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宋队死了?这踏马不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怎么可能啊!
一种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那一瞬间涌上了脑袋的感觉迎面而来。
我感到有些浑身紧张,呼吸急促,头皮发麻,好一会才缓了过来。
明明那么鲜活的一个人,明明自己才接触了没几天,怎么突然就..
天哪!
电话那头的张哥也估计是我惊吓过度了,继续说道:“我们现在都在第六人民医院呢,你赶紧过来看看吧。”
“好。”
挂了电话,看了一眼四周,这不扯淡呢吗,哪儿来的车!
想了想,从这里到第六医院,好在也不是很远。
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医院的三楼,还没等喘上一口气,就迎面撞见了正在从急救室往出推的宋队长,脸上还盖着白被单。
“大夫,大夫他怎么样了啊!”
我急切的拦住了一个白大褂。
“对不起,患者安眠『药』服用过量,洗胃无效,已经宣告死亡,我们尽力了。”
说着,还愧疚的朝着我们深深的鞠了一躬。
众人也垂下了头,无精打采,十分难过的样子。
我看了一眼四周,一个亲属没有,都是我们这些人。
也是,宋队唯一血缘关系的妈妈已经不再了,只有我们了。
气氛显得异常的压抑,我想说点什么,却是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想抽跟烟解解闷,拿出烟的一瞬间才想起来医院是不可以抽烟的。
安静了好久,我才走到张哥面前,缓缓开口问道:“张哥,宋队是怎么了?”
张哥抬起头,十分疲倦的看看我,然后开口道:“吃安眠『药』,吃了一瓶子,死了。”
我心里一惊。
那是何等的绝望啊,下午看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这时老头儿也发了话:“我正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就听见走廊尽头扑通一声。我好奇啊就过去看了一眼,等我去的时候,宋队已经……哎。怎么就这么想不开。”
我坐了下来,此时,却是无声胜有声吧。
宋队,你一定是太累了,睡吧。我想我会查出真相的。
葬礼简单,一上午的功夫就处理的都完事了。气氛显得十分的死气沉沉。可是身为人民警察,现在还是需要把各种复杂的心情收一收,专心的处理案件了。
我拿着自己昨天找到的手链和项链,又拿起宋队的照片比对了一番,果不其然,这项链正是宋队母亲的。
“是,就算是你现在确定了,这个项链是宋队母亲的,那你又怎么能确定这个手链是田楚楚的?我们现在去抓人倒是可以,但是你也得先给我个方向啊!?”
张哥皱着眉头在办公室走来走去。
“我就说,你赶紧去问问宋队,你不去,这下可好,所有的线索一下子全都中断了,你说吧,要怎么办?”
陈明也怒气不幸哀其不争的看着我,仿佛在责怪我昨天没第一时间去找宋队将一切问个清楚。
我更是急得不行:“我来找宋队,他不在,打电话关机,我哪儿知道这哥哥想不开去了!还有,那个田楚楚啊**不离十了!”
“这么笃定?”
陈明问道。
“是!昨天从单位出去之后我去吃了路边摊,然后认识了三个目击者,我还留下了其中一个电话,不信我现在就叫人过来录口供!”
我着急的拿出手机,准备找出昨天自己存下的王小的电话,感觉因为太着急甚至两只手都在发抖。
电话打通之后,那头的王小很显然还宿醉没有清醒的样子,含含糊糊的跟我说着话:“你你谁啊?”
“王小,我啊!我小五,昨天咱们一起喝酒来着,想起来没!?”
我笑嘻嘻的说道。
“啊,小五啊,怎么了?”
我想,我要是现在这么跟他说我是警察,找他来录口供,他断然是不敢来的,我现在需要撒个小谎了。
“那啥,哥们,我这出了点事儿,进局子了,都在这呆半天了,警察说了得家属来捞我,我才能走,你看看你现在方便不?”
“进局子了?进就进被,跟我啥关系,我睡觉呢别打电话了啊!昨天喝多了太困了。”
说着那王小就要挂电话。
我着急的阻拦着:“诶诶兄弟你别啊,昨天晚上请你们吃路边摊就特么花了我四百多,再加上我还给你们都送回去了,现在我出事了不救我?哎呀过来嘛,我今天还请你吃饭,怎么样?你说我一外地的……”
我声音开始渐渐低沉,开始打亲情牌。
那王小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可以听得出来,已经坐起身来准备开始换衣服的样子。
“哎哎哎,行了行了,等会吧,我跟我媳『妇』这就过去,你把地址告诉我吧,”
我心里一喜:“啊,就在湖西路五号,来吧。”
说罢我就挂了电话,然后开始掐时间。
“行啊小五子,你这吃个饭都能碰上目击证人,可以可以!”
张哥从打昨天宋队不在了到现在,就这么一次算是漏出了一丢丢的笑意.
“那是必然的,拭目以待吧各位。”
不出半个小时,那王小就带着他的媳『妇』李玉颜过来了。
两个人哈欠连天,头发睡得跟鸡窝一样,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看见我了之后一脸的责怪:“兄弟,不是我说你啊,你这也不行啊,昨天晚上吃的饭今天就进来了?我长这么大都是除了整身份证啥的都没进来过。”
他拍打着我的肩,然后侧过脸问张哥:“兄弟,我哥们不懂事闯祸了,那啥没啥很严重的吧?没啥事我就带他走了。”
说着就笑嘻嘻的陪着笑走上前去。
一瞬间竟然给我弄的心里十分的过意不去,也不知道这货要是知道自己其实在撒谎,会怎么样。
张哥似笑非笑的给他端来了个凳子,让他坐下之后,指了指我:“小五,你自己的事儿,你自己来吧。”
王小茫然的看了看我,却猛然的看见我坐的桌子前面的那张穿着警服的照片,和放在桌子一角的明晃晃的警官证。
“我我我我擦?你是警察?”
王小猛然站起身来,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一头黄『毛』在办公室透进来的阳光下跟一朵盛开了的大向日葵一样。
“兄弟,对不住跟你撒谎了,但是我这头确实是有事儿需要麻烦你,所以迫不得已才叫你来。”
我确实是有点愧疚。
那李玉颜不好意思的看着我,仿佛是想起来昨天那王小口不择言的跟我提起的野战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