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息。’
女祭心中震颤,睁开眼皮,迸出无形的劲气推开房门,身形晃动,虚立在祭坛顶部平齐位置。
“首使,吩咐下去,把其他祭祀尽皆唤回来守护祭坛,除了留下守卫祭坛的人手外,你带领枢密院可用的人手跟我后面前去卡帕。”
她脸色凝重的说完,身形就如同流星般在夜空中划出银线,消失在祭坛前。
刚一行动,建筑群外围就泛起了微弱的光曦,七头似虚若实的狼影在空中浮现,状若咆哮,随即就沉没在空中。
留在附近的人士顿时感到上空有着让人沉闷的威势压在心头,纷纷走出屋外。
突然出现的异变,引起了人群的骚乱,还以为敌袭。
在经过一个头发有些斑白的老者,发出一连串的命令,小小的骚乱很快就平息。
良久,来到墓穴外的女祭站在较近的戈壁岩上,神情有些贪欲,有些谨慎,伸出白皙的手掌轻轻揉捏。
满地死尸的挖掘现场,沙土涌动,通体棕黄的沙狼站在下方,足有八只,咧着唇齿,视若无物般冲向墓穴。
待沙狼进入墓穴后,女祭立刻就失去了感知,望着下方幽深的甬道入口,沉思了起来。
‘有意思,不能浪费时间,这里的异动应该瞒不住那些老家伙,我比较近,必须抓紧点时间。’
她挥手。
微风拂过,风看似势弱,但却卷起来千重浪,黄沙在地上翻过,迅速蔓延开至一里外。
身形随之晃动,如飘絮飞入墓穴。
她的身体一入墓**之后,黄沙就安静下来,如有什么东西在沙子中蠕动。
轰隆巨响,仿若地震般,大地在剧烈的震动,山石崩落,黄沙飞卷。
震荡蔓延至远方,卡帕镇作为距离最近的城镇,受到影响也是最为强烈,房屋倒塌,沙尘滚滚,宛如天灾般的灾害降临到这些安睡的镇民。
有人在睡梦中死去,有人被惊醒,有人在找寻逃生的办法......灾难众生像在镇内上演。
......
一日后。
偏僻的小城镇,老旧又简陋的加油站。
方涯坐在车内,不断炼化从墓穴摄取的尸气。
阳光照射到了他所在藏匿的身体脸上,脸庞的轮廓带着异样的气息,让在给车加油的老板,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加完油后,寄居了血虫的武装成员就驱车前往国家边界设立的驻点,把二号帮方涯准备的通行证之类的证明,交付驻点的武装检查。
小小的暗中贿赂,早已打点好的方涯并没有遭到什么为难,交换了通行证后,很快就放行了。
花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驱车行驶,停在一处偏僻的荒漠,四处无人。
藏匿方涯的身体,在下车之后,眼睛就通红起来,血液从眼窝飞出,掉落在地上堆砌起人的身形。
半响,方涯就从藏匿身体就出来。
嘭。
失去了方涯的身体向后倒,砸在地上,掀起了一阵沙尘。
方涯抬手虚抓,把两人的血液摄取了出来,其中武装成员的身体还飞出一条肥硕的红色虫子,重新没入方涯的身体。
待地上多了两具枯尸后,他看了眼面前的越野车,挥手。
尸体下方的黄土变成了流沙,黄沙泛着红芒缓缓挪动,一点点把枯尸和载具沉入黄沙。
健步飞跃,方涯跃上岩石,遥望远方,朝着远处的黑点就是飞跃起伏。
来到异国港口附近,他也不再掩饰行踪,以最快的速度就向港口赶去。
港口某处停靠了一辆不多见的游艇。
桑站在甲板上,望着前方的忙碌的港口,这是一处商业港口,来往基本都是大小货轮,油轮等商用船只。
一年到头都不见有一艘游轮停靠。
正所谓有钱使得鬼推磨,花费了金钱开路,没有太多阻碍就停在了港口。
如方涯突然停靠在这里,桑也是很疑惑。
不过,方涯不说,他也没有多问,只是在心中狐疑着。
忽然海面上多了一条红线般,在波浪中快速接近游艇。
迎着海风的他转身望着船后,神情疑惑,似感应到什么,又似错觉。
“不用紧张。”
正欲前去查看,桑的耳边传来方涯的声音,刚挪动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血线沿着船壳爬上,随即钻入装饰典雅的船舱,血线蠕动,显露方涯的身体。
迈开步伐,与走出来的方涯迎面撞上。
身体间血液牵动,略微扭曲一会,方涯的身体就恢复了正常。
“离去吧。”
站在外面的桑听到了方涯的传音,感受到船舱一闪而逝的暴涨气势,心中充满惊悚。
‘他的气息怎么会增长这么多,那瞬息即纵的气势,竟能跟我之前感应到的黑蛊上人迸发的气势不相上下,我,我,我......’
人比人,气死人。
他早知,方涯这个投了好胎的人,有着比他好,掌握的资源比他丰富......各种途径碾压他的人,实力增长肯定是比他更快,可当等他真实感受到方涯的情况。
他的心又不平衡了,不爽,妒忌,羡慕.....各种负面情绪涌上心头。
最终全化作在心中的一口气,心里暗叹。
“是。”
花了一点时间处理离港手续,桑来到船舵位置,坐在一旁,示意游艇船长开船。
“开船。”
船底桨叶转动,游艇缓缓驶离港口。
......
夜色寥寂。
尔考有些醉醺醺的行走在酒吧外的街道,单手挎在露肩女人的肩膀。
由于夜深,街道上没有一个行人。
忽然街头走来一个老者,缓步走向尔考两人。
享受醉醺醺状态的尔考,眼睛略微朦胧的看着前方的老者,夜间出现陌生的老者的情况可不多见,虽感受不到什么危险,但他不敢大意。
他眼眸的醉意很快就散去,耳边的吊坠微微抖动,散发着淡薄的烟气扫向老者。
烟气临近老者的时,砰然受到什么影响,荡开后消散在空气中。
惊住的尔考一把推开身旁倚靠的女人,任由其跌坐在地上。
“你是谁,想干嘛,你可知道我身后的人是谁,外门的方涯,动了我,你也不会好过。”
他看着老者身后膨胀扭曲的身影,额头的冷汗直冒,开口威胁着。
‘该死的,一群饭桶,都死哪去了?’他心中急躁。
人是想要逃走,但好似背负重山的他根本挪不动双脚,只能搬出身份背景以此求得生机。
“正好,我没找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