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是好是坏,但是现在看来,这还是非常好的,毕竟我这个将军不能只会“纸谈兵”吧?
到了后院,我依照惯例现实锻炼一下自己的拳脚,虽然我的拳脚方式都是通过敏麟这一段时间学来的,而且他也并非是什么古武大家,可是他的武学都是战场生死厮杀锻炼出来的。.vodtw
没有花架子,非常实用,而且说实话,相较于传统的功夫,敏麟的拳脚方式没有那么多的对于功力要求,不需要桩功的基础,虽然没有传统武学的以小击大、以近击远的神,但是杀伤力,却并无逊色之处。
传统武学区分为内功、外功两种,当然,这是民国开始才有的一种说法,我觉得很好,因为内功外功的区分,使得各种武学更为具体化,对于那些想要学习的人来说,可以找到更适合自己的选择。
传统武学不需要蛮力,或者是很少使用蛮力,多用的是巧劲,整劲等一些力道;说到这我不得不必须要佩服一下祖先的智慧了。
说实话,以身体素质来说,国人的身体素质确实不如那些外国人,西方人。他们的身体结构虽然与国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但是在肌肉、骨骼的发达,有明显的区分了。
如果单单拼力气的话,说实话,东方人确实是不占优势的。所以老祖先们才发明了各种各样的传统武学,以此来以巧制蛮、以小击大。
说实话,敏麟交给我的功夫里,实在是没有什么定性的套路,我曾问过他,没有规定的套路的话,我该要怎么习练,而敏麟的回答却是:“只要想着把眼前的敌人杀死,可以了。”
不错,这是一句真理,至少在战场,是这样的。
不过虽然敏麟教给我的拳脚功夫实用,但是却与传统武学存在一个分歧,那是这种战场直接厮杀的功夫,因为不需要传统武学的桩功什么的,所以要依仗的除了必要的技巧之外,是蛮力、也兽性了。
一番高强度的运动让我觉得浑身的毛孔都在舒张,虽然很累,但是也非常的舒服,是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然而我不能够休息,我要做的是,马拿起枪,对着早预备好的靶子进行快速的射击,这也是我每天的训练必要的一项。
枪法有手感,但是依靠手感前,你需要的是丰富的经验。
什么“枕边风”,对于我俩来说,其实是很少出现的,但是昨夜,我们两个长谈了很久,虽然过程有些让我提心吊胆,但是总的来说,还是非常和谐的,而且蕙英对我的一些事的做法,也便是了理解。
我是蔡锷,我不是蔡锷?我是我。是我自己。
虽然这一夜我休息的很好,但是我却知道,还不知道那些早已经安排好的苦劳子士兵,要如何抱怨骂娘那。
沐浴洗漱之后,我同往常一样习惯性的要去给母亲大人请安,不过,才刚刚走到母亲的门外,我这才想起来,老母亲已经在回云南的路了。
实话实说,有袁世凯派人保护,还是乘坐专列,我一点也不担心母亲的安全问题,反倒是我害怕这些家伙又是枪又是炮的,粗鄙不堪,万一惹到母亲生气也还是不好的,只不过又想了想,不说袁乃宽,我与他并不熟悉。
单单一个张凤翙,我想不会让这种场面出现的更重要,按照行程来算,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估计母亲能进入到贵州了,到时候有唐继尧的人再沿途安排,应该是万无一失的。
看着母亲房间紧闭的大门,笑了笑,我向着后院走去。
说实话,其实我没有什么武技、枪法,唯一马术是我本来会的,至于其他的,都是我现学现卖的,可能是天分的关系吧,总之我学这些东西,非常快,而且总是感觉得心应手。只需要摆弄一二,皆可以得心应手。
我的枪法可是说是我自己给自己逼出来的,要不是我那个时候拼命的训练,恐怕那天在丰台的较技场,估计倒在雷振春枪下的一定是我。
又是新的一天,好像这一夜是我来京以后,最舒服的一夜,说不出的宁静与安逸,总而言之是这一夜,我非常的愉悦。因为我这么一段时间很少在家,所以蕙英也是较开心的,而且算是我在家一般的情况下也是各睡各的,很少说话。
快速的连续射击,是一项非常有用的训练,而且也消耗体力的同时,还让你的眼见产生视觉误差,迫使你必须以经验作为辅助。
我每天的训练是三十发子弹,正当我马要完成训练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叫住了我,我回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敏麟,我不由得放下枪,走到他跟前,问道:“有什么事吗?”
敏麟递过来一条温热毛巾的同时,对我道:“将军,您的老朋友来了。”
“哦?”我见敏麟说话的时候眼睛里有些笑意,所以不由的问道:“是谁啊?请进来了吗?”
敏麟点点头,表示已经请进来了,却没有告诉我来人是谁,我不由的又追问道:“是谁来了啊?”
如此,我不由的沉思了起来,而在这时,蒋百里却前一步对我道:“你不必为难,我这次与凤仙姑娘来找你,既然是走了后门,不是不想要你为难吗。呵呵,松坡啊,你先去收拾一下,换身衣服,我与凤仙姑娘在这等你。快些啊,免得被嫂夫人发觉了,给你难堪。我倒是没什么,是你在美人面前丢了面子,你这个昭威将军可是威风扫地啊。”
蒋百里刻意的那我取笑,以便于缓解此时无形对于压力,但是他才刚说完,凤仙却如此道:“蒋将军,你不必用蔡将军的‘糗’,来宽慰凤仙;凤仙谢过您的好意,可是这不需要,凤仙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东西’,我当不起二卫将军如此。”
小凤仙的面色不算冷漠,可是说起话来却阴阳怪气的,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我却也不会深究,毕竟,我与她的关系是很特殊的,更何况,在她的面前,我算是深究起来,也未必能够得到一个答案。
凤仙是这样的女子,实在是让人难以捉摸;说她聪慧,可有些事情她却明知道没有结果却非要傻傻的投入近去,甚至是不能自拔。像现在我与她之间的关系那样,我知道结局,她也知道,可是她却从不说出来,而且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虽然她这样会给我很大程度的慰藉,但是却要给自己平添烦忧;有人说爱一个人是为他付出一切,还不求得回报。我不认可这样话,算是虚无缥缈的爱与不爱,只要是有情感的牵连。
那么必然是“想要得到”亦或是“得到过好”的想法,我不能保证自己的理解是正确的,但是至少我是这么想的,当然了,我也是这么做的。
而凤仙却非如此,她总是把“想要、得到、过”这三个词,分解开,如果我揣度的没有错的话,可能在她的认知,是这样的,这五个字的组成方式是“想过要得到”。
这是一种非常值得人怜爱的心里,当然也是一个女人的悲哀。
我不知道她是如何承受的,亦或是怎样招架的。
虽然我知道自己很没有权利来说这的话,毕竟,现在来看她的伤痛,悲哀,全是由我所带来的,而且我自己还清楚的知道,这不是一个结束,而才不过是开始而已。
我有自己的打算,我也相信其实凤仙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不过这已然不重要了;我与她只要还在一起,那么她是我的女人,而我是她的男人。
蕙英之所以会如此,其的原委,我自然清楚,不过我却不能说出来,因为有些事是必须要这样,只能够心照不宣;说出来,亦或是透露出,都是对另一个人的不敬,也是破坏情感的方式。
不出我所料,车子停下的地方,是云吉班的门口,不过正当我要下车的时候,凤仙却拉住我道:“慢。”
“恩?”我看着她,问道:“怎么?不是停车了吗?”
凤仙摇摇头,笑了起来,见如此,我不由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凤仙轻轻的抿了抿嘴,道:“将军,如果要是需要回到云吉班的话,那我何必一大早陪蒋将军到您的府邸去哪?”
“也是。”我点点头,道:“那这是什么意思?车停在这。”
小凤仙看了看副驾驶的敏麟,又看了看我,沉思了片刻,而后趴在我耳朵边道:“徐将军还在里面没出来那;今天是徐将军请您的,我与蒋将军也是受了他的委托才会到你的府邸的;将军,你的家,不是凤仙该去的地方,今天实在是受人之托。”
我听得出,凤仙话语的落寞,不过却并不显得凄冷,我盯着她,下打量,我实在是难以想象她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
果不其然,约过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吧,徐树铮便一面系着衣领的扣子,一面走了出来,我想要下车打个招呼,不过他却是先到了我的车窗边,对我摆手示意,我见他如此,也是摆摆手算作招呼了。而后见徐树铮了蒋百里乘坐的那辆车,之后,车子便又开动了起来。
要特别说一下,是这了车子包括开车的司机,都是蒋百里安排的,而并非是我的专车以及司机,所以坐在副驾驶的敏麟总是时不时的用眼睛斜着司机,而且我知道他的右手之所以一直放在身后,是因为在他的腰间有一支手枪。
如果这个司机做出一点有可能威胁到我的举动,那么敏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毙了他。
虽然我觉得敏麟如此,是有些过于多疑了,但是没有办法,他是这样过的人,而且也亏了他如此,才能让我在这样的环境下,不受到一点伤害。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在车子开动的过程,我突然想起了之前我在大街被人枪击的那件事。
我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留下敏麟在这里陪着他们二人,自己则是回到房里又洗洗涮涮,换下此时的长袍,改成了一身前不久我才买来的西装。与蕙英打了声招呼,随着他们二人离开了,敏麟当然是要随同我一起出门的,因为他是我的副官吗。
后门外是蒋百里安排的轿车,我们分乘两辆轿车,便离开了。
有一件事其实是值得一说的,是我在与蕙英交代的时候,虽然她没有过多的问,不过我看得出她应该是猜到了什么,因为她的眼有失落,不过与之前的日子不同的是,这一次,她眼神的失落转瞬便被另一种神采所替代了。
那神采便是——“感激”。
数日昂那个案子早已经告破,江朝宗也是当着我的面把他抓来的那些人一个个给毙了,可是我依旧认为那是一场安排好的戏罢了,只不过虽然这场戏是以生命作为消耗的,但是我却看得出,实际这件事应该是超过了江朝宗亦或是策划者的预计的。
因为算是有些事,有些问题,以个把人的性命作为牺牲是无可厚非的,但是一次性击毙十数人,并且还有七八个判处了二十年监禁。试想一下,无论这个策划者是谁,这样的代价也太过沉重了吧?
还记得但是监督堪破此案的“督察”,是徐树铮,这不免要我将“借刀杀人”、“排除异己”两个词与这件事连接到一起了。
徐树铮这个人本是强势、果断的人,而且他一直奉行“武力统一”的方式,所以由此来看,我觉得当时参与到其以至于最后牺牲了那么多“替罪羊”始作俑者,是徐树铮,当然我并没有证据,这一切不过是猜测罢了。
但是我还是愿意相信这是事实的,因为如果这样话,我会很乐意感谢徐树铮一次,不单单因为他坏了那台大戏,更是因为他的参与使得我借此找到了一个缓急之时用以自保的方式。
袁世凯如此说完,我自然是千恩万谢,而后又是几句寒暄,我这才离开总统府,之后我又去了陆军部,当然,见到段祺瑞之后,说的还是差不多这一套,不过我特意的强调了袁世凯派遣袁乃宽、张凤翙护送母亲的这件事,而段祺瑞如我预想的一般,表示自己也将会命令赵倜,携带自己的卫队,与袁乃宽二人一同护送老母亲回云南。
其实说实话,对于赵倜这个人,我还是较提防的,我不想让他与老母亲一同回去,所以我大力推辞,可是段祺瑞却说,赵倜这一次也是要回河南任职的,他见我坚持,也不便在说什么,只不过,他却是换了一种说法。
他说赵倜既然要回河南任职,那早一天晚一天离京也没所谓,他说既然母亲大人也要回云南,不如借花献佛,让他们先同老母亲同乘专列,然后途下车是了。我说这是大总统安排的专列是不是不好再让其他人去。
可是段祺瑞却说大总统那边由他处理,而且保证不会耽误老母亲的行程;他如此说,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虽然如此,可是我却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那是为什么今天江朝宗安排的卫戍,怎么总是觉得有一个我熟悉的面孔,可是我却想不起来,倒是这个人是谁!
可是敏麟依旧没有回答,而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见他如此,虽然不明所以,但是也只好走了出去,敏麟把我引到了将军府的门,这使得我更为不解,不过在他打开后门的时候,我却是看着眼前的人,不由的愣了。
门外的人我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一张陪伴过我多少夜的脸啊,而且,在这人之后,还有另一个我极为熟悉的面孔。那是我的至交好友,在日本士官学校时与我并称士官三杰的蒋百里了,至于第一个人,当然是小凤仙了。
见到如此,我想要将两,却又怕不妥,虽然蕙英已经把话说得很透了,可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不想让她太过于伤心。
更重要的,我其实没有什么权利把另外一个女人带到家里面。尤其还是,与我有着暧昧的女人。
不知不觉的,车子又停下了,可能是我一直在出神吧,以至于车子停了我还都没有察觉,要不是凤仙叫我,怕是我还是要像块木头一样那。
拉着凤仙的手,下了车,出现在我眼前的,竟然是“远威将军府”五个大字。不错,这是徐树铮的将军府邸。
我不知道徐树铮为什么要把我们请到家里来,而且还是带着凤仙,我走到他的身边,对他问道:“又铮兄,这是何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