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等人见礼之后坐到了座位上。
项羽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们几人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沛公可是好大的威风,将那些抗秦的义军拦在关外,独自据守关中,是想要自己称王不成?”范增率先开口说道。
“沛公可有什么好说的?”项羽望着刘邦问道。
刘邦先是看了看张良和苏晨的位置。
发现他们两个人正视若无人的品尝着项羽准备的烤肉。
“臣和将军勠力攻秦,只是不自意能先入关中,得复见将军于此。是有小人在挑拨我和将军的关系啊!”刘邦说道。
范增眉头一皱,这刘邦是在骂自己?
“是你的左司马曹无伤告诉我的,不然我也不会如此。”项羽光明磊落的说道。
范增的眉头一松。
嗯,刘邦应该也是说的告密的人,他不敢当面骂自己的。
然后范增的眉头又是一皱,项羽怎么直接将告密的人给说出来了啊?这将来谁还敢来投靠你啊?
难道他以为只凭借着江东弟子,就能平定天下?
“不愧是左司马,果然作死啊。”苏晨小声的对张良说道。
张良不知道自己这个师叔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秉着身为晚辈的礼仪,给他填酒。
“师叔,你可别喝醉了,这可是项王的地方。”张良小声的规劝道。
“不打紧,即便是我喝醉了也没有能留得下我!”苏晨用平静的语气说出十分嚣张的话。
“亚父,你的眼睛不舒服吗?”
范增整个人都快气炸了。
自己给项羽使眼色让他下命令杀了刘邦都快抽筋了,但是他就是不为所动,最后还问自己是不是眼睛不舒服。
“确实是有些难受,我出去一下。”范增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范增离开之后,项羽继续和刘邦吃吃喝喝。
其实项羽当然知道范增的意思是什么,但是自己不屑于用那些卑劣的手段除掉刘邦。
“师叔,你说这个‘亚父’出去做什么了?”张良和苏晨交头接耳。
“当然是去找人来干掉沛公啊。”苏晨露出了好玩的表情。
“待会会有一个人进来,说什么‘沛公和项王只是喝酒有些无趣了,臣请剑舞’,然后那人就拿着剑装模作样的耍一会儿,然后直接一剑将沛公的脑袋给砍下来。”
“师叔难道还会未卜先知?”张良笑道。
你这猜的有些离谱了,项羽要是想杀沛公也用不着这样啊。直接摔杯为号,三百刀斧手出来将沛公砍成肉泥不就好了。
“当然,你师叔会的东西太多了。”苏晨说道。
看着不以为然的张良,苏晨有些苦恼。
这年头,自己说实话都没有人信了。
“沛公和项王只是喝酒有些无趣了,臣请剑舞。”范增回来之后,很快项庄进来说道。
“好。”“噔!”
项羽同意的声音和张良酒杯摔在地上的声音同时响起。
“张良先生这是怎么了。难道是项王的酒菜不和先生的胃口。”范增对张良说道。
“自然不是,是良的手突然抖了一下。”张良歉意的笑了笑。
范增和项羽也没有深究。
“师叔真乃神人啊。”
“呵,神人能和我相比?”苏晨不屑一笑。
“额。”
张良嘴角一阵嚅嗫,最终还有搭理苏晨这一茬。
自己这个师叔,是真的心比天高啊。
张良对于鬼神之类的是比较敬重的,毕竟自己的那位‘老师’就可以说是属于这一类的。
他对苏晨能够预言是比较信奉的。
他现在都想着要不要问问,沛公是否能够一吞天下。或者是自己最终能娶多少房小妾,生多少子嗣。
很快,张良就冷静下来。
现在最主要的,是让沛公熬过这一关去。
毕竟,自己的这个师叔可是说过,沛公是要被一剑授首的。
在张良胡思乱想的时候,项庄已经开始舞剑了。
而且还多次到刘邦的身边晃悠,整的刘邦心惊胆战的。等刘邦看向自己的两个得力助手的时候,发现两人还在说小话,整个人都麻了。
“师叔,你在里面先护住沛公,我去外面找樊哙进来搅局!”张良对苏晨说道。
“你去吧,有我在沛公不会出事的。”苏晨说道。
只要项羽不是让那三百刀斧手出来乱刀将刘邦砍成肉泥,自己就能护得住沛公。
“一个人舞剑有什么意思,我也来!”
项伯也拿起宝剑走到了项庄的身边。
范增现在看着项伯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你是楚国的左伊,是项羽的季父,现在竟去帮一个外人!
范增又看了看项羽一副事不关己,看热闹的态度有些心累。
真不知道自己这么费心费力的是为了什么,将来做到那个位置的人又不是自己。
“沛公,他们二人的剑舞如何?”项羽喝了一杯酒笑着问刘邦。
“好,自然是极好的。”刘邦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
就是有些刺激,自己生怕他们突然一剑刺向自己的面门。
项庄和项伯还在斗智斗勇,一个拼命的冲着刘邦那里砍去,一个拼命的护着刘邦。
苏晨倒是看的很开心,早就忘了答应张良的保护刘邦。
看着项伯脸上出现的汗水,苏晨满是感慨。
不愧是将来大汉的射阳侯,这么拼命的护着刘邦。
其实苏晨也不太明白项伯为什么这么帮着刘邦,去见张良的那次可以说是被胁迫了。
但是现在呢?之后呢?
在苏晨思考之际,项庄终于找到了一个破绽,越过项伯对着刘邦刺了过去。
只是,项庄的剑在刘邦面门前一掌的距离停住了。
一只手握住了项庄的剑。
“子川!”刘邦后退着站了起来,惊讶又有些后怕的看着突然来到自己眼前的苏晨。
项羽也是放下手里的酒杯,仔细的打量着那个身体‘柔弱’的男人。
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刘邦的眼前的,速度好快,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是何人?”项羽站起来问道。
“苏晨苏子川,张良的师叔,一个文人。”苏晨说着,右手微微用力,直接将项庄的剑掰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