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就在武警中队的食堂解决,吃完饭稍微和龙剑散会步消消食,然后就把特战小分队的战士召集到灯光球场,当场教习秦家拳的内功心法,并附上了一套秦家拳的入门拳法。根据这套内功心法练习秦家拳,可以很快掌握技术动作的要领,做到心到手到,心意相通,身体的灵敏度大大加强,而且会对危险有一种本能的警觉。
对于特种兵来说,身体的灵敏度和协调能力非常重要,这一点正是他们和普通士兵拉开差距的重要节点,而如果身体具备对危机的本能警觉就跟上了一个境界,那就升级为特战精英了。
教习了大概两个小时,包括龙剑在内,十二个人都将这套拳法结合内功调理心法掩饰了一遍,动作虽然还不娴熟,但每天坚持练习,假以时日自然就能够灵活掌握了。
忙乎完已经快十点了,秦风告辞离去,开着车往家里赶。明天就是星期五了,秦风打算周末回家一趟,请两个经验丰富的叔伯过来教习,自己太忙,只能抽出早晨和晚上的时间匆匆教一教,效果必然大打折扣,不如请两个高手坐镇,每天言传身教,自然领悟得更快一些。
上楼走到门口,忽然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黑灯瞎火的,面孔看不太清楚,但能看出来是个女人,身姿很苗条,秦风皱了皱眉头,问道:“舒颜,是你吗?”
“那你以为是谁?你的女神吗。”年舒颜撇撇嘴,不满地说道。
走廊的声控灯亮了,秦风走近看着鼓着腮帮子的年舒颜,苦笑道:“你这是干吗,又不是住不起酒店,怎么又跑到我这狗窝来了。对了,今天你怎么没去训练,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可不行。”
“我就喜欢住狗窝,你的女神走了,难道我还不能住几天吗。”年舒颜噘着嘴说道,眼神很幽怨。
秦风真是服了她了,要是换成自己,早就打道回府了,何苦折磨自己呢。难道真应了那句话,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进了门,秦风和年舒颜都换了拖鞋,进厨房泡了两杯茶,喝着茶打开电视看了会电视。
“哎,知道吗六哥,唐亮和余昔摊牌了。”年舒颜忽然冒出来一句。
昨天晚上回来余昔也没跟秦风说唐亮都跟她说了些什么,秦风几次想问都被巧妙地回避了。他心里很纠结,既想搞清楚到底说了些什么,又有些怕知道,十分的矛盾。
“哦,都说了些什么?”秦风假装不经意地问道,其实心情很忐忑。
年舒颜咧嘴怪笑了一下,反问道:“你的女神没跟你坦白吗?这么看起来她对你也不是那么痴情嘛,还是有事瞒着你。”
“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别说。反正女神是躺在我的怀里,又没跑到他唐亮怀里,我还是占上风的,不担心。”秦风假装自信满满说道,其实心里发虚。
年舒颜抬起眼皮盯着秦风的眼睛,一脸严肃地说道:“这么自信?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说了。细胳膊始终拗不过大腿,今年春节期间一切就会尘埃落定,你就等着哭吧。”
“你什么意思?”秦风心惊肉跳地问道。他始终都觉得这次余昔来有点怪怪的,像是在安排后事,把一切该做的事都做完。虽然临走前什么都没说,但余昔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一次余昔可能已经做出了某种决定。
年舒颜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秦风的脸,无限同情地说道:“我听说唐家和余家已经给他们选好了订婚的日子,就在春节期间,他们两个就要订婚了,可怜的孩子,你被人抛弃了,居然还蒙在鼓里。”
“不可能,你胡说!”秦风一下子激动起来,这怎么可能,如果两家人已经选好了订婚的日子,那余昔一定是迫于压力同意了。可是她既然答应了跟唐亮订婚,怎么可能还跑来找自己,几个晚上都睡在一起,唐亮是知道的,他怎么可能容忍,是个男人都做不到啊。
年舒颜解释道:“余昔还没松口,但我估计她最后还是扛不过去。唐亮能够这么宠着她,惯着她,你能做得到吗?这样的好男人到哪里找去。你自己『摸』着良心扪心自问,在一般人眼里,你跟唐亮竞争有什么优势?”
这话一下子把秦风打击得瘫坐在沙发上,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他自然知道答案,可是相信真相是需要很大勇气的,这很残忍。
“你真的那么爱她吗?我始终觉得你没那么爱她,对余昔你更多的是感激,感激她在你艰难的时候帮扶了你一把。但这跟爱是两码事,你自己都没搞明白吧。”年舒颜看着秦风问道。
秦风『揉』搓着自己的头发,扪心自问,可是越是追问越是相信,他是真的爱上了余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余昔已经走进了他的心里。一个人能走进另外一个人心里很不容易,但这却是最致命的。联想到那天中午做的那个梦,他的结婚对象不是余昔,而是身边这个姑娘,秦风有点相信冥冥之中真的有神力,无论你如何努力,这股力量会把你推到一个你永远也意想不到的境地。
“你别说了,我想静静,你自己一个人看电视吧,我去书房坐一会儿。”秦风端起茶杯站起身,脚步虚浮往书房走去,就那么几步路,他却仿佛走了一万年,等坐到书桌后面的椅子上时,浑身都感到无力,一身虚汗都出来了。
真是天意弄人,这世上太多的事非人力所能解决,上天自有安排。如果余昔屈服了家族的安排,最终嫁给了唐亮,秦风真的不敢相信他将如何面对这两个人,一个是他最爱的女人,一个是他尊重的结拜大哥,这将成为他心里的一根刺,在心里扎根发芽。
想着想着,秦风忽然感觉脸颊有点湿润,用手一『摸』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居然再次流泪了,泪水顺着脸颊流淌而下,挂在了下巴上,无声无息低落在书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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