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谢峰的带队警官,面对市长和公安局政委的严厉斥责,表面上懊悔得要死,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在他人的『逼』迫下,硬着头皮违背上级意志干了这么一件轰轰烈烈的事,最后时刻功亏一篑。就算段市长和他们公安局政委不来,今天他也没办法把秦风等人带走,军方的态度足够强硬,不惜开战。警方和军方的武器装备不具可比『性』,一旦开战,他们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
段福峰和政委来了反而给了他台阶下,回去也好有个交代。只是他个人的前途因为这一次行动可能到此止步了,闹不好还会被降至甚至撤职处分。可是不干又不行,上面的都是爷,得罪哪一个自己都没好果子吃。
“水天市的人听着,立刻全部退走,全部退走!”武装直升机上的军官继续用扩音器命令:“不要阻碍我方执行任务。我再重复一次,水天市所有相关人等立刻退走,并清除所有路障,任何人严禁阻挠秦大校行动,干涉军方的军事行动,否则后果自负!”
公安局政委怒吼一声:“谢峰,你还愣着干什么,带着你的人赶快滚!喂,还有你们几个,也给我滚,从哪里来给我滚回那里去。”
谢峰低着头,用力一挥手,对自己带来的人命令道:“收队,撤!”
一声令下,谢峰这边设卡的交警、特警和武警纷纷收起武器,将警用障碍物都清理掉,让出收费路口的道路,然后纷纷钻进警车,发动车快速离去。没几分钟时间,前方设卡的警察就走了个精光。而那几辆追击秦风的警车也开着车迅速离去,不做任何的停留。
“你们还堵在这里干什么?”公安局政委对追踪包围秦风车队那些人吼道:“带着诀八爷和那个谁谁谁滚回水天市。任何人近期严禁外出,随时等候公安局传唤。”
这些人赶紧搀扶起被踹出来的诀八爷和美食城经理,将两个人分别塞进一辆轿车里,然后车队就浩浩『荡』『荡』开进杨凌县城,从另外一个高速路出口赶回水天市。
一场危机总算告一段落,水天市市长段福峰和公安局政委稍微松了一口气,这事儿虽然闹大了,好在没有出人命,也没有给秦风他们造成过大的损失,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此前不仅省委省『政府』的领导给他们打电话,要求尽快处理,中央也有领导过问了此事,电话直接打到了水天市市委书记那里,语气十分严厉地质问水天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天水市市委书记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究竟发生而来什么,马上派人去查,才知道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安排市长段福峰代表自己全权处理。
可是段福峰结果电话打出去,却发现事态已经失控了,命令发出去根本没有人执行,他这才意识到一个可怕的问题——他们似乎失去了对水天市的控制,下面已经『乱』套了。不得已,他不得不拉上公安局政委,亲自奔赴现场来制止。
“不好意思秦市长,让你们受惊了,这是我们水天市委市『政府』失职,我代表全市人民向你们致歉。”段福峰走上前,握住秦风的手解释道,头上和身上都是虚汗。一场虚惊,把这位市长吓个半死。
秦风不以为然笑了笑,跟段福峰握了握手,一脸大度地说道:“没事,这种事我都习以为常了,就当是我离开江北之前给我送行了。这么多车,这么多人,这样的大场面,毕生难忘。”
段福峰臊得老脸通红,实在是没有面子。作为一个市长,失去了对『政府』职权的控制,这简直就是耻辱,洗不去的污点。
“段叔,还记得我吗?”余昔从车里下来,走到段福峰面前说道:“真是没想到,我多少年到你的地盘上吃顿饭,居然吃出了天大的『乱』子。一顿饭人家要収我们三万块钱,不开发票还指责我们吃霸王餐,还要打人,你们这里的民风真是太彪悍了。”
这回不仅段福峰脸上挂不住了,连公安局这位政委一张黑脸也变得黑里透红,头上冒出虚汗。水天市的治安环境如此恶劣,局长自然是第一责任人,但他这个政委也免不了干系。下面的干警这么肆意妄为,不听从命令,也是打他的脸。
几个人简单聊了几句,秦风不想继续在这里耽搁时间,反正善后的事情有他们去处理,自己也不便『插』手。离开江北,这里的事就不该是自己过问的了,目前紧要的是抓紧时间西安,晚饭好好吃一碗羊肉泡馍,然后逛逛西安城的夜景。
秦风冲四架武装侦察机上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今天军方这么给力,看来到了西安安顿下来,必须给年镇北打个电话表达一下谢意,这个人情算是欠下了。年镇北这回用武装侦察机礼送出境,面子是给足了。
空降兵们将枪支背上肩,顺着飞机上垂下来的滑梯爬上侦察机,二十个人在短短几分钟之后全部回到了机舱里。四架武装侦察机在秦风头顶盘旋了一会,算是告别,然后振翅飞翔而去。
秦风等人重新坐上车,将车开进杨凌县,掉了个头,重新开上高速公路,一路往西安方向开去。
“三哥,这回可算是开了眼了,武装侦察机护卫,你面子够大的,看来这个大校军衔也不是白给的。”秦长生不无感慨地说道。
秦风没说话,轿车终于开出了江北省省界,进入到了陕西省省界,算是真正离开了江北省,心情忽然变得复杂起来。
“秦风,你是不是在怪我爸?”今天年镇北的表现和余震南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余昔有些心虚地说道:“刚才他打来电话了,确实尽了最大努力,段市长就是他找来给我们解围的。”
秦风撇嘴笑笑,说道:“怎么会呢,问题不是解决了吗?”
“算了,我也懒得解释了,就这样吧。”余昔叹了口气,这回她也对余震南十分的失望。
经历了刚才的惊心动魄,大家都有些疲惫,一路上谁也懒得多话,只是看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发呆。三个小时后,时间刚好七点钟,两辆车从高速路上下来,进入到了六朝古都西安市区内,呈现在眼前的是另外一番繁华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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