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让我打听到的事,我打听到了。”那个穿着便装的小伙子走了进来。
自从陆建章上位,这大楼内,能进出的,就不止止是穿着军装的人,和那些被一群保镖包围着的大佬巨商等等人,还有一些穿着普通的衣服,各种各样的衣服,各个行业的人。
这一点,还要归功与陆建章,他在陕裁汰陕军,将军行署和各机关人员多用皖籍。为稳固自己在陕西的统治,稳定自己的政、权,又或者说,安顿自己的多疑心,和他那仔细着生活着的方法,大肆的兴起特务恐怖活动,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是历代统治者都深信的事情,无论统治者,还是小地方的头头,这一点都会去做,不过是做的方式不同罢了,有的是努力为人民做事,虽然他最后的目的还是自己,但是不得不说,他真的为人民做了事,得民心者必得天下,另有一种,便是以暴制暴,正如陆建章一般大兴特务活动,搞得天下人心惶惶,但是却无人敢在在面上说任何事,不过人心,谁又能防住呢?
特务活动,严密监视民众,而又常常因搜捕革命党人而出动数营兵马,索道之处,奸、淫掳掠,无所不为,若是谁是这兵营中人,便无人敢惹,就算你是乡绅土豪,家财万贯也是在没用。
这也就是穷不与富斗,民不与官争。
而陆建章为了增加收税项目,在西安广设妓、院,大开烟禁,肆意的敲诈守刮陕民。
不得不说,他真的是一个爱钱的人,很多人都疑惑,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拿着这些钱的用去在拿来?难道在棺材低下垫底?对,就是拿在棺材低下垫底,很多人,就是爱钱,没有理由,一点理由都没有,就是爱钱,把钱拿在手里,他们就很开心,就如同有人喜欢收集金,收集玉,收集鞋一样。
为敛财,他以24万银元将“昭陵六骏”中的“飒露紫”和“拳毛騧”等珍贵文物卖给美国文化劫掠分子,为了钱,他什么都做的出来,这也注定了,他必然要被万民唾骂,遗臭万年。
“说。”陆建章靠在椅背上,看着那个穿着便装的小伙子,很多上位者,都喜欢用靠在椅背上的姿势,来同自己的下位者说话,或许,这是一种肢体语言的表达,也是一种放松的姿态,很多上位者,在很多时候,都要比低下的人累,之所以能他能成为你的上位者,他的机遇可能比你好,但刨除家世身份,和连带的关系,他一定是比你付出的多。同样这样的姿态也有一种不在意和信任的意思在里面,毕竟,人只有在上位者和自己即将要接受,争取,取得的事面前,才会分外紧张。
“是,是,将军说的是,最近革命党很是猖狂,很该治治他们。”那个小伙子不停的弯着腰,大概煮熟的大虾,就是他这种状态吧。他现在真的很庆幸,他穿的不是军装,而是便装,得以让他可以把自己的腰弯道让任何人都看不清他的脸,让流下的汗珠,可以不润湿衣服,而自然而然的滴落在地上。
“那你们为什么不去搜捕。”陆建章小小的眼中,射出狠狠的光芒,无论是谁,无论做了多不好的事,他都不希望别人知道,更不希望别人说,就算是知道,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还是同样的自欺欺人着不许任何人说。
“是……是……属下愚笨,属下愚笨。”那个小伙子冷汗刷刷的往下流,心中不禁哀嚎苦叫,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特工,今天之所以能来,也无非是因为长官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他,他不得不来,而这出兵的事,真不归他刚,更何况他也管不着,也不敢管,但现在他又能说什么呢?
“那去吧。”陆建章低下头,端起了桌边的茶,很明显,他不想在说什么了,当然即便他想在说什么,那个便装的小伙子,也不想在听他说什么了。
那小伙子冲冲下了去。
陆建章,微微眯眸看着桌面上的文件。
去年秋天,为了让袁世凯恢复帝制,陆建章在西安物色文人写全进书,并令各县旅省人士冒充各县代表签名。同年12月,袁世凯称帝,而他,陆建章因全进有功而被册封为一等伯爵。
“同盟会。”
陆建章眼睛一直盯着手上的文件,嘴角的弧度却甚是诡异,那两撇小胡子,显得如此穷凶极恶。
同盟会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赶在他陆建章的地盘上聚会,商量拟定反对袁世凯,去除陆建章的武装起义,真是好大的胆子。
凡是有触与他的利益的人,就是敌人,敌人,只有一个用处,也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消灭,坚决的消灭,没有任何理由。
陆建章一一看着这些头目的名单。
王绍文,生年不详,名鸿遇。陕西长安人。陕西高等学堂毕业。为人谦恭厚道,扶危济贫,有侠士风度;学习勤奋,识大体,有主见,时人以张子房比之。民初曾任国民党秦支部干事,因言论激烈,被当时同事及上司所不屑,性格诡异,不服管教,不受教化,遂被辞,后归家教书,期间,曾主持平民会会务。
袁大总统登基之时,为陕西各地革命叛党人组成四路义军,中路负责人之一。
吴鹏,生于1880年,字鲲化。陕西淳化人。任侠好义,思想激进,语多慷慨,时人以荆轲、高渐离比之。1911年西安叛乱时投入叛党,任敢死队队长,随曹印侯驰骋东西战场。民国成立后,因不满时局,道服云游,后与党人在西安密议,参加“反袁逐陆”的护法运动,曾参与四路义军相机举义计划的商定……吴佩孚虽然找到了突破的口径,但是另一边,据守北洋第三炮兵关阵地,进退两难的王文华,此时却要面对非常尴尬的局面,如他所想的那样,在蔡锷得到了他的讯息之后,认可并且同意了他的想法,但是却告诉他,如果需要其他护国军部队的协同的话,那么他就自己去联系就好了,只要在不影响大局势的情况下,那么很多事情就是不需要向他询问申请的。
这样的回答看似给了王文华极大的信任,可是实际上这就等同于没有任何结论的废话一样,因为什么叫做“不影响大局势的情况下”那?这是一个非常笼统且异常没有核心的回答,所以虽然看起来,这是蔡锷对于王文华的信任,可是实际上。
这不过就是蔡锷的一种推脱的方式罢了,当然了,或许这样的理解不够准确,但是绝不会是错误的理解,毕竟王文华也是从底层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位置上,所以他对于这样的事情,还是非常的能够理解的,拥兵自重,私下勾结,稀释上峰权力的事情。
是经常出现的,也就是蔡锷这般的回答,其实要是万一蔡锷直接应允他的话,并且给予他所能进到的最大的帮助的话,或许哦那个时候,王文华还真的就不干轻易的接受那,毕竟,太容易得来的,哪怕是同心同德的情况下,都不会叫人受之安稳的。
说起来,虽然护国军在武器装备上占有一定的优势,可是他们的弹药储备上却是有着不可弥补的劣势的,所以说起来,即便是曹锟没有将武器装备调集到前线来,那么只需要对峙一段时间之后,护国军必然会捉襟见肘,因为他们没有大量的弹药储备,同时他们也没有很好的后援,至于为什么没有非常强力的后援吗,这件事恐怕要归结在唐继尧的身上,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战争的总结必然是乙方的战败亦或者是长时间的对峙之后的和谈,其他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所以说,即便是曹锟没有将武器装备调到前线来了,那么时间一长的话,胜利应该也还是属于北洋军的,但是曹锟却是这么做了,将武器装备调集了过来,将前线的北洋军武装起来了,所以由此看来,北洋军的胜算应该是更大的。
但王文华唯一的优势都被磨平之后,他想要凭借着一些现实的问题去和刘云峰交流,同时从他的手里得到援军的话,那么几乎是不可能的,即便就是王文华部还存有优势的情况下,他的想法基本上都是不可能的,道理很简单,刘云峰是直属于蔡锷与罗佩金的。
那么刘云峰的部下自然也就等同于是直属于蔡锷与罗佩金的,所以如果说王文华是滇军出身的话,或许他还能够借来兵力,但是可惜,他是黔军出身,同时又与黔地之前的最高统治者唐继尧之间私交甚好,所以无论处于何种考虑,相比刘云峰都不会借兵给他的,或者说是支持他的想法,那种短时间内,快速的,大规模的对零散地的占领方针。
其实也正是因为如此,蔡锷在京的时候,袁世凯才会对他如此礼遇,而且他这个人怎么说那,随机应变的能力很强,说句不好听的吧,蔡锷在处理事情上,就好像是一条泥鳅那样,滑不留手的,再加上他自身的名誉威望与能力,以及蒋百里、杨度,甚至于包括袁克定这样的朋友,这样的同窗的抬举,所以他在北、京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权力,但是也算是如鱼得水,至少生活上还是非常不错的。
而就在袁世凯纠结于到底要为人何人暂时督署云南事务的时候,蔡锷再一次展现了他过人的情商,虽然袁世凯现在说,是委任其他人暂时性的督署云南,但是有谁不知道,这个所谓的“暂时”不过就是一个幌子罢了,现在任何人接替了蔡锷的位置。
那么就无异于真正的接受了云南已经云南的所有权利,军政大权必然完全的掌握在那个人的手里,而且袁世凯其实也早已打算好,一旦他决定了让什么人督署云南的话,那么一旦蔡锷在北、京得到了“适合”自己的职位之后,那么云南的所有权利,肯定不会再转接他人之手,任何人暂时的督署云南,就么就一定能够自然而然的成为云南名正言顺的领袖。
云南对于蔡锷来说,这不单单是他的发迹地,同时也有着非常不同寻常的意义的,试想一下,如果换了任何人,不要说是不动声色了,就是去略作阻拦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但是蔡锷非但没有如此,反而还积极的遭到袁世凯,为其排忧解难;当袁世凯一时还不能决定到底委任何人督署云南的时候,他主动的给予了袁世凯一个非常合理,而且异常适当的建议。蔡锷推荐贵州都督唐继尧出任云南代理都督的职位,同时他还保证,没有什么人能够比唐继尧做得更好了,因为唐继尧对于滇军来说,不是陌生人,而且还在军队中存有一定的威望,同时在这样的提一下。
一个人的情商其实比之聪明愚钝更为重要,因为聪明愚笨,是对事物的接受上,理解上,这些都是比较系统化的东西,即便是非常愚笨的人,也能够在长时间的重复下,得到真正的核心,但是情商这个东西,关系到的是人际交往,也即是所谓的人脉网,以及人脉的经营,甚至关系到自己的生死,因为无法好好地游弋于各方之间的话,那么也就等于距离死亡不是那么遥远了。
蔡锷推荐了唐继尧,而袁世凯也接受饿了他的提议,将唐继尧任命成为了云南都督,虽然只是暂时的,但是因为三方面的人都知道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回事,虽然唐继尧在那个时候对于蔡锷是非常感激的,而且蔡锷也因为自己的行为,得到了袁世凯的赏识,因为他没有私藏自己的想法,所以对于袁世凯来说,他的行为虽然有私心,但是却是非常忠诚的,而且说起来,要是一个人连自己的利益都不考虑,全心全意的为了一个想要谋害自己的上司尽心竭力的话,相比也算不得忠诚了,而且说起来,这样的人即便是有,也不会被重用,虽然忠诚可贵,当时真实与坦荡更为重要……
所以唐继尧还需要其他人的帮助,但是前提条件是,亦或者是说,这两个人是是首选,所以唐继尧想要得到其他人的帮助,那么就必须要首先的将二人中间的一个,说通他,让他跟随自己到云南去,这样的情况下,即便是唐继尧也不能随便的对这样样的人发号施令的,即便自己是他们的长官,道理很简单,虽然对于唐继尧来说,督署云南这是一个机会,但是同时对于他来说,这也是一个敏感的时期,因为他的离开,虽然表面上的是暂时性的,但是他一走,贵州都督的位置也就空缺出来了,那么自然而然的,在不久的将来,也会出现一名所谓的贵州的暂时都督,和他唐继尧云南暂时都督的位置一样。
根本上没有区别,也就是说,在一定的时间之后,唐继尧贵州都督的宝座就要转给他人,如果这个人要是自己人的话,还好,唐继尧能够兼并两省,但是如果是外人,或者被他得罪过的人话,亦或者是袁世凯凌空飞降一名军官来做都督的话,那么就等同于将他在贵州的权利完全稀释了,所以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那么唐继尧就要尽可能的在这一段缓冲的时间里,将自己的人情,以及自己的势力进行稳固,所以这个时候,与其说他还是这些军官的长官,但不如说,现在他更愿意与这些人成为亲人,而且还是那种非常密切的亲人,因为这样的情况下,在利益的面前,也许之后亲人才能够做到不动心,帮他守护住他所拥有的,同时也帮助他进一步的扩大势力,同时巩固他的地位。
而且虽然这么说,但是实际上即便是亲属关系,有些时候也是靠不住的,除非是自己的长辈,还要是亲生爹娘那样的长辈,所以现在说唐继尧想要和他们成为亲属关系,其实也是一种委婉的表达,至于到底是什么意思吗,相比大家都以偶经明白了。其实放低自己的姿态,放下自己的面子,看起来非常的难,是对自己的侮辱,但是这就看取舍了,谁要实,还是要虚,唐继尧也好,蔡锷也罢,亦或者是袁世凯,段祺瑞等等,这样的个人,肯定都是务实的,哪怕是因为他们的性格的不同,以及扮演的社会角色的不同,他们之间的行事方式会出现不同甚至是反差,但是实际上,也哦度是大同小异的,因为他们都很清楚务实的必要性。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也会只能是王伯群被说服的理由就是,唐继尧说,如果王伯群能够跟随他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