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复杂的情感,复杂的思想,复杂的方式。
可能非常简单的一件事,都会不知不觉的,被人,刻意或无意,亦或是习惯性的变得复杂。
可能也许在人类的认知中,只有把事情变得复杂,难以找到头绪,才能彰显出最高等动物的地位吧。
我非常不善于对待自己的情感,可我却非常能够左右别人的情感。
我说男人如酒,女人如茶。
男人就是美酒,一举一动,一言一语,该让人为之沉醉,三国时期吴国名将程普曾言“与周公瑾交,若饮醇醪,不觉自醉。”男人就该有这样的魅力,让他人为之沉醉。
女人应该是一杯香茶,入口清纯,却不迷魅,提神清脑,久冲之后,虽香淡色落,却依旧叫人不忍弃之。
我算是一坛酒,纵然不够香醇,却也有一番滋味。
我遇到的女人,也是一盏香茶。可这茶却不够清纯。
浮躁、喧哗、嘈乱。
你来我往,来来去去。
街上的人,未必相互熟识,可一定相互会留下一个身影。
光是一种能量,是一种滋养,也是一种味道。
有人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不绝对,也不完全。这只不过是一个片面,是一个节点。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可什么是君子?什么是淑女那?
可能每个人的看法都不一样,而我,也不知道我所理解的是否正确,可对于我来说,我的理解,是最适合我自己的。
淑女,在我看来就是我所值得且想要保护的。
君子,就是可以节制自己的前提下,付出却又不会牵连他人的。
所有女人都是淑女吗?我不知道。
那我是君子吗?肯定不是。
我曾经认为爱是一种自私,是一种纵、情,是一种期待,是一种庇护,是一种温暖。
所以,我为了那个时候的爱,付出了我的所有,家庭的所有,逝去者所留下的能够留下的所有。
可是我错了,我承认了,我那个时候的幼稚。爱,至少对于我来说,绝不是那些东西。爱,现在对于我来说,是责任。
仅此而已。
如果说放手是一种抛弃,离开是另一种关爱的话,我想,我会发笑。
离开,其实我觉得是一种消失。
消失在你的视线,绝不消失在你的脑海。
光的味道,不能品尝,只可以体会。而离开的消失,却不能看见,只能默念。
沉积可能是一种洗涤,而过滤绝不是清洁。
很多人,更多事,你无法过滤,所有发生的一切,忘记是假,尘封才是真。因为你的不愿,所以它被镇压在最角落。你不会再去触及,可如此,就算是忘记吗?如果说这算是忘记的话,我倒是乐意如此。
可能我这个人比较无聊吧,我很喜欢去体会每一个戏剧人物的情感,我喜欢设身处地的去感受被塑造出人物的感受。
而后,我也乐意去关注这个人物的扮演者,我喜欢从扮演者的资料中得到他的情感,他所处的环境。
每一个戏剧人物如果被扮演者成功塑造的话,我便会很好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以把这样的一个人物诠释的如此极致。
而后,我喜欢对比;当我完全的体会了人物与扮演者的情感后,我喜欢把两者相互比较。我希望可以从中得到我想要的结论。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毛病。
可就算是毛病,我也不会选择治疗。哪怕这种治疗再简单不过。
我可能随性,可能无聊,可能精神分、裂。但我绝不承认我有病。有人说我放荡不羁,有人说我头脑简单,有人说我假装坦然。
我都不在乎;连最在乎我的人的话语、眼光我都不在乎了,那这些外人的眼光话语我又怎么会在乎那?
生活是我的生活,我就是我。
别人对你的是是非非,终究还是别人的。自己的是是非非,依旧是自己的。
既然已经被自己的是是非非压得喘不过气,又何必,亦或是再有精力去在意别人对你的是是非非那?
我有性格,可是在那个阶段,我却已经泯灭了人性。
很长一段时间我夜不能寐。
我甚至在自己的床上都不能感到舒适。
我记得曾经与别人聊天的时候,无意中他说:无论现在享受的、放纵的还是未到来的,总会有你去偿还的一天。这就像一个天平,无论哪一边偏重,当一切砝码被拿去之后,还是要回归到一个平衡。
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个时候我听到他这无意的一句话的时候,我的心就为之一沉。
我这个人,从不喜怒形于色,我喜欢也擅长把自己隐藏在一幅又一幅厚厚的面具下面。
我记得我有一次看到川剧的变脸,演员在台上潇洒的一幅又一幅变换着自己的面具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台上的,就是我自己。
我的脸上,有着一幅又一幅面具,面对不同的人,我把不同的面具展现给他们。可是他们看到的,也只是我面具上描绘的样子,而在面具后面的我自己,却只有我自己知道。
其实活着,真的就像是一场电影,每个人在卖力的演绎着自己的角色,试着想要成为主角。
直到,最后,那个演员在台上露出自己的真容,他笑了。比之前的每一张脸谱面具,笑的,都灿烂,都美好,都快意。
我何尝不想也摘去脸上的面具,坦坦荡荡的笑一次。
可事实,我非但没能做到,反而,还在不断地,一层有一层的,在脸上叠加起更多的面具,越来越多的面具。
现实生活中面具是轻盈的,没什么重量,可一旦多起来,非常多的时候,也会给你压迫;更何况,我所伪装的,面一张面具,都是那么沉重,一张其实就足以压得我喘不过气。又何况那数也数不过来的数量那?
可,就是这样,我还活着,纵然活在自己的夹缝中,我依旧不要脸的,争取一切可以生存的力量。
某年六月二十七日:
我不知道该写些什么,可是日记吗,每一天都不能落下。
今天她对我说很谢谢我,她觉得我比她父亲对她更好。
她满足了我的一个好奇,也让我体会到了私密时的另一种韵味。可是和她分开后,我却感觉到寂寞。说不出为什么,就是觉得好寂寞。
我的脑海里还记得在粉色的时光中,她与我的摩擦。
可是我觉得全身发冷,我的腿在打颤。
回家的路上我试图通过和出租车司机的攀谈缓解那种寂寞,可是真倒霉,那个司机就好像一个哑巴一样。
车子行进的路线我再熟悉不过,沿途的风景我甚至已经可以默画出来,可是好像有另一个声音告诉我,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是一场陌生的梦。
今天拿到手的三千块,还只剩几百罢了。
手机上还有我发出去的短信,那是一条谎言。其实也不算是谎言吧,我说在做一件我觉得非常有用的事,我在做我的工作。
工作是存在的,只不过,却不是我认为非常有用的。
昨晚的噩梦还在我的脑海,潜意识里的恐惧让我不知道今天该怎么入睡。算了,不在乎了,困了也就睡了。
我的好奇被满足了,以后,我绝不会再欺骗了。
这是誓言。
三
被人可怜是一种态度。
如果不是刻意的去博取他人可怜的话,那么被人可怜,是一种无奈。而要是发于主观的话,那就是一种令人恶心的状态。
很不幸的是,我也曾经有过那样的状态,虽然我现在也都为之恶心,可是实实在在的,曾经,我也那么做过。
某年七月四号:
男人流血不流泪。
可是男人的眼泪在某些时候,特定的环境对于特定人来说,可能是最好的武器。今天,我用我的泪水,一下子戳破了她的防御。
虽然,送走了她我又和朋友去去做了她最不喜欢的事情。
看着她因为我的泪水也哭泣的瞬间,怨恨的眼睛最深处那一份包容与原谅;她与我有力的相拥。
她被我压在身下。
她走时的笑容。
虽然都说钱买不来爱情,可是爱情中,又真的少的了钱吗?
庆幸父母给我的信任,庆幸我又拿到了许多的钱。
希望明天还是快乐的,希望今晚我可以不要再失眠。
祈祷。
祈祷。
从那段日子之后,我变了。
无论是在家人的眼里,还是朋友的眼里,亦或是自己的感觉,我都知道我变了。我开始懂得去分辨一些事。
我觉得我变得成熟了。
很多之前我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在那以后,我却发现其实事实并非如此。很多看起来理所当然的事,其实之所以能够看起来理所当然,全是因为我们自己的虚伪而导致的。而不是实际上原本就该是这样的。
我看过一本书,里面有这样一段话:一个男人喝醉酒之后第一个想要压在身下的女人绝不是他的最爱。而一个男人喝醉酒之后,却依旧不想纵性消遣的那个女人,才是他的最爱。
这话对与错,我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这句话很适用在我的身上。
我不喜欢酒,这可能和我的身体有关系,但是我绝不回避,也不会推诿他人送到面前的酒杯。
我不喜欢和朋友喝酒,因为太过熟悉,在一起已经足够轻松放纵,无法无天了,又何必要大醉在一起那?要是有哪一个不经意的因为醉酒而说了伤人的话,岂不是得不偿失吗?
我更喜欢和不经意的人,甚至是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喝酒。
因为彼此并不熟识,亦不了解。对待这样人,总会有一种自我的制约。
虽然看起来这样喝酒不够快意,有很多约束,可是生活。可是人生不就是这样吗?真正快意的一生,恐怕谁也得不到。
那只存在于期望中,存在于小说里。
可是生活,不是期望,人生不是小说。
现实是不可回避的,即使你畏惧,即使你躲闪。
如影随形;只不过快慢有别。
我看过很多抨击社会的文章,那很可笑。因为抨击是一种无力,无能的表现。有坐在那揣度文字的时候,不如为改进而尽一份自己的力量。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可以变成拯救巨木的第一滴水。
土地的干涸开裂可以用水来灌溉,可是心的破碎,却没什么可以真正的滋润。
很多人在伤害过之后不断的弥补,可是却很少有人会在伤害前选择避开。这是人性,这是冲动。
没有冲动的人生不够完整。我不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但是我想在此基础上加一句:没有破碎过的心灵算不得完整。
有人和我说,他的心被人伤透了,感觉自己一生都不会再真心对待了。
我没有说出我的答案,我只是用刀削了一个苹果,我拿着被削成细条却没有断的苹果皮问他这是什么。
他说这是苹果皮。
我有把手中的苹果皮撕断成几节,然后问他,这是什么,他不在意的说,这是苹果皮。
之后,我又拿起一个没有削皮的苹果问他,这是什么。他的答案可想而知,之后我又指着消耗皮的苹果问他那是什么,他很不耐烦的说:那不就是苹果吗!
最后,我又问他,两个苹果有什么区别吗?
他这次真的生气了,没好气的说不就是一个削皮了一个没削皮吗!
我示意他不要生气,然后问他说:都是苹果,没削皮的叫苹果,削皮的也叫苹果;这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
他没有说话,不过我知道他已经不再生气了。
心碎了,生物上来说,心碎了,就会死亡。
可是精神上来说,心碎了,只是一种伤感,伤感过后,你还活着,只不过你的心变得更为坚韧了。
其实心碎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这却要看让人心碎的是什么。是什么事,是什么物,是什么人。
人为什么会有伤疤?
因为要给你留下一个可见的标记。让你铭记,让他人看到你的伤痕。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可以掩盖一切。
有些伤疤会随着时间而消失不可见。但是受伤的人,哪怕伤疤消失,也还是不会忘记自己受伤的地方。
伤疤就好像是一种惩罚,就像是人犯了罪,会得到法律的制裁一样,可能法律给你的刑期是十年,十年之后,当你走出了牢笼,你可以选择一个新的地方,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改头换面,重新生活。
在那里,没有人知道你的过去,自然也就没有人知道你曾经坐过牢。
可是,其他人不知道,你自己就能忘记吗?
我从不曾听说过哪一个坐过牢的人,自己说:我不知道我的过去,我因为什么坐过牢,我为什么会坐牢。
我不知道心灵到底有没有牢狱。
可是我试过自己把自己囚禁的感觉。
限制身体的活动其实已经非常宽容了。心灵的锁链才是让人最难以忍受的。
真正的囚禁心灵其实非常难,因为我们总是潜意识的给自己找这样那样的理由,去宽纵自己;而就解放心灵在我看来却非常简单。
父母曾经和我说过这样一句话:心里坦荡,才会安稳。
我开始的时候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也不是完全的不明白,算是懵懂吧。
隐隐约约,我理解;隐隐约约,我不懂。
直到后来,经历了那一切之后的我,明白了这句话的意义。
什么是坦荡,在我看来,就是把自己从心里拿出去,把亲人、朋友,放进来。
什么是安稳,不是说不能去拼搏,不能再大潮中搏风激浪。而是当你想停泊的时候,能有一处港湾,让你停靠。也可以,是你想要停靠的时候,纵然没有港湾,也会有人来替你撑一撑舵把。
我是个不甘于平凡的人,或者说我不是一个老实的,偏安一隅的人。
我希望我的生活充满了挑战。
我曾经说过:人生就是一场没有休止的战征;我的千军万马,就是每一个走进我生活,或被我走进生活的人。
凯撒大帝有一份着名的捷报:我来,我看,我征服。
我不是凯撒,但是我希望我的生活,也可以如此。
我来,我看,我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