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萧远山和李红的汇报,尤天亮的脸『色』也变得异常凝重起来,这个案子居然牵扯到了两位市委常委,被盗财务数额如此巨大,这在以往几乎是不可想象的,实在是耸人听闻。
沉默片刻后,尤天亮说道:“嫌疑人的口碑现阶段必须保密,除了你我四人之外,这个信息决不允许扩散出去,明白吗?”
李红和萧远山同时点头,问题的严重『性』他们自然心知肚明,更何况政法委书记郭淮还是他们的主管领导,当然不敢大意。现在问题的『性』质不光是巨额财产来源不明,还牵扯到雇佣杀手杀人灭口,严重『性』已经超乎想象,超出了银城公安局的侦察权责,这么大的案子必须要上报,有上级部门做出指示。
尤天亮继续叮嘱道:“一会我跟你们一起去见姜书记,这个案子超出了我们银城市委的权责范围,市委取得一致意见后必须第一时间上报白山地委。”
谈完案情,尤天亮的话题又扯到了董晓梅的编制问题上,萧远山如实汇报,尤天亮又问了几个问题,做到心中有数后对秦风吩咐道:“你马上打电话,把编制办主任叫过来,尽快解决董晓梅的编制问题。在我眼里,这绝不是小事,是关系到我们银城『政府』对待专业人才的态度,特殊人才特殊对待,决不能搞官僚主义,更不能搞形式主义。我们这个时代的核心竞争力就是人才的竞争。”
说道这里,尤天亮语重心长地说道:“萧局长,在这个问题上你是有责任的,对人才的重视程度很不够啊,这一点需要提出批评。”
萧远山有点愧疚,低下头尴尬地说道:“对不起,尤市长,这是我的失责,我检讨。”
过了会,编制办的主任进来了,尤天亮吩咐他马上给董晓梅办理编制,同时指示萧远山,只要编制办的编制一下来,迅速将董晓梅的档案和组织关系转到市公安局,调入刑警大队担任技术人员,警衔也要往上提一下,起码也要给个二级警司。
处理完这些事情,尤天亮带着萧远山和李红去了市委书记姜书记的办公室,汇报案情,秦风离开市『政府』,驱车前往东关正街。今天东关正街街道办和拆迁办联合的拆迁安置办公室正式成立,秦风需要过去主持会议。
到了东关正街,路过派出所的时候,想起董晓梅的问题已经解决了,秦风决定进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本人,另外再见识一下东关正街派出所的所长,拆迁一旦开始,拆迁办和派出所的合作必然增多,先互相熟悉一下也是很有必要的。
走进派出所,迎面就碰上董晓梅从一间办公室走出来,身上还是穿着协警的衣服,跟着一名中年女警正准备骑自行车出门。董晓梅看到秦风满面惊喜:“呀,秦主任,你怎么来了?你可是稀客啊。”
秦风看了一眼董晓梅和她身边那名中年女警,笑道:“我怎么就不能来。你们这是要出任务吗?”
那名女警看着秦风,脸『色』不善地问道:“你是谁?进来干什么?”
董晓梅连忙介绍道:“霞姐,他是尤市长的秘书,市『政府』拆迁办主任秦风。秦主任,这位是我师父,我们接到群众电话,有两户人家发生矛盾,吵成一锅粥,我们这是要过去劝架的。哎,整天都是这种鸡『毛』蒜皮的琐事,真是没劲透了。”
被称作霞姐的女人一听是市长秘书来访,态度马上不一样了,立刻热情地上前与秦风握手,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显得十分虚假。秦风心里暗自付费,市长秘书跟你又没有一『毛』钱关系,犯得着这样前倨后恭吗,也不怕人笑话。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秦风嘴上却说道:“很快你就不用再处理这些邻里纠纷的琐事了,我刚从尤市长那里出来,你们萧局长也在,已经通知编制办给你办编制了,很快公安局就会正式录用你,二级警司警衔,到时你直接去刑警队上班。”
“真的?这么快呀,太好了,真是太感谢你了秦主任。”董晓梅眉开眼笑,喜不自禁,可她身边的霞姐脸『色』却变得十分难看,这还真是一朝得意,几年没搞定的事居然一下子就搞定了,还调去刑警队,一下子就跟自己平起平坐了,心里就觉得嫉妒。
霞姐有些愤愤地说道:“秦主任,我也不想干这些鸡『毛』蒜皮的琐事,要不你把我调到你们拆迁办,或者市『政府』去,整天跟一群刁民打交道,我也是够够的了。”
秦风没接她的话茬,心想人家有绝活,你有吗?岔开话题问道:“你们所长在吗,我想去见见他。”
“好像在吧,我带你去。”董晓梅很热情地头前带路,丢下那个叫霞姐的中年女警也不管了,马上她就要正式入警了,警衔跟霞姐一样,还要调到刑警队,这些鸡『毛』蒜皮的邻里纠纷她实在是提不起兴趣管了。
霞姐看着董晓梅和秦风的背影,张了张嘴巴,最终什么也没说,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出了派出所。
推开所长办公室的门,秦风愕然,所长正在跟副所长以及两个民警打麻将,打得热火朝天,桌子上放着现金,办公室内乌烟瘴气,一看这个情景秦风心里就来火,这样的所长能干好工作吗?到时候拆迁出了事,他能及时出警维护治安吗?
所长吕吉茂也不认识秦风,看到董晓梅带着一个年轻男人进来,不高兴地说道:“董晓梅,你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出警吗,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喂,你是干什么的,谁让你进来的?”
秦风一下子就怒了,简直嚣张到了极点,这是什么狗屁所长,一张肥脸长得满脸横肉,那副形象比流氓还不如,上前一把就把麻将桌给掀了,双眼喷火骂道:“吕吉茂,你上班时间就干这事?我看你这个所长是当到头了。”
“你他妈谁啊,草,哪里跑来的王八犊子,敢掀老子的桌子,不想活了啊。”副所长张奎山一拳就往秦风面门上捣了过来,嘴里不干不净骂骂咧咧。
秦风哪里是肯吃亏的主,反手一把就扣住了张奎山的拳头,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张奎山的右边膀子直接给卸脱臼,疼得一下子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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