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时期,秦风曾去过粤北被誉为“中国瑶族第一寨”,这个瑶寨就建在连山海拔800多米的高山上,有千年的历史,是中国规模最大、最古老、最具特『色』的瑶寨。周围山势险要、溪水奔流、群峰迭嶂。向上望去,一排排整齐划一的古典建筑民居遍布山岗,古屋一律青砖砌墙,黑瓦盖顶,造型独特,极为壮观。
千年瑶寨其实就是一处大“碉堡”。山寨建在易守难攻的半山腰,四处设防,壁垒森严,据说历史上曾多次抵挡住敌方的进攻。重新修复的寨门口高约7米,宽约2米,门两边和顶上全是用坚硬的大石头垒成,寨门左右两边,也全是用石头砌起的围墙,足有一米厚,足以感受到它的坚固。
而眼前这个村落也具备这个特点,山民一代接一代地开山不止,在险峻的高山上建寨,聚族而居,而且供水设施完善,让人惊叹。同时,他们开垦耕地,种植旱粮;在高山陡坡种上竹木,营造出一片又一片的森林;有水源的地方,他们依山开垦梯田,种植水稻。
真正让秦风感到奇怪的是,瑶寨基本都在南方,譬如广东和广西两地就比较多,但这个村落却在中国最北方的百万大山里,地理季候完全不同,但他们仍然能够像在南方一样生活,可见这些人并不是未开化,而是有着自己的生存智慧。
此时村落里炊烟袅袅,村民们开始生火做饭,村寨里走动的村民并不多,整个寨子看起来至少有上百户人家,要找到那伙人也不容易,挨家挨户寻找的话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秦风虽然混进了村寨,这时候又开始犯愁了。
可是进都进来了,入宝山空手而归肯定不行,不打探出一点有用的消息,这一趟等于白跑了。秦风贴着墙根进入一户看上去比较阔气的宅院,在这个地方同样是讲身份讲阶层的,首领或者说族长的地位肯定是第一位的,住的宅院也必然要阔气些。
这户人家是两进两出的院落,外面是瑶族特『色』的吊脚楼,里面是一处院落,有几间石头垒成的房子,房顶是用竹子混合灰土和茅草搭建,还有一个后院,后院里的房屋是用树木和竹子建成的,档次明显要上档次些,应该是身份尊贵的人居住的。
前院坐了五六个着装怪异的人正聚在一起吃早饭,大多是『妇』孺,一边吃一边叽里咕噜聊着什么。后院里静悄悄的,楼下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躺在躺椅上正在抽水烟,咕噜咕噜很享受的样子,手边放着一个紫砂壶以及两盘糕点,老头抽几口水烟,拿起紫砂壶喝一口茶,然后再吃上一块糕点,微微闭着眼睛,一幅老神在在,无比享受生活的样子。
老头子虽然一幅很慵懒的样子,但秦风的直觉告诉他,这个老头子很不一般,身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很有可能在嘎瓦蛤这个村落地位不低。嘎瓦蛤这个村落十分的邪气,这里的人多少也懂一些异术,所以还是要小心一些。
秦风不想去招惹这个老头,贴着墙绕过老头,慢慢向楼梯口靠近,准备上木楼的各个房间查探一番。然而经过老头三米远的距离时,老头子忽然眉『毛』一跳,有意无意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眼神里爆出一抹精光。
被发现了?秦风心里大惊,这个老头果然有几分古怪。正在思量对策时,从楼上下来两名妙龄女子,年龄看上去都像是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民族服饰,长长的秀发,明眸善睐,长得都很有几分异域风情。
两名少女走到老人身边,提起水壶给老头的紫砂壶里蓄水,叽叽喳喳说了几句什么,老头开心地哈哈大笑,伸出老手在两名少女的屁股上先后掐了两把。两名少女也不见怪,笑嘻嘻地在老头的躺椅上左右坐下来,一个开始给老头掏耳朵,另外一个给老头梳理胡须。老头子很享受这种左拥右抱的感觉,两只咸猪手在两名少女身上游走。
这个老不正经的,秦风心里暗骂了一声,狗日的挺会享受生活啊,这把年纪了还有这等艳福,看来这个民族是比较开放的,对男女之事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秦风继续上楼,蹑手蹑脚,尽量不发出声音,走上二楼后在各个房间查看了一番,前面两间房都没人,有一间收拾得很整洁,里面摆了一些女哈子的饰品,应该是两名少女住的地方,而中间一间房很大,里面有一张虎皮座椅和一个卧榻,虎皮座椅边上还竖着一根权杖,想必是老头子的卧房,能够拥有权杖的很有可能是这个村子的首领了。
第三间房有些奇怪,门窗紧闭,但能听到里面有人鼾声如雷,睡得很死很香。这个时候还在睡觉有点不正常,在村寨里生活的人基本没有睡懒觉的习惯,更何况还是首领家里,这种事是决不允许发生的。
唯一的解释是:这很有可能是一个外来者。
秦风心里激动起来,这间房里的人难道就是自己要找的?他轻轻伸出手掌,贴在门上,内力一吐,门闩被震开了,然后如同一条狸猫一般悄无声息进入了房间。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臭味,脚臭味混杂着体味,十分的刺鼻。竹板床上躺着一个人,金发碧眼,身材十分高大,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一个欧美人种,此刻睡得鼾声如雷。这个欧美人一身的『迷』彩服,床边放着一双防爆军靴,枕头边还放着一把手枪和一把军刀,虽然在沉睡状态,但扔保持着戒备。
秦风内心狂喜,没错了,这个人肯定是那伙偷袭军工所的成员,自己真是太幸运了。
可是转念一想,这伙人肯定不止一个,其他人呢?还有那两名专家又在哪里?
秦风悄悄走到床边,伸手拿到欧美人放在床头的手枪和军刀,又看了一眼他的腰间,还有两枚手雷,也悄悄摘了下来,解除了他的武装,秦风内心大定,心里琢磨着如何审问这家伙。
正在迟疑地时候,这家伙猛然惊醒了,双眼刷一下子睁开看着身前,伸手去抓放在枕头边的武器,却『摸』了个空,神情大变,用英语厉声问道:“w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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