脸无辜:“啊...你们、你们为什么看着我,这不关我的事啊...我怎么会知道出现这种情况...不要再盯着我看了!”
对此,枫丹的吃瓜群众讨论:
“芙宁娜大人,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吗?不可能,「谕示裁定枢机」不就是她所创造的吗?”
“是啊,这判决到底靠不靠谱?这么随便,连个人证物证都没有,单凭一座机器就能够判定别人有罪,这也能算是「正义」吗?”
一时间,一声声质疑的声音从枫丹歌剧院的不同角落响起。
人们将目光纷纷指向芙宁娜,而她,因为群众目光的压力,又给不出合适的理由进行回应,同时脑子更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谕示裁定枢机」出了什么问题,从而满脸羞红,哑口无言。
我是水神...我是水神...
我是水神芙宁娜!
她鼓起勇气,话语铿锵有力,义正言辞:“咳咳,女士们先生们,你们难道以为真的会有那样荒唐的误判吗?刚才的判决难道会是错误的,会是意外的吗?”
“该不会...你们觉得连我都不知道实情吧?”
“我,正义之神——芙宁娜·德·枫丹,数百年来,「谕示裁定枢机」从没有误判任何一个案件,刚才的事,我必须说,一切都是为了最大化「戏剧性」进行的演出,包括我的表现在内。”
她面对群众的质疑,使用最擅长的演说,抚慰他们的情绪:“无论何种戏剧,都不能脱离剧本存在。「谕示裁定枢机」是正义概念的化身,不会降下平白无故的判决!”
“你们就等着瞧好了,把答案留给时间去验证吧!你们迟早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以及今天这个判决的正确性!哈哈哈...”
芙芙大笑,随后走的比谁都快,留下懵圈的众人。
她留下的话满是破绽。
林墨白想,什么叫做数百年来,「谕示裁定枢机」从来没有误判一个案子?
明明冤假错案就在眼前,娜维娅的父亲就是典型!
这让他,以及在座所有人怎么相信,「谕示裁定枢机」的公平性以及正义性呢?
......
平反冤案接下来几天整个枫丹都在下雨,好不容易雨小了一点,娜维娅当然迫不及待来到白淞镇父亲的坟墓前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刚来到那让人徒感伤悲的一座座墓碑附近,一道身影在那雨中伫立,苍凉而又令人感到悲伤。
那人,哦不,那龙正是那维莱特。
因为这个时候,知道脑子还算正常的话,对那维莱特的身份是枫丹水龙这个事儿一点都不会感到意外。
水龙——水龙——他又哭了!
因为,娜维娅父亲这件冤案,当初正是经过他手所判决的。
虽然,他的死与那维莱特没有直接的关系,但他逃不了这个责任,只因他是为整个枫丹主持正义的大、审、判、官!
“...嗯!?”那维莱特感应到的人来,他转过身,见到了纳维娅,眼神闪过一丝哀伤,开口道:“抱歉,没有和你打过招呼就来祭奠你的父亲。”
“别这么说...”娜维娅感觉鼻腔酸酸的,急忙皱了皱鼻子。
“不好意思...”那维莱特木讷的道。
“我的意思是让你不用道歉。”娜维娅叹气摇头:“我虽然想要父亲看到我的成长,但我也不至于成长到...就连这个国家最高审判官都要对我连连道歉的程度。”
“好的,难道我就先不道歉了。”水龙有些不明所以地点头道。
“那你为什么而来?”娜维娅问。
林墨白,荧,派蒙仿佛是局外人,没有插嘴他们之间的谈话,而是选择了静静旁听。
枫丹这场雨连绵数日,时大时小一直没停过,这会儿雨又变大了,滴滴答答的,野外的草都被雨水撞弯了腰,水滴到头顶、身体、脸上,瞬间炸开,凡是身体裸露的部分被雨水打中,都能够感觉到皮肤在震荡。
“哇啊!”派蒙连忙抱住自己的头,在雨中乱窜,一脸扎入荧的怀抱中,企图借荧的身体阻挡雨水的侵蚀。
“派蒙,你还记得,菲米尼说的话吗?下雨应该说哪句话来着?”林墨白对派蒙说。
“我当然记得,水龙——水龙——别哭了!”派蒙躲在荧怀抱中回应。
那维莱特朝这边看过来,随后与娜维娅:
“从那天起,我一直在思考,不断的思考,正义究竟为何物。我曾经不愿意相信,对人类来说,会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生物规则的本能,就是活下去,所以我认为,生物不会有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东西,但从你父亲身上发生的一切,已经彻底将我驳倒了。”
“如果不是您的父亲,卡雷斯先生,那么少女连环失踪案就不会有破解的一天,他为了亲人,为了身边的人,也为了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人,做出了这样的选择......这一切都可以视为...「为了正义」。”
“你问我为何而来,我只是想对卡雷斯先生说声抱歉,这一切,我应该早些注意到的。”
......
两人之间的谈话过后,娜维娅敞开了心扉。
那维莱特说,这个星球上曾有一片特殊的海,海水的水质和我们看到的大海不同,提瓦特的生命大多都诞生自那片海洋,相当于它孕育了这个星球的诸多生命。
它就是原始胎海。
林墨白从那维莱特这里得到的消息确定,这个星球真的就是一颗蛋呗。
所谓的原始胎海,是蛋中孕育的胚胎。
忽然的,有一个问题他一直忽略。
枫丹人为什么会溶解在那种海水里呢?
“不是枫丹人...不会被胎水溶解,只有枫丹人,才会被胎水溶解......”
这是个极为关键的信息。
瓦谢在法庭上吞下了原始胎海之水,他说过自己不是枫丹人,不会被胎海水溶解。
林墨白在脑海里已经不是第一回注意到这个信息。
首先枫丹人有一个易溶于水的特征,那么说明着枫丹人的体质和提瓦特其他国家的人体质不一样。
然后就是枫丹的这里的水含氧量巨高,就连水质和其他国家也不一样!
还有最后一点就是,枫丹的大陆板块貌似会不断抬升,相比于其他国家海拔比较高,就连海平面都在不断上升。
那究竟是有什么力量在影响着枫丹的这一切呢?
如果有谁会知道这一切,在林墨白想来,只有那个让他感觉到比较奇怪的水神芙宁娜或许会知道。
是夜。
林墨白化成一缕风,飘荡在枫丹街道上,路过无人的角落,视线一直在,从歌剧院回来的芙宁娜身上。
突然穿着一身带帽长袍的,脸上还有戴着蝴蝶面具的人,拦住了芙宁娜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