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江明所说,他三年前在外结识了一个名叫吕赫的中年男子。
武功高强不说,两人也格外投缘,若说起来,他还在悍匪手中救过江明一次,但是却是四海为家,居无定所。
江明为了报恩就邀请这个叫吕赫的男子去他的家里常住。
刚开始吕赫表现得都很少,对人也谦和有礼。
可是好景不长,半年之后的一天夜里,江明从外地游玩刚回到家,就听到一个丫鬟惨叫。
一进门,他发现地上,满院子都躺满了尸体,江明害怕极了,赶紧奔进主房大堂里寻找自己的家人,
他的父母,早已双双被人用刀割断了喉咙,死了。他的妻子不堪受辱自尽而亡。
说到这里江明双拳紧握,声泪俱下,道:“我恨不得将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碎尸万段。我苦命的孩子也被他们丢在地上摔死了。”
江明恨意滔天,神情有些呆滞的继续道:“我不敢相信,一直以来我视为兄长的他既然做出如此之事,就是吕赫这个禽兽,我要杀了他。”
“他竟然一早就设好了全套让我钻,后来我才知道当初他和那些半路要杀我的悍匪是一伙的,是他们一起杀了我全家三十六口。
那个悍匪名人送外号外号雪里盗,真名叫胡虏。都是淫魔。”
家童小宁看了一眼江明,难过得道:“我们老爷是个大善人,时常用金银就近百姓和逃荒者,可怜他就这样被人杀害了。
少爷的胳膊就是被他们砍掉的。那天若不是我奉小姐的命令去外面给老夫人买伤寒药,由于路上贪睡回来晚了。恐怕我也被他们给杀了。”
说着说着就低声的抽泣了起来。看到他们杀人我的腿都都走不动,吓得躲在大门外的林子里一晚上没敢动。
第二天才偷跑了去,往远处走,却见到了少爷躺在了下山路的林子中。
他们两个贪图我家的“富贵”以及珍宝,我和他们实力相差悬殊,打斗不过,被吕赫拾了一个破绽砍去了一臂,而他们也霸占了我的家产。
那天晚上,吕赫和胡虏带领着十几个手下将我家人里里外外杀了个精光,枉我的父母还对他关怀备至,奉为上宾。
“这可真是丧尽天良的东西。该杀。”
恐怕讲明说这些,是想让我出手替他报仇吧。高寒想到这里,内心虽然气愤。可是自己去也是不想管。
他们贪恋我妹妹的容貌,若不是我的妹妹以死相逼我恐怕那时就被他们杀了,也见不到先生您了。可怜我的妹妹啊,现在仍然活在水生火热之中,而我却在这里苟且偷生。若能报的此深仇大恨,我江明就算是死我也心甘情愿。”
“哈哈哈……他这个废物还妄想成为大陆上的强者,真是白日做梦,用你妹妹,你早死了,你如今断了一条臂膀更加不是我们的对手了,赶紧滚吧。像你这样或者和猪狗有什么区别?还不如乘早死了算了。哈哈哈……”
江明脑海中清楚的记得吕赫和“雪里盗”的嘲笑。
“先生,若能帮我报的这不共戴天的大仇,江明愿意将万贯家财赠与先生,以后当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
高寒听完之后,也大为感触,心想:这个世间无论再怎么样不好,也不能让好人受屈,让恶人跋扈。
“可是我却是有心无力呀?”
“高先生,求求你了。”小宁泪眼婆娑的跪了下去,江明也是一样。
高寒连忙站了起来,扶起了两人。内心一番争斗。
他说道:“我答应帮你报仇。”
江明激动的跪了下来磕头说道:“谢谢高先生,谢谢高先生……”
江明的家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图源,是一个不大的或者说有些落后的城池。
而他的家在这里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大户。
他们一行三人,在范阳住了一宿。
第二天早晨,就启程赶往图源了,在江明的指引下,他们当天下午就到达了图源,这里比之范阳人眼更加稀少。
可是高耸的建筑,却很多,细看之下,有的房屋里空无一人,而且房价高昂,一般百姓购买不起,只能住在城外的荒郊,贫民区。
虽然房屋空无一人,甚至想闲置,但是地主仍然不降价售卖,而是一味地涨价。
地主就是拆了也不会给老百姓。这里的城中守将和地主上下一气,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城门前,站了两个执勤的守卫,手执钢枪,对凡是进城人员逐一盘查,城楼上的警卫队也很少,十七八个左右,兵力可以说很弱了。
听江明道:“襄晖王国在大陆上只能算是小国,但是国土面积却不小,主要是因为人口太少,才渐渐沦为小国的。
虽然每座城池都有官兵把守可是却无重兵,能打仗的几乎没有。再加上,近年来国王老迈昏庸无道,贪图享乐美色,一心追求长生不老,听信奸臣谗言迫害忠良,废除王后,让朝堂上下人心惶惶,百姓也大都到别国逃难去了。”
听江明说道:“他也去报过官,可是官员根本就不敢管。”
“站住,拿出你们的进城文牒。”一个守卫站出来道。
高寒谦虚的道:“我刚来此地没来得及办理通关文牒。进城之后,立马办理。”
在襄晖国凡是别国人到此都要办理一种身份证明,叫通关文牒。
江明看到后,赶紧走上前,解释道:“我是本地人,家就住在城中的同方附近。我们是一起的,他是我的朋友。”
另一个大概四十五六岁模样的年纪稍大的守卫一脸堆笑。
他赶紧拽了一下他前面的守卫,对高寒众人,道:“既然是这样,那你们赶紧进城吧,别耽误了你们的正事,请进。”
随后高寒几人就进了城门。
只见他一脸黑查查的胡子,满脸的皱纹,甚至有些邋遢。
“但是他们没有进城文牒,不能让进。”年轻的守卫倔强对老守卫道。很是不甘心。
老守卫低声又拽了他一下,对他说道:“好了,小壮。不是我玩忽职守,你看他们一看就是练家子。若遇到难缠的你我的小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怕什么?”
就算我们守将在这里恐怕也得给让路,我当了好多年的守卫了什么是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年轻小伙是初生牛犊不畏虎。
你忘记了两个月前也就在这里我们图源的守将,格力卢大人因为和要进城的人起冲突,被打的一个月下不来床,就是现在吓得还不敢出门,何况是我们这些小喽啰,就是踩死一个也很平常,再说我们一个月也就赚那么几个子,拼啥命呢?。
小壮低下了头,不敢情愿的道:“张头,我知道了。”张头原名张铁胆,也算得上是他的师傅了。
张头叹了一口气,说:“如今就是这样的世道了,有怨不能诉,有屈不能申。我以前也和你一样满腔热血,后来才知道这个世道是谁的拳头硬谁有理,国家也是一样的,弱国无外交,我们国临近的小国家连年战争,前几年我们因为和乌留起了冲突,差一点被灭国,结果割地又赔款,即使现在都不愿意有人提及。”
小壮也很难受。
这些话高寒即使身在几十米开外也能够听的一清二楚,对于政治他是不感兴趣,也不想管那些事,因为这时国与国之间的较量。
他们来到城中心,又往前走了大概五百米左右。
前面是一条三岔大路,通往三个方向,远远的看过去挺宽敞,路上的人见到他们也都跑掉了。
“朝东行,再走半里地就到他家了。不过,我们得小心了。”江明道。
家童明显很害怕。但是还是跟了上去。