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子坐在审讯室里，对面是两个沉默不语的警察。
他待的口干舌燥，肚子里也时不时传来饥饿的咕咕声。
赖子烦躁的砸了砸桌子。
“警察同志，我这次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赌博了，你们要打要杀直接说行吗？
这把我困在这里都耗了几个小时了，到底有什么事儿啊？”
看到他终于忍不住，小陈的心里高兴了一瞬，旋即死死的盯着赖子。
“其实你今天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儿，主要是看你什么表现。”
看到警察的态度有所转和，赖子立马顺杆爬。
他谄媚的恭维道。
“这您也不看看我赖子是什么人，我也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啊，我绝对好好表现。”
这时旁边的武大海不经意的问出。
“听说你们村里最近出了不少命案，他们那些人你熟吗？”
听到他这句话，赖子不屑的撇了撇嘴。
“我听人说了，都是自杀，哎，也是他们的不好，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武大海接着他的话头顺势问下去。
“哦，这话从何说起？”
赖子下意识的透露出来。
“那几个老货当初能逼的楚家那两口子……”
听到自己说了什么，赖子一把捂住了嘴，眼神有些慌张的看向面前的警察。
一听楚家那两口子，小陈立马联想到村里提供的死亡名单上，有一对叫楚月和楚大力的小夫妻。
女方好像是怀孕时不小心摔倒，最后一尸两命。
随后丈夫太过悲痛为情自杀。
看来这两人的死有猫腻啊！
武大海的脸色也严肃起来。
“你的意思是楚月和楚大力是因他们而死？可是当初的死亡原因写着两人一个为情自杀，一个意外身亡，还是你知道什么？”
武大海锐利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赖子。
赖子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
“不知道，警察同志，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小陈这时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对着赖子厉声道。
“现在警察在问你话，你当是什么？
我跟你说，你现在身上这聚众赌博的事还没了结呢，现在又有一个包庇罪，你后半辈子是想在牢里过了是吗？”
一听事情这么严重，赖自的心顿时就慌了。
他结巴道。
“没……没这么严重吧，我以前赌博也被抓过。”
看到他这心虚的样子，武大海忍不住吓唬他。
“赌博是不算什么，可是涉及这么多人命案子，你再继续隐瞒包庇，这可就是大罪了。”
一听这话，赖子立马就交代了。
本来这事儿也和他没什么关系。
“警察同志我交代，我肯定交代。
就是您千万别往外说，不然让我们村长知道了，我就完了。当初他可是拉着我们村里好些人，让我们不准透露。”
一听说这事还涉及村长。
武大海和小陈对视一眼，小陈立马摆好电脑准备记录。
武大海也立马保证道。
“那当然了，你这是主动交代，是立功表现，我们警察是肯定会保护检举人的信息的，你放心就是了。”
听到这句话，赖子才愿意透露自己知道的消息。
“当时楚月和楚大力毕了业后攒了一笔钱，打算回村里发展养殖业，于是两人在村里批了一块儿地后，就风风火火的干了起来。
两人有能力也有知识，还勤快。
没多久，这养殖场就越办越大，挣了不少钱。来拿货的车一天能来村里好几趟，这之后大家都知道他们挣了钱了。
有羡慕夸赞，自然就有嫉妒恨的。
一些眼红的就跑到他们养殖场里投毒，还有一些岁数大的喜欢占便宜，总是会舔着脸偷他们家的鸡啊什么的，拿回家自己吃。
这一回两回他们发现不了什么，次数多了那两口子也就知道了。
一开始他们还好声好气的商量。
但见那些人死不悔改，两口子也狠了心。
以前是在村上山上放养的，后来都圈养起来，还在厂子附近加了监控。
有遇见那些手脚不干净的，他们就直接报警。
最后那些人的儿女丢不起这脸，就拿着钱来赔礼道歉，他们以为给个教训，村里人也就不敢做了。
但是那一批人并没有因此而后退，甚至还记恨上了那两口子。
后面他们干了什么我不知道。
因为我每天都出去喝酒，只是在楚月死的那天夜里，我忍不住听到王老头儿他们偷偷谈论。”
赖子的思绪回到那天夜里。
那天他在外边跟几个好哥们喝完酒回来。
到村口的时候正好下了雨，他还没到家门口，就见一群人抬着一个木板着急忙慌的找了辆车就出去了。
当时他醉的厉害，直接就回家睡了。
第二天中午才听人说，原来是养殖场的楚月昨天夜里下雨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
因为摔的太重了，孩子和人都没保住，就这么去了。
他也只是感叹了一句可惜，就没在意了。
可是后来在楚月的葬礼上，他不耐烦那些人哭哭啼啼的，就一个人到了后门没人的地方抽烟。
由于他当时是蹲在角落里，所以当时后面来的那群人聊天儿时没看着他。
他当时也没吭声，准备等几人说完了再出去。
可他没想到，就因为自己一时的想法就听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王老头拽着旁边几个人低声说道。
“那天晚上的监控都处理干净了吗？这事儿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咱们几个都得坐牢。”
旁边的陈老头紧接着开口。
“王哥你放心吧，那一片儿的监控我提前都砸了，他们就算想找也找不到。”
旁边老刘家的松了一口气。
“幸亏陈大哥谨慎，不然昨天这事儿就被拍下来了，也是那小蹄子倒霉。谁知道轻轻一推，她竟然就摔倒了。”
赖子的烟掉在了地上。
他本以为就是个意外。
原来昨天竟是被这几个人给推倒的吗？
剩下那几个人就开始七嘴八舌的说起昨天晚上的事儿。
意思就是把昨晚的一切证据都抹干净。
见他们越说越久，赖子的腿也蹲麻了。
当他正想悄悄的从旁边溜走时，在斜对面的角落里，他忽然看到了一抹人影。
那……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