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银城修路架桥工程的确不少,银城与管辖各个乡镇之间的路桥投资就有十几个亿,这些路都是按照省级公路标准修建的,而这几年银城的主要财政收入都用在路桥修建上。上一任市长以及继任者尤天亮都深信,老百姓要想富,先修路,只有完善四通八达的路桥建设,各个地区之间连成一片,那经济自然就跟着发展起来了。
去年百年一遇的洪涝灾害,冲毁了不少路桥,在自然灾害面前,这些花费重金修建的路桥不堪一击,暴『露』出不少的豆腐渣工程。市纪检监察以及反贪局对此也展开过调查,但是查来查去,只是抓了几个小建筑商了事,大鱼是一个都没捞到。
这不正常,绝对不正常,但是事情就是不了了之,一直有人在反应问题,还有人上访,但是市里地区都有一股力量压着,因此都是光打雷不下雨。秦风不分管政法委,也不分管纪检反贪,所以他也说不上话,也没人跟他提过这些事。
但是这一次,秦风倒是很想管一管,首先,天行健的旅游开发投资是他拉来的,正在建立分厂的天玺『药』业也是他找来的,银城几个大项目都跟秦风有关,这么一笔笔巨额资金进入银城,势必被许多利益集团盯上。而秦风本人,因为手握重权,自然也就成为各个利益集团拉拢腐蚀的对象。
不说别的,单说白山市就派了一个监督小组进入银城,名义上是监督,真实目的无非是用权力分一杯羹。这必然就会涉及到官商勾结,利益输送和暗箱『操』作,各式人物都会在这个时候粉墨登场,不严防死守肯定要出问题。
“我不能光听你说什么,口供只能作为间接证据,现在我要的是直接证据。你不是要检举吧,有什么真凭实据,譬如账本锕,录音或者影像资料,有吗?”秦风盯着眼前这个憔悴不堪的男人问道。
陆桥迟疑了一下,反问道:“证据我是有,可是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可以不相信我,反正对我也没什么损失。我跟你说过好几次,接受举报不是我的工作职责,你可以去找别人,我也乐得清闲,你说呢?”秦风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陆桥低下头,仿佛是在思考秦风的话是不是有道理,他的目光闪烁,神『色』惊慌,看得出,他是个谨慎的人,也许是东躲西藏的日子早已吓破了他的胆,对任何人都怀有戒备心。
“好吧,我不为难你,今天我们的会面到此为止,再见。”秦风对这个人完全失去了耐心,妈的,你叫老子出来,难道就是陪着你在这里捉『迷』藏嘛。
秦风前脚刚迈出去,后脚陆桥就急了,低声道:“等等,秦市长。我这里有一个u盘,资料全部在里面,你拿到材料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知道吗,我已经在外面东躲西藏一年多了,这种日子我再也不想过下去了,这根本不是人过的日子。”
陆桥从兜里『摸』出一个优盘递给秦风,秦风接过来看了看,问道:“资料都在里面?账本,还是录音?你自己还有没有备份?”
“都有,资料很全,你回去慢慢看,这个我还有一个备份。只要能还我清白,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对我有再造之恩,我们全家都会感谢你的大恩大德。”陆桥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抬起眼睛充满期待地看着秦风,忽然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在秦风面前。
这家伙居然给自己下跪,秦风最受不了这个,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随便给人下跪呢,老百姓这种青天大老爷思想可真是要不得,把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怎么行。
秦风赶紧伸手把陆桥搀扶起来,真诚地说道:“我不能向你保证什么,但是如果你的举报材料真实可信,我一定会拼尽全力查它个底朝天,把这些害人虫全部揪出来,还你地清白之身。”
“谢谢,多谢秦市长,我就知道,你是一个愿意为民做主的清官,我们全家老小的『性』命就托付给你了。”陆桥感激涕零地说道。
秦风兜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但是两只手搀扶着陆桥的身体,腾不出手来接听。也就是这个时候,从不远处停靠的那辆车里下来两个人,从堤坝附近地一处阴暗处同时走出来两个人,四个人两面夹击,缓缓向秦风和陆桥靠拢。
“抓我的人来了,妈的,老子跟他们拼了,秦市长,你快走,一定要为我做主啊。”陆桥猛然发现情况不对,显然有人早早在这里等候着自己,大惊失『色』,一把推开秦风,从堤坝上捡起一块砖头抓在了手里。
还真是有人要对陆桥不利,难道这几个人就是派来杀人灭口的?秦风惊疑不定地扫了左右两年围拢过来的两队人马,心想今晚可真是热闹了,看来好戏才刚刚开始嘛。
“姓陆的,我们总算找到你了,看你能躲到哪里去。走吧,跟我们走一趟,老板正等着你呢。”从车里下来的一个大光头冷冷瞪着陆桥和秦风,穿着一身皮衣,留着络腮胡子,在夜『色』中显得面目更加狰狞。
陆桥十分的激动,怒声道:“你们这群败类,害得老子整日东躲西藏,今天我再也不想躲了,跟你们拼了。秦市长,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先走吧。”
秦风摇摇头,没说话,他就想看看这些家伙想干什么,能干什么,敢不敢当着他的面杀人灭口。
“想走,没那么容易,把姓陆的刚才给你的东西交给我们你才可以走。”大光头阴沉着脸说道,完全没有把一个副市长放在眼里。
秦风淡淡地笑了,这家伙在自己面前也是这么嚣张,银城还真是从来没见过这一号人,说道:“如果我不给你们呢,是不是要我吃不了兜着走?”
大光头阴笑了一声,说道:“知道就好,不要给脸不要脸,把东西交出来,免得伤了和气。今晚的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否则……”
“否则怎么样?”秦风反问了一句,心里已经开始动怒。
另外一个黑『色』皮夹克骂道:“装什么孙子,否则就给你开膛破都,敢管我们的闲事,我看你是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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